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133)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皮笑肉不笑,此时,袭音温柔善解人意的眼眸变得空洞而又冷漠,带着无尽的邪恶道:“只要夫君跑不了,再多的将士攻进来又有何用?”

他们效忠的,无非是最后的赢家。

“擒王的把戏,想当年,还是为夫亲自教的。可为夫并不记得,授过音儿玉石同碎的法子。”

磨嘴皮子,恢复记忆的袭音可不喜欢。

单刀直入:“什么时候对孤生的异心?”明明待钟北尧不薄。

“若为夫说从未,音儿信吗?”钟北尧答的袭音怒火飞起,表面却仍旧保持着沉寂。

“既不想说,那就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钟北尧笑的艳如桃花,甚为如饥似渴的品鉴了指尖的血:“滥用酷刑、暴虐成性、狂悖无道、穷兵黩武、不义征伐、压榨百姓……难不成要为夫一桩桩、一件件给音儿列举出来吗?”

袭音将伤口,用破损的外袍毫不在意的拢了拢,表情起伏开始逐渐变得残忍:“试问夫君,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没有你的参与加持呢?”

“帝王之命,不得不从。事后,为夫都对音儿做过的事,伤过的人,做了极大的弥补。”

“如此听来,谋逆的想法,自初识孤就开始了?”说完,而后颤抖瘆人的笑:“众人、甚至孤都以为,是你助孤成就大业。到头来,倒是孤助了你一臂之力。”

“音儿,若你现在放弃皇位,为夫可保你一条命,自此留在后宫安安稳稳渡过余生。”

风驰电掣!

带血的匕首眨眼放到了钟北尧脖颈上,字字透着割裂:“夫君,白日梦,是不是做的太长了。”

脚步如雷轰鸣,埋伏的十万将士后入,将暗卫乃至整个皇宫围的满满当当。

弓箭手直指殿中所有人。

生死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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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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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七日前。

令人脸红的房间内,散出心脏骤停的一幕。

比风雪还要凉上几分的薄唇,若即若离的停在漂亮耳旁,醇厚的暧昧气息发酵,勾起南栀年一阵悸动的颤栗。

“苪国派来驻守龙渊城的贼寇云筝,与你是何关系?”

正打算给战虚明布菜的南栀年,浑身僵住,狐疑道:“云……筝?臣妾深居闺中,怎会贼寇扯上关系?”

战虚明将一口未动,加了唯有苪国才能采摘到的菟丝果粥放在南栀年眼前:“朕其实也很好奇,按理你是龙渊国未来的皇后,到底出于什么缘由毫无悔意的放弃这个身份。难不成,叛国能得到比皇后更大的利益?”

南栀年听出战虚明语气不对劲儿,目光先是落在粥上,而后令人生怜的噗通跪地,轻晃他腿委屈解释:“圣上,您最近是不是听信了什么风言风语?臣女乃至家族,五代忠臣文官,绝无可能,也没有能力背叛龙渊啊!”

眼前的女子貌似不够了解战虚明,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人理智,可是连花言巧语、搔/首/弄/姿的女皇袭音都是他手下败将。

“朕听闻,那个云筝与你年纪差不多大,模样能力算得上万里挑一。他曾留在龙渊国探听情报时于混混中救过你一命。比起朕这种平日只能耳闻远观,每逢节日才可搭得上一句话,众人恭而敬之,遥不可及跟拜佛求神般的身份,还是像云筝这般唾手可及更真实些。”

纵使南栀年心里将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以从未发生过的表情在镜子前演练了千百遍。奈何,当真正面对战虚明时,在面对居高临下的逼势中,四肢仍旧吓的惊悸不安。

背脊僵直,心底发慌,努力平复情绪面不改色,以哭声掩饰胆虚:“圣上明察,臣女的确与云筝有过一两次交集。可臣女实在担心被混混sao//扰的事传出去,有碍皇家声誉,所以才受到了他的威胁。”

“云筝以死,你自然怎么编都可以。朕就是万万没料到,龙渊国的灭顶之灾竟出自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之手。”

说完,战虚明用比剑还要锋利的眸子盯死了南栀年,字字见血:“龙渊国未来皇后通敌祸国,当诛九族。”

三年前,袭音与战虚明打斗坠崖。

当时表面看起来,是因周围拼杀将士形势杂乱无章的驱赶,他们二人被一路被推波助澜打到了崖边。记不清到底是谁脚滑,又或者是谁不注意,反正两人无比恰好的齐齐坠下了深渊。

如今看来,全是蓄谋已久。

也难怪,若是没有内应,他们二人又怎会在与世隔绝的苪国困了三年,被利用了三年?要知道单凭苪国一国之力,怕是不能以极快的速度将孤月、龙渊同时控制。

实在可怖、可恨!

好大的胆子!

似是早就料到有朝一日的后果,也有过最坏的打算,但凡有能转圜的机会,她就不会放弃。

人,一旦有死做铺垫,也就没什么畏惧了。方才的胆战心惊逐渐放平,苍白的脸色也开始回暖,像是受了天大冤枉:“圣上,定是真正谋划亡灭龙渊之人想将臣女推出去做替死鬼,陷害南族,切莫让凶手得逞。”

哭腔刚落,一沓写了字的凌乱白纸,如暴雪般毫不怜香惜玉砸在南栀年的娇嫩脸上:“灭你九族都是轻的。就算大卸八块辱//尸都不足以慰藉龙渊五十万将士亡魂,更难解朕的心头之恨!”

情信。

南栀年与云筝五年来往的情信。

“朕亲手斩杀那个苪国贼寇城主时,他可是颇为记挂你,为护你,把罪证全都给生生吃了。朕不得不生及时破开他的身,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取出那些被吃下去的罪证。”

然则,战虚明的话并没有再次吓到南栀年,反而悲愤大喊几声冤枉后,又展开新一轮的痛哭。

“朕暂时不会处死你。”

语气不轻不重,怒火平息快到让南栀年粗不急反,听到自己不会死,黑眸重燃希望。

“朕会传令下去,自今夜起,每过两个时辰,就会凌迟一个南族之人。从你父亲南晋风开始,老幼妇孺也逃不掉。”

哭声猛地戛然而止,哀伤的抖如糠筛,楚楚可怜的预要:“圣上……。”

“齐冲,看着她。”战虚明该说的都已说完,没有再撕扯下去的必要。起身上一边的书案前,批阅奏折去了。

齐冲进来后,鄙夷的把南栀年拖到一边问战虚明:“圣上,对罪女是否刑讯逼供?”

目不离字,手中的笔行走如风,语气淡漠:“你看着办。”而后一停,想了想:“动的地方,隐蔽些。”

南栀年被战虚明识破是叛国奸细的事,暂时没外传。难保不排除孤月也有叛国奸细,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仍需要令人议论非非的混乱男女情感关系做遮掩。所以,动刑伤口尽量不暴露在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方。

南栀年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自己风尘仆仆,不远千里而来,原本期待能瞒天过海,重拾曾经尊荣,先前的目的可从长计议。

却难料战虚明与传闻中的嗜好女色完全不一样,他心硬如铁,拒人千里,杜微慎防。若非后宫要好姐妹传递给她的消息有误,她又怎会好端端的自投罗网、惹祸端上身。

难不成,后宫中的消息,是有人刻意放给她的?

猝然,五雷轰顶的南栀年究问战虚明:“如此大的棋局,是圣上特意为我布下?”

战虚明自然不会解释废话。

齐冲拿剑指着南栀年:“圣上明鉴,散播出的消息不只你一人收到,但除了后宫的嫔妃,唯有你一人来了孤月,还敢狡辩没有祸国!”

战虚明冥思苦想过,若想如此精巧的策划一场他坠落山崖的意外,除了对苪国国界外地形分外熟悉,还要掌控他交战的位置、时辰、带领哪支队伍,把身边人精准的支出去等等。

孤月自然也同样。

之前,回到龙渊国剿灭苪国军,他故意惩戒了几个不痛不痒官阶的人物,背后真正谋划的人,总会沉不住气的找机会出来试水,探看一场灾难是否真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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