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21)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然,她算错了,袭音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悠悠扬扬,最暖的声音说着最刺耳的话。

“江谷主解释了这么多,听着像贞洁烈女。可实际明知我与夫君已成亲的情况下,还选择欲拒还迎,投怀送抱,怎么,是打算做妾吗?”

妾?

战虚明猛的回过身,亏她想的出来。

大感意外,被戳中小心思的还有江绵绵。

原以为,以昨夜袭音没轻没重的性子,若计较自己方才破绽百出的话,再胡搅蛮缠一番,自己至少能博取战虚明的同情心。

万万没想到,袭音避开了过程,直接去问她的结果。

一时语塞。

在不要脸的造诣上。

江绵绵终究不如袭音豁得出去。

袭音冷眼看这个快要把自己给埋到尘埃里,看起来无比卑微的江绵绵,无度的在她底线上作死。

她到底弱在哪里,这明明是胆大包天好不好。

也对,若内心如外表般无用,怎做的了这一谷之主。

被触碰逆鳞的袭音,见她不言,高高的又扬声:“江谷主,你,是,想,做,妾,吗?”

既然你想把事闹大,那我就让你把名节丢的人尽皆知。

江绵绵攥起了屈辱的手。

怎么说她也是一谷之主,吃着官饭,管着上千口人,身份上自认比袭音贵重,怎可伏低做小。

若真做妾,定会令谷民嗤笑,还会另祖宗蒙羞。

但与战虚明彻夜睡在一处的事已被全谷知晓,身为姑娘家的羞耻,若不应下做妾,以后如何再另觅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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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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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在江绵绵犹豫挣扎之际,战虚明听不下去了,众目睽睽,拿他当戏码,简直丢脸至极。

若袭音真的用心了解他,就应该知道,他岂是如此心志不坚之人?

昏迷他都未对袭音逾举,难道酒后半晕半醒就能彻底转性吗?

她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这张脸。

战虚明这一声对袭音忍无可忍的呵斥,为举棋不定的江绵绵赢得了转机。

她如被抛弃的敝履般转身又去跪战虚明,卑微又无助的轻晃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男人衣角:“战公子,莫要再怪音姑娘……。”

袭音对这种套路仿佛异常熟悉,下意识一扬弧度优美的颚,不耐烦的打断她:“若我没猜错,江谷主是打算先同意做妾,后打算梨花带雨,惊天动地的剖白一番吗?”

的确是有这个想法,被戳破的江绵绵霎时没了词。

战虚明现在已被袭音气的心血翻涌,新伤旧伤,药酒宿醉相加,头疼欲裂。

可惜,袭音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绵柔却掷地有声的嗓音在他面前响起:“夫君,江谷主都同意了,你意下呢?”

不过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看袭音平时做事很灵光,为何一旦涉及男女情事,怎么就喜欢咄咄逼他?

难不成自己对她而言,就是个必须挂在身上的物件,或不能有半点违逆的孩童吗?

在所有谷民打气,江绵绵期待,与袭音的怒火与嫉妒中。

本不屑于这种误会,准备结束大庭广众之下的丢人现眼,一走了之的战虚明,突然生出了勃逆之心,缓缓睁开凤目,先是怜香惜玉的扶起哭哭啼啼被吓坏的江绵绵,而后语气如雷霆万钧的告诉袭音:“即是夫人意愿,那为夫便应下了,后面纳妾提亲等繁琐之事,全要劳苦夫人亲自督办了。”

夫人!

提亲!

这是袭音第一次听战虚明叫自己夫人,也是第一次见他对成亲之事答应的如此痛快。

想不到,她梦寐以求的改口与洞房花烛夜,竟是因眼前这个贱女人。

在有情人终成眷属,震耳欲聋的喝彩中,战虚明厌腻的没再看袭音一眼,转身轻功离去。

而袭音手中的刀,下一秒就放架了江绵绵的脖子上。

温玉万万没想到事态发展如此转折,更没想到战虚明能轻易同意。

大惊失色下忙去拦袭音的刀:“若你杀了她,隐灵村与流云谷的合作就完了。那几百如生活在炼狱,只能吃草饥不果腹的百姓,此处上千只能吃糙米度日如年,被贫血各种疾病困扰度日如年的谷民。无论如何,你暂且忍辱负重,我一会儿去劝劝战公子。”

这一番话很中听,好似完全是从袭音的角度来考虑。

她的确是个顾大局的人,但要分为了什么。

留在隐灵村被误会成欠债官兵,本就想将错就错,跟战虚明归园田居过上隐世的安稳日子罢了。

如今这样一番折腾,战虚明临走前那个身近在咫尺,心却在万里的眼神,让她还有何必要再放大格局?

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往江绵绵脖子上推进一分。

刹那,薄如蝉翅的皮肤,血如雨下。

同样被常年欺压到懦弱的谷民,皆被袭音一人突起的恢弘气势给纷纷吓到,面面相觑良久竟无一人敢上前为江绵绵求情。

而袭音就像个不知好歹的恶人般,继续往那仿佛要被吓死,任人摆布,目中却丝毫不留惧意的脖颈上继续再推进。

那决定生死的脉就在她一念之下,似故意折磨江绵绵般,缓缓割肉。

在所有谷民包括江绵绵都认为,袭音根本不敢在他人地界要谷主命时,只有旁边的温玉看出了袭音不管天高地厚的真正杀意。

温玉从中三次尝试夺刀,想不到平日看起来玉软花柔的袭音,此时如被战神附体,单手两三下轻易把他挡在了一边,且另一只手中的刀拿的无比紧且稳。

万般无奈以为江绵绵要命绝于此。

袭音无缘无故想起昨夜战虚明的一句话:总不能但凡有女子跟我扯上瓜葛,都要被你送上黄泉路吧!

刀,意料之外的挪了开来。

江绵绵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多年被官兵欺压,早就习惯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威胁没有吓到她。畏惧的,偏偏是那比反抗者死更唯我独尊酐畅淋漓的气势。

急促呼吸之间。

江绵绵耳边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背叛这种事,本该怪罪的应是男人才对。我何必迁怒于你。”然后转头交代对温玉:“劳烦给她处理伤口。”

江绵绵:“……。”

温玉:“……。”

突如其来的再次神转折,让温玉第一次觉得,袭音与战虚明这两人的脑回路,真乃绝配。

恰在风起云涌刚刚平息之时。

一个谷民的声音传来。

“战公子吐血又晕倒啦!”

江绵绵不顾脖颈鲜血流淌,挣扎爬起来就往战虚明消失的方向跑去。

温玉身为会些医术之人,自然也要赶紧过去。没走几步,发现袭音还拿刀站在原地。

“音姑娘,怎么不走?”

他知道,袭音全身心的敏感脉络,全是为战虚明准备的。

袭音神伤,她满脑子都是战虚明离开的那个眼神,低下了头摆手:“我想自己一人静静。”

救人不可耽误时辰。

温玉没再多劝,匆匆离开了。

大戏收尾,谷民们有该干什么的干什么,闲来无事的开始涌向另一处热闹。

而袭音却把战虚明喝过的米酒壶给拿了起来。

战虚明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身体时好时坏的本就虚弱,又一再被袭音得理不饶人,自己有理说不清给气到心火旺盛,慢慢睁开眼时,他都害怕再看到那个让自己吐血的人。

意外的,心想事成。

战虚明星灿的眸子在屋里滚动一圈,也仅有温玉跟江绵绵而已。

也对,她若是在。

自己耳根不会那么清净。

江绵绵体贴的把水递过来。

战虚明撇了撇头没理会,问温玉:“我的伤如何?”

温玉蹙眉担忧:“此处药草匮乏,于你恢复伤势不利。尤其背后被狼王抓咬的那处,已然发炎,若再不及时处理,只怕会溃烂至骨,滋时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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