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46)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不到我们恢复记忆那日,是敌是友,别轻易下结论为好。”

袭音并非不了解战虚明,也知道他有多疑的毛病,但她懒得去深想其中厉害关系。

半较真半玩笑调侃道:“也对,夫君连我都不信任,更何况一个温玉。”

“此言差矣,我对音姐姐,是信任的。”

这是实话,如今的战虚明发现,对她某种做法生出敌意时,愈来愈偏向那不是真的,应是误会之类的念头。

本是一句深得她心的话,听出不顺耳,嘶了声:“夫君应唤我什么?”

战虚明扇形的眼睫微动,薄唇张合半天,最后凝聚出一个:“对不起!”

至于昨日,差点唤出那声音娘子,多是因她伤势情急之下。

当前,气氛暧昧不清,他心里仿佛有个即便生与死,都跨越不了的坎儿,隐隐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要拒绝,要狠心,要不留余地。

袭音就纳闷儿了,若说战虚明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以他原则性如此强的人,又怎会丧失底线的纵容她,救她,不排斥接受她的各种示好?

而每每抗拒的时候,多是因她逼迫太紧,想要个身份,要个关系的交代。

难不成,他就喜欢若即若离的变///态感觉?

“夫君,若我真的嫁给宋雍,你会欢喜吗?”

战虚明怔了怔。

“若你对宋雍没感觉,温玉呢?若我嫁给温玉,你会欢喜吗?”

战虚明又怔了怔。

“撇开宋雍温玉,我愿嫁给这世间任何男子,就是不嫁你呢,夫君,会欢喜吗?”

战虚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后,看似没有杂念的一本正经答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自不会干涉。”

“这么简单的答案,需要夫君细想很久吗?”小脸苍白如玉,将双颊衬出惹眼的红晕,轻佻的笑,眼波妩媚,万种风情的瞧着战虚明。

是啊,他为何要去认真琢么呢?

静谧薄雾缭绕下午。

将眉头深锁,满是疑惑的修长凤眼衬的格外动人,就是这种不自知的纯情,令人见了就死心塌地的目光,袭音总控制不住的沉沦迷恋。

风风雨雨一年多,战虚明习惯了袭音存在,更是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矫揉造作。今日他扪心自问,往后某日不经意间恢复记忆,发现自己与袭音并非是亲密关系,那她再有性命之忧,他是否还会义无反顾去救她?

心中,当下冒出一个恐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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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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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恐怖的答案。

袭音对战虚明而言,是一种日久的精神侵蚀,即便潜意识非常排斥,也会努力告诉自己全身上下每处有知觉的地方,不要因她情不知所起的甜言蜜语动摇,不要被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丧失分寸,更不要让她各种苦肉计在自己这里得逞。

然,事实是。

从两人自崖低同时失忆的那刻起,早已注定他们需要死死捆绑。

除非恢复记忆,看清现实,否则,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被称为宿命的东西,越会倾尽所能,来实现它原本注定的事情。

战虚明承认,袭音的行事作风,很合他的口味。

他飞转崎岖的思绪,极度挑剔的讲究。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丁点懈怠,寸步不离的跟上,且还能出其不意的先一步替他周全解难之人。

与此同时,她的性情与模样自然也是不错的。

虽然潜意识中,他更注重心灵的契合,而非样貌。

能遇上与自己并肩而立,又能合拍的姑娘,他知道且相信,很难。

可因一个未知不确定的坎儿,宁肯一边纠结,一边清醒相负对方感情,也要孑然一身。

如此反复,他真的很累。

时至今日,身心俱疲。

但既然,除了根本无法时时刻刻,保持及拒绝心理或身体上的距离,更不会因恢复记忆后,两人哪怕是敌对关系,自己能对她拔剑相向,只要相互间没有世仇,那尝试着向她走一步又如何?

面对还在等自己答案的袭音,战虚明需要急着去做个决定。

“你且好好休息,别乱动,我去趟温城主那里,看看温公子为何还不回来。”

等来等去,袭音没想到战虚明深思熟虑后,竟选择了逃避。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纠葛生死,每每面对她的示爱,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各种理由的搪塞。

无比失落的松开他手,将脸埋入自己臂弯中,控制即将奔腾的情绪,咽下即将升起的哽咽,声色语态与往日无二:“好,早去早回。”

第一次,想给袭音个确切交代的战虚明,不自觉的焦灼让他没注意她微妙变化。

待战虚明出门后,几滴泪湿了枕头,袭音说不清自己有多难过,说不清多少根刺在心脏上扎,这是一种沉重的压抑,极其可怕,耳边不断有七嘴八舌的声音告诉她,要理智,要仔细认真辨别两人的关系究竟是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

可又有另一个声音,大力的将她往深渊中拉,用他绝世风华,他芝兰玉树,他清贵高傲,他博学多识,他纯一不杂,他凛然正气,他寡言内敛,但凡能修饰他美好的词语,来诱//惑她,质问她,这不就是你心目中夫君的样子?

于是,她沦陷了,她愿意为这份得来不易,天赐般的美好,而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她太需要了这个男人了,或许是因为心脏孤独空虚太久。

她需要一个能依靠,能纯粹的爱她,能永世不弃不离待在自己身边的人,与这个人组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家。

所以,在睁眼看到战虚明的那一刻,她发现眼前人能瞬间将自己的心脏填满。

真是神奇又可笑。

其实,袭音琢磨过战虚明一而再,再而三的顾虑。

可那一切都仅仅是毫无根据的猜想。

若两人一直不恢复记忆,难道就因为两人或许是敌对关系,蹉跎到老吗?

与战虚明做事总先瞻前顾后,千思万虑不同。

袭音认为,两人干脆利落的能过一天就过一天,珍惜眼下,不好吗?

想着想着,觉的事情已经逼到这份上了,战虚明也并非对自己无动于衷,面对面彻底把话说清楚,总比绕来绕去,掏心挠肺,独自难受的强。

往后,自己伤心,他也别想轻松。

下了决定,急性子的她沉不住气了,挣扎着,强忍非人的剧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纵使七尺大汉见了袭音伤成这副模样,还能起身走路,都应惊掉下巴,要知道,除了背后的刀伤,体内的五脏六腑重创,也绝是不容许她做任何肢体动作,更何况是行走。

可见,袭音硬起来,相当可怕。

守门的下人,先是被袭音吓了一跳后,知道她要去哪里后,拗不过,便小心翼翼扶她去了。

温城主的正厅。

温城主,名为温酎,年纪与宋雍差不多,已过而立之年。

人如其名,若不是提前见识过不由分说残忍的手段,与温玉一样,温文尔雅,怜悯众生的表象还真能骗人。

温玉不知为何正与温酎吵了起来,战虚明也难能可贵的见向来慢斯条理的人,竟也会发火。

见有人来,都不约而同憋了大气的,向孩子般,谁也不搭理谁了。

战虚明若不是碍于眼前的人是温玉的哥哥,留有薄面,否则,温酎早就陪那六位山主去了。

他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瞥了眼温玉脸上新鲜的伤痕,也不客套,开门见山:“温城主,说说吧,你的目的。”

温玉气的上一边喝茶去了。

温酎倒是比温玉调整的情绪快,脸上挂笑的坐在战虚明对面,又瞧了瞧温玉:“战公子,久仰大名,不过,有一件事,你想多了。我没什么目的,就是听说自己弟弟喜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给他把把关而已。”

“你闭嘴!”温玉能不顾长幼的呵斥温酎,似是非常厌烦哥哥的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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