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5)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原以为终于来了位武功高强之人,救自己于危难。

在过于高的期待中,男子不协调还又天花乱坠的招式在熊与狼面前一比划,袭音就知道凶兽们多了份口粮。

或许天不绝她,在凶兽们身后不远处,传来突兀的石头滚落声。

趁着熊与狼晃神之际,正义不忘报恩的袭音抓起男子就跑。

凹凸不平迅速撤离的路线中,她通过男子某种规律的指引,两人疯跑了好一阵。

然,凶兽还没有摆脱之际,男子突然拽停了袭音,气喘吁吁的说:“回头看看吧,没事了!”

袭音回头,嘶嚎声前后响起,凶兽们分别掉入了不同的残忍陷阱中。

原来,方才男子带她绕过了那么多危险的地方。

刚要说声谢时。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方才那可是猛兽的地盘,常年与人和陷阱斗智斗勇,一个个都精着呢。”

男子打量了一番她,断言道。

怪不得,熊与狼能结伴同行呢!

袭音审视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穿着比雪还要白上三分的清瘦男子,长眉如柳,唇如樱花,眼睛带着可柔化天下的温暖,万分好奇又欣喜的凝视自己。

这模样……,好似几百年没见过生人似的。

即便是眼前的人刚刚救了自己,她的戒心也不可能那么消除,当然,除了那负心夫君。

她有分寸的松开男子手,挺起腰杆:“我是迷了路,无意来到这里。”

男子似乎是个通透人,有点不少意思的搓搓手,对她一番谨言慎行没有细究的意思,算是相信的客套问:“那姑娘如何称呼,自己一人又打算去往何处,我可以给指条路避开危险。”

这个问题问的好,直直问到袭音的心坎儿里。

掂量一番看男子也不像是恶人后,绝口不提夫君,半真半假道:“称我音姑娘就行,公子呢,可是本地人?”

“哦,我家在城中,并不住在此处。名字叫温玉,音姑娘唤我玉公子就好!”

袭音两手作揖道:“玉公子,前方可是有个村子,不知能否歇脚?”

温玉点点头,好心奉劝:“的确,我听闻前面的村子专采些名贵草药,此行正要代替家父收些回去。若音姑娘不介意,可与我同行,待收完草药,去城中歇脚合不合适?”

城中?

身为叛国罪,追兵都能找到崖下,城中恐怕早就贴了通缉令,她还是不铤而走险了。

至于这崖下。

虽说荒山野岭,天寒地冻,凶兽陷阱无数,但至少看着宁静,心中祥和。

暂时认同热心肠的男子:“感谢玉公子好意,先去村中,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吧。”滋时找个理由再解释推脱吧,眼下,保命隐行踪最要紧。

在袭音的满怀期待中,跟随温玉,穿过层层不知是针对外人,还是针对凶兽各种瞠目结舌的陷阱后,终于来到当时遥遥一望的村子。

只是原以为的普通村子,竟出乎意料的破败。

静悄悄的,好似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

站在村口的袭音左看右瞅:“玉公子,村中的……?”

话未说完,忽的!

整个人无比精准的掉进一个十尺深的坑里。

紧接着,仓促混乱的脚步,一群衣衫褴褛,如乞丐般的村民,携带各种刀叉,个个凶神恶煞,将玉公子还有深坑围住。

温玉一见这敌意般的架势,忙试图交涉:“有话好好说。”下一瞬,他就被村民钳制住了。

袭音不明所以,高喊问:“玉公子,这什么情况?”她看温玉对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以为经常走南闯北见识多,或哪怕对村中的事稍熟悉些。

温玉高喊回道:“应该是把咱们当意图不轨的外人了。”

现实是他俩把事情想简单了。

其中一村民,似是领头的,指着坑中的袭音高呼:“烧死她,就是她不给咱们钱,不给咱们留活路!”

另外的村民看都没细看袭音,纷纷盲目附和:“烧死,赶紧烧死!”

袭音万万没想到,自己接连两次死里逃生,如今又要再来一次,而且理由无比可笑,还相当草率。

她刚从崖上掉下不过一夜,怎么转眼就成欠债不还的无赖了呢?

看周围地境,也不像是孤月国或龙渊国的地界。

只怕其中有误会。

奈何,在一片嘈杂中,她试图交涉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野蛮的振奋中。

压根儿不听解释。

而相对于第一次出远门,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架势,他温文尔雅的声音,喊出来比袭音还弱上三分。

不过好在,村民们仅莫名的对袭音苦大仇深,至于温玉总跟念经似的叨叨,被暴力的用抹布堵住了嘴,绑到树上,容后审问。

一通折腾,在袭音被带头的村民绑到木柱上时,难得说出一句能听见自己声音的话,这种情形,硬的不行,只能上软的。

“大哥,我们二人来自城中,是特来村中收药草的,并非什么欠债的大恶之人,能否高抬贵手,允许解释误会?”

然则,带头的村民压根儿不吃袭音这一套,牙痒痒的把绳结系的更紧,仿佛就是奔着非要弄死她的目的,哪怕她已经解释了此行的是两人:“就你穿的这身皮,来一个,弄死一个,若成群结队,我们全村人,同归于尽。”

皮?士兵的衣服。

果然,老百姓只识得士兵服饰外貌大概,并不知其中天差地别。

难道他们与军队有什么瓜葛?

如此,这到底是哪里?

到底是什么事,恨到什么程度,才能到了宁可滥杀无辜,也不能错漏一个。

“点火!”

温玉绝望的瞪大眼睛,看着袭音,拼命摇头挣扎。

两天,面对三次死亡的袭音,静瞧着火苗奔来的顷刻,她竟发现自己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但并不表示,她就如此认命了。

因为,总觉的自己心中还有一大事未完成。

思来想去,空白的识海中唯有那绝色夫君,加实了份量。

一股潜在的冲力逼上手腕,仿佛只要袭音稍稍动一下,不仅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还能将那些野蛮的刁民随意拿捏。

站在火中的她,宛如地狱来的恶魔醒来,狞笑刚要运气。

骤然一阵疾风袭来,踏过村民的头顶,凌空一刀,将两人绳子断开,随后如流星赶月般,把脚下所有木柴扫落于人群处,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雷厉风行的速度与决断,不仅是在场的村民,连袭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死里逃生了。

“音姐姐,都死到临头了,怎没好好施展你的疯劲儿?”一双本星光迷离的凤眸,瞧着此情此景,满是尖锐,悄无声息中,将小小的人护在身后。

凉薄的嗓音,熟悉的身影,袭音从震惊到欣喜,憋屈的泪全都在见到战虚明的这一刻,如瀑布般涌了出来。

毫不羞涩的一把抱住他:“夫君,我好怕!”

方才领头的村民,最先从飞火的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眼见着又来一个与袭音衣着差不多的男子,更加咬牙切齿,指着站在行刑台上的战虚明,号召村民们:“赶紧拦住,一起处死!”

战虚明看这阵势,口舌之争,只能激化村民的众怒,索性直接问:“如何做,才能放过我们?”

乱哄哄中,走出一满头华发,步伐健硕,似人参精般的年迈老人,看村民纷纷恭敬的让路,应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这样的人也算是有脑子的。

见破坏火刑之人连缘由都不问,直接问解决办法,更加确定自己抓对了人:“把我们村民上交草药应得的钱交出来,自然就能离开。”

“好啊,没问题,有没有地方,你我细聊。”轻飘飘的声音如千斤重,镇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而不为人知的隐秘处,貌似有什么高手,正悄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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