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9)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整顿饭,那双摄人的眸子没从袭音身上扒下来。

夹在中间的池玉注意到了这种你来我往,风起云涌的心思。

春风般的勾起唇,提起一件值得舒心的事:“对了,今天我去后山采药,发现村子往东不远处有个活水温泉,十分干净,且还能疗养。我回来前已简单洗过,一会儿你们也去沐浴解解乏吧!”

这是个好消息,特别是对袭音而言。

虽然,她的第一反应是终于可以把自己洗干净,像往常那样与夫君贴贴了。

但第二反应紧随上头,杂念不好屏除了。

到底要不要提议跟夫君一起洗?

没等袭音纠结完。

战虚明起身,抱着借来又被袭音重新弄干净的衣服说:“我先去吧!”

谁知,人还没跨出门槛,就被身后垂涎三尺的声音叫住:“夫君,需要给你把风吗?”

既然白白占便宜的机会,来的如此合适,袭音岂能再坚持距离上的原则!

不用回头,战虚明也知道她在盘算什么。

如泉水般清凉的嗓音,带着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忍无可忍道:“你一姑娘家,能不能知道点廉耻?”

“可我不是姑娘啊?”

战虚明回头:“……?”

池玉:“…….?”

“既做了夫妻,我应是妇人才对!”

战虚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就在今早的石洞里,由于两人过于坦诚,战虚明仅仅提醒让袭音矜持一点,她就又哭又闹又出走。

仅仅过了几个时辰。

当然,战虚明也是让失忆,以及接连遇上的糟心事闹的,将话说重了点。

谁知,她又是意料之外的没闹情绪,还让臆想境界又拔高了一个层次。

袭音,还真是总能给他带来反转的惊喜啊!

待战虚明哑然离开。

袭音还没发现气氛有任何变化的托腮傻笑:“池公子,我夫君方才是不是害羞了,你瞧见他通红的耳根没?”

池玉唇角抽搐:你确定不是气的?

在战虚明沐浴的这段时间里,若不是袭音借来纸笔,颇为认真的写写画画,应付明天姜里长有关村子风水布局的事。池玉相信,她定会去扰战虚明的清净。

“想不到音姑娘,倒是个能分清事态轻重缓急的人物!”池玉赞许后,站在她身边端量这些密密麻麻完全看不懂的交错图,指着其中已经下过笔的部分:“这字,疾驰有度,清新别致,笔力畅快到有大家风范啊!”

袭音轻笑,畅快道:“不过随便动笔而已。至于这个图,既已答应了姜里长,自然要去办。就现在村子的情形而言,我若随便给他们希望,面临的就是绝望。那还不如当初与夫君拼个鱼死网破,逃出去呢。况且,能亲手改变这村子命途,想想就很兴奋!”

兴奋?

池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今日他们非要烧死你啊,难道不应该对整个村子和所有村民抱有怨恨吗?”

“他们只是因金银被权利欺压了太久的本分人,怯懦到宁可饿死冻死,也不敢结伴出村去打只野兽回来充饥,或拿皮毛做件暖衣。好不容易想反抗一下,结果还反的十分盲目,不仅抓错了人,还能轻易相信我与夫君的三言两语。那么,像如此良善单纯的村民,我为何要恨,理应帮一把才对!”

袭音一番诚恳的侃侃而谈,让池玉直接愣了,原以为眼前羸弱娇小的女子,只知围着那阴冷到不像人的夫君乱转,满脑子情/情/爱/爱,万万没想到,格局如此之大。

“音姑娘,你还真是…..。”

“是个疯子吗?”说到这儿,袭音似乎又想起了战虚明,嘴角如灌蜜般翘起:“夫君经常这样逗我,情话之乐便是如此吧!”

又来了。

既然聊起战虚明,池玉想好心的提醒她一下,凑近委婉道:“音姑娘,你确定对自己夫君,没什么特别的误解?”

“对我应该有什么误解?”灌了雪的嗓音,冰冷如三尺之寒传进来。

袭音完全没把池玉的话当回事,将笔一扔,满眼又开始闪光的站起来,没敢迎上去的喊了声:“夫君,你回来了。”

刚刚沐浴过的战虚明发尖除了湿还结了霜,单薄白色内衫穿在身上,肩上披了件松垮粗布衣服。

在他带着跟死了没人埋似的表情,挑着高傲古雅的凤眸错过袭音与池玉时,那若隐若现的结实腰身,透着纯男子的气息,简直让任何女子都无法自拔。

热血沸腾的内心里,袭音还更担忧的另一件事:“夫君,头发未干,又吹了冷风,是会寒气入体的。”

战虚明躺在草垫上将被子弄平整,盖好自己后说:“无事。”

池玉原本还想与袭音聊有关村子的事情。

袭音却沉不住气了,抱起干净的衣服就往外冲:“我去沐浴了!”

池玉:“.…..。”

薄雾夜色下,墨色的景浓到化不开,而远处似从天上来的奔流雪水,衬的格外仙气缭绕。

袭音赤/足踏着池边生出如厚实毯子般的一层毛绒绿草,与不惧寒冷、颜色各异的精巧小花进入温泉中。

惬意舒服的叹息中,赏着好不容易闲暇下来的皑皑白雪,千年之久枝叉环绕的参天大树,漏斗形蜿蜒而走远的活水池子,摇摇曳曳的说不上名的小白花,以及波光粼粼如满天繁星的水纹。

不等享受完,袭音凭感觉认为周围仿佛多了几双眼睛,而这眼睛绝对不是自己夫君。

她大惊失色的一叫,身子沉到水底下,只留下脑袋在漂浮:“偷看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滚出来!”

半人高的草丛明显动了几下,但没有出来的意思。

袭音继续怒喊:“你们是不是姜老头派来挑事儿的?”她以为那个壮实的汉子忌惮战虚明的武功,仅是派人在村口盯梢,防止他们偷偷离开,谁能想到还真有在屋外暗暗盯着跟踪的。

不过这偷看女人洗澡,还真是猥/琐至极,可她又不能这样冲出去。

主意飞转中。

闷声打破僵持。

一矫健迅猛的身姿立于草丛中,在寂静的中格外惹眼。

袭音认出来了,是战虚明。

虽今日在火刑上见过一次他的武功,因没动手,所以,并未见识其中真正风采。

现在一看,没想到还有人将各种招数用的无比迅速利落与干脆狠辣。每一击,姿势跟书本画的武功秘籍一样,十分精准、耐看。

布袍翻飞,习习生风,此起彼伏的惨叫,跟骨头碎掉的闷响,整个过程,不见一滴血。

八个人,虽说未被损伤性命,但此等折磨袭音认为,还不如死了痛快。

待战虚明将八个人扯远用藤蔓绑完。

袭音也已经将衣服穿上,把自己收拾好了。

湿漉漉的大眼睛弯如月牙,惊喜的从身后抱住战虚明窄腰:“夫君,你怎么来了。”

柔软的触感贴着他脊背,猝不及防的距离,令战虚明非常不舒服的把袭音手从身上扯开,眸色带着失措,故作镇定看向远处:“我来给你把风!”

接下来,两个人,叫醒睡懵的池玉,一起砸开姜里长的树屋门。

姜里长在看到三人身后,栓了一串跟蚂蚱似鼻青脸肿的八个人,当下就明白了。

那是村里有名的流/氓混混,让平日本就破落穷苦,怨声载道的村民,更雪上加霜的人渣。

只是现在,他认为惩治混混们与风水布局相比,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所以打算大事化了。

“音姑娘,我这就让他们给你赔礼磕头。”

姜里长刚要起势。

“等等,我有话要问姜里长。”战虚明发现白天的石凳不见了,他又不是个能凑合就凑合的人,索性直接坐到了里长位置。

清淡的语气太过有力量,让姜里长发现后,一时没敢让战虚明从自己的位置上让开。

“战公子请讲。”

“像他们几个,按国法来说,理应如何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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