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98)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有些事,料到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深吸了一口气,语调仍旧充满令人琢磨:“贫僧以为,战公子是来谈皇城合作的。”

战虚明直接戳破:“若宁知大师爱财,我何必今日才能见到本尊。”

宁知见战虚明实在铜墙铁壁,弯子又绕不走,索性也直白了点:“战公子有没有想过,你想知的,会时时刻刻要了贫僧的命。”

“我以为出家之人,会将生死置之度外。”

“贫僧认为,世间任何人,都会因某件极其重要的事,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于贫僧而言,想将生死看淡,要先看事情是不是极其重要。”简而言之,就是战虚明还没到让他豁出去的地步。

面对一个对钱不会动容,为了救赎穷苦百姓,甘愿入红尘的和尚,早就盘算稳妥的战虚明道:“我许大师一个权位怎样?”

宁知又笑了:“贫僧与战公子萍水一见,许诺二字,不觉的太过可笑?”

“若我是用大师心中的那个身份许诺呢?”萍水一见还重要吗?

战虚明所有的铺垫,全凝聚于这一句话,比刀剑火海还要凶猛的攻势让宁知笑意全然消逝。

一个目光如炬,一个眈眈虎视。

见宁知迟迟不语。

战虚明又道:“苪国,需要大师这样把百姓当做孩子般爱护的人。”

沉吟许久的宁知,闭上眼重重道:“你是在让我叛国。”

“即便大师今日什么都不说,方才人多嘴杂,见我们二人一同离开,谁又敢证明大师的清白?”说完,战虚明又附上句:“大师认为,这样的苪国,能撑到几时?”

“都说人多嘴杂,谁又能信贫僧见的人是谁?”

“大师身在宫墙,心却掌控苪国瞬息,难道不知我带了赤水城城主吗?”

战虚明就是要利用虞秋池于他或于国,那颗左右摇摆的心,让宁知没有退路。

苪国百世不易,民不聊生中能撑到今日已是强弩之末,若没有从天而降的战虚明跟袭音硬撑了三年,怕是灭亡就在猝不及防的顷刻。

宁知骤然醒悟,他猛的睁开眼。

既能担城主之责,又无惧权势威胁,带着一颗只忧黎民百姓的心,将求如城护到密不透风,行事做派,自然也不是一般心性的和尚。

决定似是早就下过,仅是缺个契机。从怀中掏出块白玉令牌抛给了战虚明:“回龙渊,一切真相,有人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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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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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音从死牢里出来了,过程比预想的要粗暴简单许多。她拧了拧泛红破皮的手腕,仅仅是失去她名义下的所有私产。

所有私产,等同要了她的半条命。

方才,老太监柳公公连废话都懒的施舍,趾高气昂的站在她跟前,直白白丢下个选择,要么立刻死,要么用钱赎命。

如今,除了感情,在其他任何方面,袭音头脑都相当明朗。

“可是太子授意?”敢明目张胆扣押讨要百姓私产,定是位高权重到一定地步的人,并不难猜。

并不打算隐瞒的老太监没否定:“看来,姑娘是打算不要命了!”

在他以为正常人都会选择求生,不会有变数阻碍时,耳边轻轻落下句:“忌日可以自己选吗?”

老太监:“……。”

只见袭音不露胆怯,反讽刺般装模作样的空中掐指一算:“老黄历上说,若我此时此刻赴死,怕要化成变态的厉鬼,夜半时分,专纠缠太监。”

差点被噎死的老太监:“……。”

勃然大怒!

他能在皇宫中混到举足轻重的位置上,也不是个吃素的。面对猖狂至极,先后两次对他不敬的小女子,虽然被主子反复交代过,不可伤及性命,但也要给些惩罚才行。

气到手抖的从身边小太监怀中掏出一个红色小瓶,没有任何过渡的就想给袭音灌下去。

不料。

“我赎命!”

戏弄般临时改了口。

袭音虽说武功忘尽,可手上能把石头攥碎的力气可是一直没变。轻松薅住临到嘴边拿红瓶的手,十分无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告诉老太监:“我!赎!命!”

老太监:“……。”疯了!

十分快的盘算。

皮肉伤,总会好。

折胳膊折腿,徒增记恨,私产故意少写几处,他回去不好交差。

那就不如……,老太监非要出口气的目光重放在,手中被禁锢住的红瓶子上。

蛇蝎草,此毒诡奇恐怖。

一瓶下去,先令人迅速出现恶心呕吐,痉挛抽搐,然后浑身发热,起满红疹,折磨到每根经脉都如烟花般爆掉后。皮肤犹如被开水烫过大片皱起,像是烂掉的肉,致使身体越缩越缩小,大约苟延残喘三日后,减聚于婴孩般大,才会咽气。

若是让她喝上一口,然后用名下所有私产的单子与解药做交换,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悄无声息,老太监给身后随行的侍卫使了眼色。

六个高大威猛的侍卫立刻领命,将袭音团团围住。

低劣的盘算,早在老太监眉睫一动时,被袭音洞穿,要知道,她生平最不怕的就是硬搏。

不受控的,兴奋起来,某种抑郁的情绪,仿佛终于找到宣泄口。

钢铁般的两双手,难以撼动的上来就想要钳制她。

袭音水眸底,开始上涌出一片血色,屏气凝神,腰身猛地下弯回旋,在挣脱同时,徒然爆发的力气,将两个侍卫给横扫在地。

自知打不过,一脚踹开老太监,就要逃。

剩下的四个侍卫,顺势如高墙般挡住了唯一的出口,对准袭音,疾步一拥而上。

像个灵活的猴子,袭音左躲右藏,生拉硬拽。

为出一口恶气,老太监拼了命的忍着疼痛,想瞅准时机,将红瓶中的东西倒入袭音嘴里。

地上的枯草飞崩,墨影乱舞,狭小的牢中,六个侍卫,终于还是擒住了袭音。为以防她再反抗,分别禁锢住她的四肢,腰身,头发。

气喘吁吁中。

红瓶逼近。

袭音眸里冒火,屏住乱窜的心跳,非人的镇定,等待一个时机。

娇嫩的下颚被用力分开,老太监带着比邪祟还欠收拾的笑,眼看就要给她倒进口中。

千钧一发,骤如闪电。

袭音先是对凑近的老太监一呼气,令老太监一个眼痒。

然后她鼻尖一抬,硬是在薅下大缕头发情形下,将红瓶子给调转了个,尽数扬翻在了老太监得意嘴脸上。

“啊!”

撕心裂肺简直刺耳的叫声,响彻整个死牢。

“解药,解药!”

老太监癫狂加崩溃。

一直守在牢狱门外的小太监,似是没想到最后演变成不可收拾的状况,慌张道:“柳公公,解药在玉堂殿。”他们在云阳宫城下榻的住处。

怀着给对方教训的心思,持凶者怎会记得带解药。

老太监什么也不管了,仓皇冲出死牢吃解药。

剩下的六个侍卫面面相觑。

问小太监怎么办。

“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今早,小太监为袭音在老太监跟前,脑子活络,曾留存过善念。

能在深宫的人情世故中混,都精的很。

一个时辰后。

袭音从牢中出来了,满不在意的擦掉唇边无意沾上,已经干涸的一滴蛇蝎草汁。

她得知的第一件事,便是老太监无药可解,任凭毒发,忌日应该就在两日后。

拧眉“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年轻人,还是太嫩了。”

若换做她,她会每天给老太监灌一点解药,再给他摆上一面镜子,就那么每天看着自己的变化,在生与死之间多徘徊几日,耗干心神,生生吓死。

说起年轻人,她不由想起许澄意。

日日骑着狼为战虚明四处奔波的漂亮弟弟,很久了,也不知来封信关怀她几句。男人呐,长大了,一个个都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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