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丞相要篡位(11)

作者:世顾 阅读记录

察觉到动静后,靳殇冗睁开了眼看向来人,祈临渊没穿朝服,一身乌紫色长袍勾勒出他较好的身形,墨发用发冠高高束起,窄腰长腿,却不显得弱气,佳人难得,倾国绝世,确有祸水的实力,只是干他何事?

这怎么就能夺了他的皇位?

靳殇冗从小到大没见过丑人,又天天看祈临渊这长脸,免疫力强到他现在看到祈临渊和看到那年近半百的户部尚书的感觉是一样的,甚至生不出这人真好看的念头,他从软榻上下来,走到书桌前坐好,“爱卿找朕何事?”

靳殇冗嫌每次通报太麻烦,所以下令说只要他在御书房的时候,有人要找他,守卫直接放行就可。祈临渊行了一礼,不用等靳殇冗发话就直起了身,他语气轻松,“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来问一下,去猎场的日子快到了,今年的规格照旧还是要改一些?”

“这种事情丞相大人看着办就行了,无需过问朕的意见。”

“还有一事,民间传言陛下......命里与女子泛冲这件事是真是假”祈临渊全然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第十四章

靳殇冗抬眸扫他一眼,“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重要的?”

“陛下不喜欢女子是一回事,若真的犯冲就又是另一会事了。”

其实不论真假,只要谣言不散,有心者总会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大肆宣扬蛊惑民心,说暴君因为这要大肆杀人,不管信的人多少,总能给靳殇冗找出些麻烦来。

“丞相大人不妨直接告诉朕,何人敢用此作乱?”靳殇冗不喜欢虚与委蛇,太过于麻烦。

祈临渊抬眸看向他,装模做样的到有几分忠臣的样子,“天下承平日久,但是一些不臣之人虽然不敢大肆作乱,却也免不了要兴风作浪。”

他狐狸眼笑意不变,怎么觉得这皇帝在他说不臣之人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靳殇冗不解,这人怎么罗里吧嗦的净说些废话?

天下太平也免不了有人想要谋权篡位,这在哪个朝代都不稀奇,他在处理这种事上一向果断。

看出了靳殇冗的不耐烦,祈临渊眸中的笑意多了几分真意,何人敢因此作乱靳殇冗自己心里本来就有数,他偏不开口,烦死他。

“朕前几次见到的都是男子。”靳殇冗不想掰扯,索性转移了话题。

祈临渊微微一顿,明白了靳殇冗是在说那些传闻,前几年他听说过,只是因为他还不是丞相,所以有些事消息并不灵通,近几年靳殇冗出事的时候,他刚好又不在京城,回来的时候靳殇冗已经下令派人封锁了消息,倒是头一次听说靳殇冗见到的是男子。

“既然这样,陛下何不澄清一下,免得多生事端。”祈临渊倒是没想到靳殇冗会真的说些什么。

要是在早几天,他都能保证靳殇冗在他刚开始问的时候就让他离开了,这些日子怎么突然转性了?

“澄清后事端更多。”靳殇冗抬眸扫了他一眼。

“陛下见到的是同一个人?”祈临渊来了兴趣。

靳殇冗出事的几次见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若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祈临渊觉得他可以去查查,很少有人能近的了靳殇冗的身,这让靳殇冗昏迷三天不就等于有能力杀他?虞国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才?

“祈爱卿疯了?”

靳殇冗语气微凉,这人敢在他这里蹬鼻子上脸?

祈临渊轻笑,“臣只是担心陛下龙体,若是这样危险的人再出现到陛下身边,臣也好多派些人保护陛下安全。”

“丞相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去看看太医。”

“臣的身体无恙,谢陛下关心。”

靳殇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一支箭在手里把玩,听到这话以后抬了抬眼,“过来。”

祈临渊轻笑,也不担心靳殇冗这种时候杀了他,因为靳殇冗有病,而且是大病,他来御书房和靳殇冗商量事情的时候向来都是离他两米远。

向前走了些,祈临渊等着靳殇冗说些什么。

靳殇冗勾了勾手,示意他低头。

祈临渊没见过靳殇冗这副模样,靳殇冗待他和前朝的那些大臣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那一大把年纪了的尚书亲近,只是这几天似乎有了不少闲心,嗯,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年轻的帝王唇角带笑,只是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危险,偏偏他整个人都如淬了毒的无价难得之物,明知危险,还总有人去招惹他。

祈临渊垂眸压下心底的烦躁,他怎么会突然对这暴君的过去感兴趣?

靳殇冗把自己的消息封的极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长成这副样子的,他感兴趣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面上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什么异样,祈临渊稍稍弯下了腰。

靳殇冗手中的箭是特制的,这种箭若是射中人,那这个人多半是没救了,就算就活了,也八成是个残废。

微凉的箭头在头顶上轻敲,不是很疼,但是也不容忽视。

“朕说的,是这里。”

祈临渊抬眼,对上了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

靳殇容已经把箭拿开了。

不想和祈临渊废话的靳殇冗直接让人出去了。

祈临渊自己一个人转悠到了御花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靳殇冗似乎格外的不喜欢和人说话。

祈临渊全然忘了是自己故意要惹恼了靳殇冗,暴君无语敛眉的样子有趣极了。

虽然靳殇容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并改不了他的罪行,只是靳殇冗最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双黑眸里不似之前的装满冷意,有些东西,他一时竟也看不懂。

第十五章

祈临渊转悠到了一棵巨大的花树下,素手覆上了树干上已经有了些年的字迹。

那字本就写的稚嫩,算不上工整,加上树干的生长此时已经歪七扭八的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了,粗粝的树干磨红了指尖,狐狸眼中死一般寂静。

靳殇冗,你总归是要付出些代价不是吗?

大低是触景生情,祈临渊不由得想起了十几年前,他那时跟着父亲到宫里参加宴会,后来和人发生了争执,自己跑到了这棵大树下,他父亲不会管他,就算知道这件事也只会将他骂一顿,再把他关进柴房。

祈临渊虽然要比同龄人懂事许多,却也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受了委屈也会掉眼泪,他就是那个时候遇到太子的,那人眉眼温柔,声音清冷却也带着些温度,“你是哪家的孩子?迷路了?”

祈临渊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漂亮哥哥,不想丢人的他连忙把眼泪往回收,那人蹲下来,温热的指尖将他眼角的泪轻轻抹去,颇有些无奈,“我又不吃人,你怕我作甚?”

“你是谁?”祈临渊躲开他的触碰。

那人微不可见的歪了歪头,像是有些意外,“我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祈临渊不解,那人也没有多说,扔给了他一个玉佩,“以后不开心的话都可以拿着它进宫找我。”

“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小弟弟要我送你回去吗?”

祈临渊耳尖微红,“我没迷路。”

后来祈临渊问了好多人,才知道给他玉佩的是太子,不过他一直没把太子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为了哄小孩子随口一说,不过受了委屈后还是会想起那个玉佩。

祈临渊六岁那年又一次在御花园见到了那人,他好像有些意外会见到他,不过很快就收了疑惑,“当年那个小弟弟?今日总不会再迷路了吧?”

祈临渊与那人才真正熟识了起来,也知道了那人的字叫子余,一年前的玉佩也终于有了用处,不过好景不长,两年过后,他陪母亲去寺里祈福,京城大乱,靳殇冗逼宫,先皇退位,靳殇冗登基,皇族子女一夜之间全部丧命,靳殇冗亲自动的手,没有一个逃出去的。

除了皇室的人,死的还有祈临渊的兄长,他父亲自此一蹶不振,原本鼎盛的家族在靳殇冗登基后没多就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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