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丞相要篡位(17)

作者:世顾 阅读记录

第二十四章

所以祈临渊这一下午,什么收获都没有。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出来的,但是在靳殇冗身上,完全看不到希望。

他就有这样的能力,给人一种全是死路的感觉。

“丞相大人还是在谋反上多下些功夫吧,总比你现在浪费时间来的强。”

靳殇冗唇角带着笑意,颇有些真心劝告的样子。

祈临渊觉得自己都要笑不下去了,“陛下怎么会这么想?臣对陛下可是一片忠心,爱慕之心自然也是真的,陛下不信的话,臣可是要心寒的。”

靳殇冗没说话,谁也看不出来他信了没有,祈临渊不用想就知道他没信。

“丞相大人说的话自己信吗?”

“那是当然。”

祈临渊眸中浮现出些笑意。

靳殇冗却猛然凑近了些,近到祈临渊都可以数清他的睫毛了。

靳殇冗长的好看这件事,满朝文武大臣都很清楚,却也没人敢对他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如果他不是靳殇冗,祈临渊还真的不介意试试。

身体上的排斥远比理智来的快了些,祈临渊眼底的厌恶和排斥散的很快,但是他还是知道,靳殇冗看出来了。

看出来也没什么,反正靳殇冗本来也没信,祈临渊敷衍的安慰了自己两句,目光却在触及到靳殇冗耳朵上的痣的时候顿了一瞬。

靳殇冗很少把头发高扎起来,大多的时候就是随意的用发带在头发的半截处束起,松松散散的,祈临渊更是头一次离他这么近。

靳殇冗已经直起了身勾了勾唇,黑眸里浮现出些带着凉意的笑意,“你看。”

你自己都不信,怎么能指望他信呢。

靳殇冗说完就不在管他,径直进了宫门。

祈临渊眯了眯眼,没心思想其他的,靳殇冗耳朵上怎么会有痣呢?

他明明已经查清楚了,怎么会出错呢

靳殇冗和子余,分明就是两个极端,所以一连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靳殇冗就是子余的可能性。

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是双生子,这个东西应当不能做为鉴定二人身份的东西。

靳殇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分明就是不认识他。

把这件事暂时压了下去,看来他或许该琢磨琢磨以后要怎么行动了。

只是他怎么觉得,靳殇冗好像生气了。

这又是因为什么?

靳殇冗这个人,还真的是难懂。

不过也是有趣,他倒是真的准备废上些功夫,看看靳殇冗是不是真的一直都能什么都不在意。

靳殇冗,来日方长。

祈临渊筹谋了这么多年,自然不能是白做功,他当然有自己的势力,只是现在行动,还为时过早。

不过总能给靳殇冗惹些麻烦就是了。

天气渐渐暖了,南崖山的匪寇也该活跃活跃了。

至于靳殇冗是不是子余的事,也就只能继续查一查了,只是似乎得从靳殇冗身上下手才能查出点真相,还真的是件麻烦的事。

靳殇冗也没把和祈临渊一起出去的事放在心上,他原本是不准备答应祈临渊的,只是那天去找无尘的时候,无尘说和祈临渊多交流有助于他所求之事加快进程,但是靳殇冗也绝对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也确实有旁的原因,他幼时的时候去过戏园,迄今为止也就去过那么一次。

那时他应当是五岁左右的年纪,墨岑带着他和靳泽安一起去的戏园,只是最后自己被一个人抛下罢了。

明明那么拙劣的手段,他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不过墨岑只是要比祈临渊聪明些,连排斥都藏的干干净净的,让人抓不到把柄。

靳殇冗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也没心情处理其他事情,就直接就寝了。

沐休过了以后,中榜的也都该上任了。

先皇在世的时候,状元都是直接上任做起居郎的,但是靳殇冗登基以后,就改了。

因为靳殇冗身边没有人跟着他记录起居,而他也一直不需要这种人,所以谢翎南这个状元的官职,就很灵活。

不过也出了些状况,靳殇冗转了转手指上的指环,“不愿意做官?”

谢翎南点了点头,虽然确实对靳殇冗有些好奇,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做官的理由。

“那你想做什么?说说看,合适的话朕就同意放你离开。”

谢翎南敛了敛眉,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年少轻狂也总得限度,想杀朕怎么着也得进了朝堂得了权势吧,不然你靠什么?农民起义吗?读了那么些年的书,状元郎怎么还天真的似个孩子?”

九五至尊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笑意,不紧不慢的,却也一个字一个字都能敲在人心上,令人心惊。

第二十五章

谢翎南慌忙跪倒了地上,他也不过才十八岁,帝王之怒,还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起来,朕又没有说要把你怎么样。”

谢翎南觉得自己腿都软了,站不起来,他出去的时候见过许多人,远近闻名的才子,穷凶极恶的罪徒,只是远没有靳殇冗来的震撼。

靳殇冗起身将人拽了起来,“胆子这么小,吓一吓就怕了?”

他的手很凉,谢翎南隔着薄薄的衣衫就能感觉出来,却不知为何冷静了不少。

靳殇冗见他能站好就收了手,“怎么不说话?”

谢翎南还在琢磨用词,靳殇冗就已经开了口,“在朕面前,不用将那些虚词,也不用想着骗朕。”

谢翎南只得认命,“陛下怎么知道的”

“朕自然有朕的办法,只是眼前你还是先好好当官吧。”

“陛下要给臣什么职务?”

这个暴君似乎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

“起居郎吧,给你杀朕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

谢翎南觉得自己又腿软了,这种事情真的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好吧。

“臣断然没有这样的心思,还请陛下明鉴。”

虽然靳殇冗说的也是事实,但是这种事能承认吗?

“少和你表哥来往,好的不学,乱七八糟的倒是懂的挺多。”

谢翎南:......

他和祈临渊是表兄弟,自小关系就比较要好,从小没少听祈临渊的教导,所以对于靳殇冗是真的没什么好感。

但是靳殇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和他那个表哥口中的人好像没什么关系。

从知道那天在湖上见的人就是皇帝后,他就没造反的心思了,该说不说,状元郎是个颜控,要不然他会那么听他那个狐狸表哥的话?这不闹呢吗。

谢翎南离开以后,靳殇冗轻啧了声,然后开始洗手,他也不是非得留着谢翎南做官,只是吏部尚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着实太烦。

“影。”

话音刚落,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呢?”

这几天一直有事,就把那孩子的事搁置脑后了。

“主上要见他?”

“怎么,不行?”

影犹豫了一瞬,“那孩子狼性未除,主上见他的话。”

他话没有说完,靳殇冗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们这几天动他了?”

“没有,只是把他打理干净了。”

“从骨龄看,他几岁了?”

“二十。”

靳殇冗抬了抬眼,他记得那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湛黑色的眸中浮现出了点点趣意,“带过来吧,狼性未除才有意思,要不然朕要他做什么?”

“是。”

不过片刻,影就把人带过来了。

靳殇冗挥了挥手,影就准备退下了。

临走前顿了一下,“主上,负责给他清晰的人说,他脖子上一直挂着个玉佩,上面刻着阎阙,应该是他的名字。”

“朕知道了。下去吧。”

靳殇冗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正恨不得要咬自己的人。

洗干净了的人还是能看的,颇有些狼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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