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丞相要篡位(30)

作者:世顾 阅读记录

余封自认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自然也不会做好事,所以对于他看上东西,都是要不择手段争到手的。

偏偏靳殇冗不懂他在争些什么,余封最开始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商沉的出现,余封彻底失了理智。

他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也只会拉着人一起下地狱,靳殇冗在意的东西他都要毁的干干净净,只有这样靳殇冗才能真正的永远不会离开他不是吗?

祈临渊要砍下靳殇冗的爪牙,余封要除掉靳殇冗身边的人,这样算起来,他们二人的目的竟然也是统一的。

他清清冷冷的,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里,谁又知道那漂亮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什么心思。

第四十六章

靳殇冗出来的时候,余封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粥已经做好了,你自己想如何随你。”

“陛下怎么这般无情?好歹我入宫那么多年了,这怎么随意跑来个人都能在你的寝宫留宿?陛下不仅做不到专情,连雨露均沾都不会?”

一个商沉就够让他生气的了,现在这个倒好,一进宫就直接搬去和靳殇冗一起住了,当他余封是死的吗?

余封笑吟吟的,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在意。

靳殇冗见他的次数不多,余封自己配药自己喝的事情他也一直清楚,只是着实不懂余封想干些什么。

墨岑这几日在皇宫里闲转,想看看有没有梦里见的那颗花树。

老远就能看到了正在谈话的两个人。

没由来的觉得有些碍眼。

想也不想的就转身离开了。

余封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靳殇冗浅笑。

靳殇冗扬了扬眉,余封都知道有人来过,他没道理发现不了,“这皇宫本就困不住你,何必在这里久待?”

“怕那人吃醋,就想让我离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靳殇冗也懒得多费口舌。

余封却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阿余想必比谁都清楚吧?”

“明明我出现的最早,为什么偏偏除了我谁都可以靠近你,阿余不会以为我为了不让你难过,便什么都不会计较吧?”

靳殇冗微微扬唇,“你若是想做些什么大可以试上一试,至于后果的话,自负。”

余封轻笑,不怎么在意,“阿余果真是强些好,若是弱一点的话,我们现在或许得换个地方,换个场景来谈这些了,只是那个时候,你好像就没有拒绝的资格了,想想还真的令人期待啊。”

“明目张胆的威胁我,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哈哈哈哈哈,阿余不也没对我做些什么吗?”

“粥快凉了。”

“阿余待我真好。”

他眸中的笑意似是都沾染了清冷,轻微的病态给他添了几分脆弱,扬唇轻笑的时候却似天地惊鸿化水。

靳殇冗微微敛眉,懒得和他多说些什么,至于余封说的那些东西,他不信,谁会没事想着要给喜欢的人下毒?

回到君临殿的时候,没看到墨岑的人影,靳殇冗也没去找,毕竟余封又不是刚进宫,他和墨岑之间又没什么,所以他又用不着解释什么。

好像忘了个什么东西。

祈临渊最近把自己关在家里待了几天,也没弄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过去那么多年的认知就全废了?

思来想去也无果,他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这个局势,又该如何走呢?

他虽然看不出来靳殇冗是不是喜欢墨岑,只是相比于其他人而言,墨岑对靳殇冗来说还算特殊的。

他那般看什么都不在意的人,有了看重的东西应当是不会轻易换的吧?

那他再死缠烂打也多没有意思。

只是还真的是另人高兴不起来,他需要费尽心思的东西,总有人得到的轻而易举。

不过除了靳殇冗以外,他根本就没有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办法,倒是问过自己父亲,只是看那人宁愿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意提的样子,怕是难有什么希望。

之前安排出去的人手,也该换个活儿干了。

今天天气不错,却难得的令人烦躁,祈临渊面无表情的看向外面,总觉得要有些什么变故发生。

房间里传来些响动,祈临渊轻啧了声,“秦时。”

却没有听到人应答,房间里有些陌生人的气息。

现在都有人敢来他丞相府作乱了?

“陛下何时得的闲情,竟然也会来臣的家里。”

“那天你掉在崖底的时候,是不是捡了个链子?”

祈临渊勾了勾唇,“陛下要是不提,臣还就忘了,那是陛下的东西?”

靳殇冗也没掩饰,“嗯。”

那链子上有个黑色的石头,他看不出来品种,只是看那雕工,也应当是有人下过一番功夫的,靳殇冗也会给人做东西?

“那臣好歹也算帮了陛下一个忙,陛下就不准备点赏赐?”

祈临渊随意的走到书架前,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靳殇冗接过以后把链子取了出来,“你要什么?”

“臣要什么陛下都肯给?”

靳殇冗扬了扬眉,“你觉得呢?”

“反正臣想的陛下也都不会同意,那陛下同臣喝杯酒如何?”

“在你府里?”

祈临渊狐狸眼中蕴出笑意,“若是陛下想换个地方,臣去安排,只是臣这个人不喜欢让其他人赚自己的钱,陛下要去的话,就从臣名下的产业里选一个吧。”

第四十七章

靳殇冗对祈临渊手下的产业还算了解,经营的方面广,店的种类也算繁多,只是没有正经的。

“在丞相府吧。”

“那臣派人安排。”

祈临渊出去了片刻就回来了,靳殇冗随意的坐在走廊边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极了一个人。”

祈临渊眨了眨狐狸眼,“有些稀罕,臣没听过,陛下见过和臣一样的人?”

“长的不一样,但你和朕的皇兄的性子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祈临渊听得出来靳殇冗语气中的笑意,所以靳殇冗和他皇兄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这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好的样子。

总归是有些不对的事,他不会喜欢上一个和自己性子一样的人。

靳殇冗像是随意提起,说完以后就转了话题。

魔族的圣羽殿中,一红袍精致的绝色男子正侧躺在黑色的宝座之上,面前黑雾弥漫,中间浮现的竟是丞相府内的景象。

靳殇冗的声音从中传来,男人勾唇笑了笑,周身的戾气散了半分,小没良心的,竟然也还能认出来。

只是他做出来的这个东西,好像还是不太行。

周围的魔侍战战兢兢,谁也抹不准这位圣子的心思,明明先前还在生气,下一刻又能因为那人将怒气平息,只是也仅限于那人而已,至于旁人,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男人没去管周围的魔侍们在想些什么,唇角扬出一抹笑意。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他能和靳殇冗见面的日子。

靳殇冗难得和祈临渊多聊了几句,夜色染完了天空,靳殇冗还没想起来要回去。

墨岑回到君临殿的时候,殿中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影。

靳殇冗的休息时间向来没怎么变过,他的作息也很有规律。

微微敛眉,墨岑不由得想起来了余封说的雨露均沾。

靳殇冗还真是片刻都不能让人安生。

没有出去找人的打算,墨岑坐在软榻上看起了书。

靳殇冗成功把祈临渊喝倒了,自己却没有半分的醉意,让人照顾好祈临渊以后就离开了。

他今天来本来就只是为了拿回那个链子,除此以外也没准备做些什么。

祈临渊大概是真的失忆了,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只是当年的事情讲明白也好像没了意义。

毕竟应当也快没什么联系了吧。

他向来独身一人,如何做事自然也不用向旁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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