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水里捞到人了吗(22)

作者:卷狸 阅读记录

“呵!”钟创尤其特意地怪笑了一声,“行,那就一起来。”

他把脚往前探了一小步,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人群里传出窃窃私语,钟创这么一闹,本该是这场闹剧主角的何虞反而没人在意,各个把目光放在了那几人身上。

几人涨红了脸,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蹲在钟创脚下给他擦鞋那是何等的羞辱。

他们身家不如钟创,但比起普通人,那也是可以一掷千金的阔少,又有哪个不是高傲要脸面的?

能参加这场宴会是搭了关系费了功夫的,他们找何虞麻烦除了是给何简奕出气外,更多的是享受把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何家有钱有势不能惹,何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子惹了不仅不会被追究,还能结一份善缘。

他们做得毫无愧疚。

气氛压抑且凝重,没有人催促,但那种无声的视线却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宴会厅里的温度无疑是适宜的,几人却都要汗流浃背了,尤其是被钟创泼了一杯酒那位,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嘴唇动了几次,最后心一狠正想要把他们中一人推出去,就听到一道平静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少年音说道:“怎么都没有人说话了?不是你推了何虞一把吗?这么算的话,罪魁祸首就是你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恼羞成怒地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就见钟创旁边站着一个姿容极盛的少年,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没有旁人的戏谑轻视,只有一点点疑惑,像在单纯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说话,疑惑他推了人为什么不站出来。

他知道是他推的人,却又毫无把恶人点破的义愤填膺。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容貌还是那身特别的气质,头发上酒水都未干的男人有那么一刻愣在了原地。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不能认下这个锅,他不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地位最低的,而且当时他只想把何虞推倒在地,谁知道那么巧刚好撞上了。

要怪……也是怪何虞往那个方向退。

被泼男含着警告的眼神恶狠狠盯住少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我推了他,你有证据吗?”

少年也就是宴聆青,他是不会被这种眼神吓住的,他已经看了很久了,钟创说要过去找人给他擦鞋的时候他就跟了过来。

嗯,他比钟创运气好一点,主角受买给他的这套东西完全没有被弄脏,他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小心注意。

如果他身上的东西被弄脏了,他也是要去找人弄干净的。

因果报应,天道轮回,谁欠的债就找谁还,宴聆青觉得钟创这样做很有道理,所以他也凑过来看看。

只是看看,再在事情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帮了一把就要被问是什么东西,宴聆青真的很纳闷,他再不懂人类世界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他们自己是鬼啊。

宴聆青有点苦恼,前面那个问题不能答,后面那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眼睛看到的东西要怎么变成证据拿出来?

凝滞的气氛因为宴聆青打岔有了变化,搞事小队有了喘息机会,立即以宴聆青为中心点输出,试图以此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江总包养的小情人吗?不跟着金主在这了凑什么热闹?哦,忘了,现在已经不是江总了,你现在是想……”那人看了一眼钟创,嘴角勾起,“是想攀个新金主?这做派未免太着急了点。”

点出宴聆青的身份,又说他吃相难看,也是在告诉钟创,刚刚宴聆青说的话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勾搭上他,没有丝毫可信度可言。

钟创看了看宴聆青,还是觉得这张脸很真诚,看不出任何说谎或者开玩笑的痕迹。

这就很蛋疼。

因为钟创又想起了他用这副表情说他快要死了的事。

他咬了咬牙,理智一想,刚才他们站在不远处注意到了这群人,他没看到暗中搞动作的人,不代表旁边的人也没看到。

钟创倏地扭过头盯住了被泼男,“你,给我……”

“钟少!”被泼男连忙打断钟创的话,“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我承认我们是跟何虞有些口角,但口角只是口角,是何虞自己后退撞倒了东西,责任为什么要我们来担?钟少难道要听信一个不知所谓,一心只想攀高枝的小子的话?他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吗?他拿得出证据吗?”

拿不出来的,被泼男笃定这一点,就算监控拍下来了,拍的也是他们几个围在一起,他的动作很隐蔽,拍不到的。

“是啊,钟少,这种人可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他的话能信吗?”

宴聆青的脸皱得更紧了,他认真解释:“我不是江酌洲的情人,他只是带我来这里。”

宴聆青想,一定要解释清楚了,要是被主角攻听到肯定要对付他的。

他视线往外看了一圈,也不知道主角攻在不在这里,但不管怎样还是要防着。

如果主角攻把他当敌人,跳了湖之后宁愿去死也不让他救,那可就太糟糕了。

想到这里,宴聆青再次严肃开口:“我不是江酌洲的情人,他没有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他。”

他说这些的时候还特意把声音加大了,为的就是让可能在场的主角攻听清楚。

众人:“……”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第18章

正常人是觉得这小孩被气到了,本来嘛,就是长得太好看了点,再一起来出席宴会,就这么两点又能说清什么,非要把包养、攀高枝等词汇加在人身上也是很没品。

有人这么想,搞事小分队可不,当即就有人以此反驳道:“喊那么大声你是心虚了吗?”

他本来是想说恼羞成怒的,可看看宴聆青那张脸又实在说不出“怒”这个字,最后想想还是用了心虚,毕竟心里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你说你不是江酌洲的情人那是什么?谁不知道挨着江酌洲会倒霉,你跟着他不图钱图什么?你不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不是正好证明你们是金钱交易?”

宴聆青有点怀疑自己的嘴也出问题了,所以他们才听不明白自己话,又有点怀疑是这几个人的脑子有问题。

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还想不清楚,以致于一时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默认了吗?

搞事小分队以为自己抓住了宴聆青的把柄,只要把矛盾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只要让他成为钟创发泄怒火的对象,等气消后谁还会记得他们?

要是这么想,他们就失策了,钟创要想找谁的茬是会因为没有证据就收手的吗?

看到宴聆青他只觉得噎得慌,看到被泼男几个,他就觉得手痒嘴痒。

没别的,就是不爽背后逼逼赖赖的人。

钟创不耐烦了,刚想上手直接将人拖过来,又有人插了进来,“哟哟哟,听你们这一口一个江酌洲的情人,好像很看不起江酌洲的样子,不会吧,是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

来人故作苦恼地拧了下眉,什么年纪大,脑子糊涂,看上去最多也就30岁,“应该没有啊,我算过的,就算江酌洲当不成江盛老总了,他手里也还剩点江盛股份,就不说分红什么的了,他们江家这么多代积累下来,不动产,流动资金等等等等,不少吧?”

何止是不少啊,不用想那也是一笔相当庞大的资产。

江盛是江老爷子创立的,可在此之前,江家也不是无名之辈,就算分了家分了财产,谁又敢说江家没钱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旁人的带动下很容易陷入狭隘的境地。

被泼男几个简直想仰头问苍天了,他们不过是来找何虞的麻烦,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干过,都顺顺利利的,怎么到他们就一轮轮地出岔子。

脾气暴爱搞事的钟大少不说了,这位电子领域的新贵,用三年时间就在圈内站稳脚跟的人为什么会来掺和他们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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