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13)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陆繁心虚地举了举手,“这也不歹毒啊。”

若沈碎溪要给他这同心蛊,他指定开心坏了。

“非也非也。”贾方正转身,目光灼灼盯着两个年轻人,“这同心蛊歹毒之处有二,其一,若留母虫者死,则着子虫者亦死,其二,若着子虫者变心,即死,且……立、时、便、死。”

“……”萧见琛缓缓起身,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那……那大祭司给我养了只同心蛊!”

贾方正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歹毒啊!简直是歹毒啊!那大祭司半截身子埋进土里,最多也只有几年可活,他是想让殿下给他陪葬吗!”

萧见琛先是慌了一会儿,又很快反应过来,反正那虫子还没养好,他只要警惕起来,不叫那虫子跳到自己身上就是。

再说了,说不定那大祭司在虫子养好之前就走了,拼阳寿而已,他难不成还拼不过一个老头子?

贾方正劝道:“殿下可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他们南疆人下蛊于无形之中,且方法各异,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们身上便多出几种蛊虫。”

萧见琛正色起来,“本殿下知道了,不止本殿下,往日你俩也要多注意。”

与此同时,祭司殿。

花酌枝捧起手中小盅,将盖子慢慢抽去,白白胖胖的小虫先是探出两根触角,似乎嗅到花酌枝身上的味道,它整个身子高高支起,迎着月华慢悠悠摆动。

没过多久,小虫渐渐停下来,触角收起,缩成静静一团。

见状,花酌枝微微一笑,“好了。”

他终于可以赶在天神祭祀之前,将同心蛊送给萧见琛了。

翌日清晨,萧见琛是被一阵狗叫吵醒的,他闭着眼翻了个身,耳边却隐约听到花酌枝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边穿衣服边跑到窗边,伸出脑袋往下一瞧,居然真的是花酌枝。

这时花酌枝刚好朝二楼看去,见到萧见琛,他笑着摆摆手。

“汪!汪汪汪!”

小白狗身子向下压着,喉间发出威胁的吼叫声,可细看之下,它尾巴紧紧夹起,耳朵趴俯,竟是在害怕。

“二蛋!”萧见琛以为小白狗在吓唬花酌枝,连忙训斥一声,转头往楼下跑去,“枝枝莫怕,我来了!”

二楼没了人影,花酌枝收回目光,淡淡瞥了二蛋一眼,小白狗察觉到危险,又撅着屁股往门内退了几步。

随行的沈碎溪好奇道:“这不是小皇子的狗吗,怎会这样怕你?”

花酌枝想了会儿,回道:“许是我身上有娇娇的味道吧。”

一只巴掌大的小狗,甚至都不够娇娇的一口饭。

“枝枝!”萧见琛从屋里跑出来,路过二蛋时用脚驱了驱,“上一边去,别吓到他!”

二蛋跟在萧见琛后头呜呜咽咽半晌,可相依为命的主人并没有替他撑腰的意思,甚至围着那个可怕的人转圈。

“枝枝,你怎么来了?”

花酌枝指指萧见琛身后的小楼,连比划带说,“天神祭祀,小楼,要挂络子。”

萧见琛连忙让开一条路,“好,让她们挂,挂多少都行。”

侍女们鱼贯而入,分别在屋角、桌角以及床角挂起五彩络子。

“天神祭祀,你也要准备。”花酌枝带着沈碎溪走进屋里,然后转身冲萧见琛勾勾手指头,“奉大祭司之命,我来教你。”

看见花酌枝勾手指头的动作,萧见琛眼睛都直了,他小跑着跟上去,“枝枝,你随我来,我给你泡茶,我们边喝边讲。”

“好。”花酌枝给萧见琛让路,主动落后半步。

这时沈碎溪凑上前来,同花酌枝耳语,“你上去吧,我就不去打搅你们了。”

“那你去哪?”

沈碎溪往隔壁小楼瞄了一眼,“我去找那小侍卫聊聊。”

花酌枝点点头,“也好,我差人喊王文才来,帮你们译说。”

“不必。”沈碎溪拒绝,暧昧地眨眨眼,“有外人在,做什么都不方便。”

花酌枝回以一个相同暧昧的笑,跟在萧见琛身后上了二楼。

两人坐定,萧见琛取了由大燕带来的天门雪,泡了一壶热茶,第一盏先推至花酌枝跟前。

“枝枝,你尝尝可喝的惯。”

花酌枝双手捧起茶盏轻啜一口,红润的唇微微张开,舌尖探出一小截来,“烫。”

萧见琛扫了眼那粉嫩的舌尖,默默移开目光,“烫,就慢、慢点喝。”

“琛哥哥。”花酌枝突然喊他。

萧见琛重新看过去,“嗯?”

花酌枝先是咬了咬下唇,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瞧他,“有外人时,不方便喊你,你会怪我吗?”

今日他辫子上挂了五彩络子,络子尾端坠着不同颜色的玉石,耳坠也由银饰变成了两块不规则的白玉。

玉……

萧见琛目光微滞。

前日他刚教过花酌枝,他名为琛,琛为珍宝美玉,花酌枝戴玉……是他想的那样吗?

【作者有话说】

二蛋:我给你当狗,你给别人当狗。

萧见琛:你懂什么?他都把我戴到耳朵上了!

不好意思来晚啦!

第10章 清纯背后藏匿的是妖艳

“不好看么?”见萧见琛一直盯着他的耳坠瞧,花酌枝紧张地摸了摸。

“好看!”萧见琛高声道,“枝枝,你戴这个真好看,下次我给父皇写信,叫他送几块上好的玉料来给你打坠子。”

花酌枝笑笑,温声细语道谢,“谢谢你,琛哥哥。”

“不必客气。”萧见琛拈起茶盏,将翘起的嘴角遮住,“对了,天神祭祀,我要做什么?”

花酌枝正色起来,他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腰背挺直,“大祭司年事已高,无法主持整场天神祭祀,到时由我代替,你需在我左右,同我一起。”

天神祭祀是南疆最盛大的一场祭祀活动,入秋时,中原有秋猎和祭天大典,南疆也是一样的。

届时会祭祀天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载歌载舞,一幅祥和太平之景。

祭祀由南疆大祭司主持,祭司夫人相伴左右,两人一起,享众人敬拜,为南疆祈运。

“祭祀开始,有一面司农鼓,你把鼓敲响,越响越好。”

敲鼓?

萧见琛郑重其事点点头,“知晓了,敲完鼓呢?”

花酌枝继续道:“自日出始,由祭司殿起,沿寨中主路,至达弥山脚下,你要陪我坐在花车中,将香花棉做成棉絮,寓意来年丰收。”

萧见琛没接触过农活,他不知道该如何把香花棉做成棉絮。

“这个……难么?”

“不难。”花酌枝摇摇头,“很简单的,到时再教你也不迟。”

萧见琛满口答应:“好!”

“我还要护送天神灯,从山脚到神殿,天神灯,不能熄灭,你来帮我。”

萧见琛不断点头,“知道了。”

“护送到,这便完了,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好。”花酌枝放松下来,微微塌下腰身,将盏中已变温热的茶水小口小口喝掉。

就这么简单?萧见琛向花酌枝保证:“枝枝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

“我信你,琛哥哥,对了……”花酌枝放下手中茶盏,在自己花花绿绿的小挎包里翻找片刻,取了一个拇指大的琉璃小瓶出来,“大祭司说你叫蛊虫咬伤,特意嘱咐我来给你上药。”

萧见琛身子一僵。

是叫虫子咬了,可咬的位置却……却实在难以启齿。

“不、不用了——”萧见琛刚想拒绝,花酌枝已经打开小瓶,将药倒在手心中,眼巴巴望着他。

“……”他一咬牙,解开腰封,褪去衣裳,露出半边胸膛。

不瞧不知道,这一瞧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只见萧见琛右胸高高肿起,如少女羞蕾般,含苞待放。

花酌枝沾药的动作一顿,嘴角勾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

萧见琛见状扯着衣裳挡了挡,“莫、莫要笑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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