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20)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萧见琛万般不愿地张开嘴,一勺勺,将那药汤喝尽。

药苦,却不及他心里苦。

自来到南疆,旁人都在做什么,陆繁同人颠鸾倒凤,二蛋坐拥整个寨子的狗,只有他在应付一个八十八的老头子!

喂完药,花酌枝将空碗递给老大夫,像没看见萧见琛脸上痛苦的表情,又取了张帕子来,贴心地将后者嘴角擦拭干净。

“喝了药便歇息吧。”花酌枝起身,将桌上的三本书直接收走,“抄书的事,明日再说。”

说完,他差人找来贾方正和陆繁照顾,带着老大夫离开。

等人走了,主仆三人面面相觑片刻,陆繁率先开口:“殿下……殿下,你如何了?”

萧见琛无心同他计较,闷咳几声,哑着嗓子道:“无事。”

他方才在床上打摆子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他怪不着陆繁,他没能跟花酌枝有个结果是他没本事,是他不争气。

陆繁担心萧见琛,他戳戳贾方正,贾方正会意,上前将萧见琛扶坐在床上。

“殿下,我听他们说,殿下是急火攻心才病倒的,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替殿下分担一二。”

萧见琛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喃喃道:“没什么心事,就是觉得自己命不好罢了。”

“谁说的!”陆繁疾声打断:“殿下命好!殿下出生时,天有彩凰鸣舞庆贺,陛下为殿下取名见琛,见琛者得福,殿下此生无苦可吃,无难可过,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萧见琛撇了撇嘴,“若我真能心想事成,当日同我成亲的,若是枝枝该有多好。”

“哦?”贾方正一脸了然,“殿下可是为那左护法而苦恼?所以不慎进了死胡同,将自己逼得病倒?”

萧见琛有些不好意思:“算、算是吧。”

“这好办啊!殿下只管同那左护法互通心意就是,左右那大祭司也活不了几年,待大祭司寿终正寝,殿下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这话说的,仿佛背着大祭司跟花酌枝偷情是一件多么正常多么简单的事。

萧见琛将自己的思虑说给两人听,“你以为本殿下没想过吗?可我想现在就同他名正言顺,我想给他个名分,我想让他堂堂正正做我的人,再者,就算照你所说,若不慎被大祭司发现了,他必定会被责罚,我倒是无所谓,可我舍不得他受苦,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样纯真的性子,我怎么敢拉他进泥潭?”

听完萧见琛所说,贾方正深深叹了口气,道:“殿下!你这是陷进去了呀!”

这时陆繁突然站出来,高声喊道:“殿下!我懂你!我也想给他个名分!我也受不了如今这样了,我们之间虽没阻碍,但……但不知为何,我总有种见不得人的感觉!就像在偷情!”

贾方正:“你小声点,生怕旁人听不见吗!”

小楼不远处,沈碎溪瞅了眼二楼微弱的光,问身边的花酌枝,“他说的什么?”

花酌枝眨眨眼,“他说,跟你像是偷情,想给你个名分。”

前来接人的沈碎溪嗤笑一声,扶着花酌枝往回走,“给我个名分?他都不问问,我这里可有名分给他?”

“碎溪。”花酌枝拍了拍沈碎溪的手,浑浊的眸子闪着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者有话说】

老大夫:大祭司是在跟夫人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趣吗?

想象一下用读《将进酒》的语气读那两句。

明天休息一下,后天再来嗷老婆们!

第18章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萧见琛病来的急,好的也快,喝下药睡一觉起来,已是神清气爽。

早早吃过饭,他跑去花酌枝的小楼下喊了几声,却没得来回应,回去路上遇到王文才,才得知花酌枝昨夜是宿在祭司殿的。

“他怎地住在祭司殿了?”

王文才照花酌枝教的说道:“祭司大人要出远门,花大人这些天都要守在祭司殿。”

“出远门?”萧见琛脚步一顿,语气兴奋追问道:“去哪了?已经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呃,这……”王文才支吾起来。

花酌枝只教他说祭司大人出门了,却没说详细的。

“算了,我亲自去问。”

萧见琛着急,他不等王文才,小跑去祭司殿,刚踩上楼梯,便听见二楼传来阵阵笑声。

花酌枝刚将右手的石臼换到左手,余光瞥见萧见琛,连忙喊了一声,“琛哥哥!”

萧见琛上前,略带敌意看了眼坐在花酌枝对面的少年。

这个同花酌枝说说笑笑的人是谁?

“琛哥哥,你病好些了吗?”

“嗯?”萧见琛一怔,将目光移到花酌枝脸上,“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是……”花酌枝低头躲开萧见琛的眼睛,“是祭司大人回来同我说的。”

萧见琛没怀疑,他一屁股坐在花酌枝身边,两人紧紧挨着。

“我病昨夜就好了,枝枝,你脚怎样了?我瞧瞧。”

没等花酌枝伸脚,对面那个少年突然跪坐起来,毫不客气将花酌枝的手抓住。

萧见琛:“???”

他瞪了那少年一眼,又立马朝花酌枝看去,可花酌枝只是抿嘴笑开,丝毫没在乎少年的冒犯,甚至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这一下像是往萧见琛心里灌了一大缸醋,他手忙脚乱了一阵,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最后只好指着两人交握的手,“枝枝,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呢?”

花酌枝扬起笑脸,“他帮我涂指甲。”

“涂指甲?”

“嗯。”

只见少年取了只小刷子,先是往石臼中沾了一下,然后刷到花酌枝秀窄修长的指甲上,薄薄的指甲上立马覆上一层水红色。

萧见琛扒头去瞧,石臼中是捣碎的花瓣。

涂完一只手,花酌枝张开手指给萧见琛看,“琛哥哥,好看吗?”

“好看。”萧见琛一边应和,一边抢过刷子,顺便把花酌枝另一只手也抓过去,“我给你涂。”

花酌枝没拒绝,配合地伸出手指。

看着萧见琛几乎要把眼睛怼到他手背上的认真模样,花酌枝朝少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少年无奈笑笑,朝萧见琛看去,评价一句:“笨手笨脚。”

萧见琛注意力全在花酌枝的指甲上,他没听见少年的声音,也没空理会,而是因为涂指甲这样一件事急得满头大汗。

这刷子实在是太小,花酌枝的指甲更小更窄,稍有不慎,便会把颜色涂到指头上。

“稍等。”他拽起衣角,头愈发低,将指肚上的颜色仔细擦去。

涂指甲,怎么这么难?

这边指甲还未涂完,在花酌枝的眼神示意下,那少年又有了新动作,他起身走到花酌枝身后,将花酌枝的辫子一一拆开,取了把木梳慢慢梳着。

萧见琛扫了眼少年,上下牙合在一起磨了磨,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枝枝,你还未给我介绍,这位是?”

花酌枝认真介绍:“是我儿时玩伴,前几日在守山,今日才下来的,一下山便来我这里了。”

磨牙的声音更大了些。

儿时玩伴,那便是青梅竹马,一下山就找来,这便是迫不及待了!

萧见琛什么都没说,低下头去继续涂指甲,好不容易把五根手指头都涂完,他“蹭”地站起来,作势去抢少年手中的梳子,可这回却被少年利落躲开。

那少年看着他,说了句什么,花酌枝马上译说,“他说你不会编头发,他来就好。”

“我……”萧见琛张了张嘴,可想起来他确实不会编头发,只好默默坐回去。

在大燕时,他也是受尽万般宠爱的小皇子,一睁眼便有下人伺候,他万万不会想到,还有给自己心爱的人编头发这一天。

他坐立难安,强迫自己盯着那少年的手,试图学点手艺,但奈何只靠看实在是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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