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个皇子!(65)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说罢,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朝花酌枝和角落里的王文才摆摆手,“夜了,我要睡了,什么事明日再说。”

花酌枝只好带着王文才离开,刚踏出门,便见陆繁去而复返,正鬼鬼祟祟在树下找着什么。

他走过去,俯身捡起香囊,递到陆繁跟前,“你在找这个吗?”

陆繁瞪了花酌枝一眼,一把抢过那被湿泥染脏的香囊,哭着跑开。

方才他一气之下把香囊丢下楼,不过痛快了一时,没走出去几步便后悔了,赶紧回来找,可他哭瞎了眼,在树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没想到竟被别人一下找了出来。

花酌枝拍去手掌的脏泥,无声叹息。

陆繁同沈碎溪的事,他现在倒是不敢同萧见琛说了,他怕萧见琛知道,会怪他当时不出手阻止。

“大人……”

花酌枝转头,“嗯?”

王文才笑笑,“大人,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花酌枝扫过穹顶的星海,微微点头,“是该回去了,天都快亮了。”

两人结伴往回走,花酌枝回了祭司殿四层,萧见琛还睡着,他蹲在榻边看了会儿,越看越喜欢,便附身过去同萧见琛碰了碰额头,又顺势落下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躺回去。

翌日清晨,花酌枝要同萧见琛一同上山,齐向云知道是为了流云教之事,于是早早便带人等在寨子外。

见花酌枝来了,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小花!我送你到山脚下!”

花酌枝没有拒绝,而是示意齐向云上他马车一起走。

齐向云坐稳,刚好对上萧见琛那张不爽的脸,他思忖片刻,状似担忧问道:“我听闻萧三殿下也随小花进塔了?那塔中猛兽可好对付?”

萧见琛冷冷回话:“没有猛兽。”

“怎么会?”齐向云脸上诧异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我有几日从塔前经过,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

花酌枝:“……”

齐向云一脸新奇:“且久久未平静,一叫便是半个多时辰。”

萧见琛:“……”

“嘶……”齐向云单手点着下巴,像是认真思考,“到底是什么猛兽,竟能连叫半个多时辰而不衰?”

萧见琛一路都没再说话,下车时,他同花酌枝胳膊碰胳膊,紧紧贴在一起走,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那么能叫,这下好了,就连塔外都听见了。”

花酌枝一脸无辜,他怀里抱着天神灯,俯身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甩来甩去,“书中都是这样说的,若舒服了,就不必顾忌什么,大胆叫出来才好。”

萧见琛急得咬牙切齿,“你叫便叫,只叫给我一人听就是,这下连齐向云都听见了,我、我……”

他恨不得把齐向云那两个蒲扇一样的大耳朵给搅聋了!

“你吃醋了么?”花酌枝眨巴着眼看他,“他又不知道,若他再问起来,就说是猛兽。”

萧见琛醋得两眼通红,“那也不行!”

两人碰碰撞撞往前走,花酌枝探出一根小拇指,悄悄塞进萧见琛手心里,顺势挠了挠。

“你做什么?”

花酌枝不语,又挠了两下。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花酌枝反握住萧见琛的手,前后甩了两下。

萧见琛扭过头,慢慢红了耳尖,“别撒娇。”

这会儿两人已经爬上半山腰,且越往上越冷,走着走着,萧见琛突然驻足,往崖边看去。

花酌枝被他拽回来,也踮脚望过去,“琛哥哥,你在看什么?”

萧见琛动了动嘴,“凤角。”

大红色的丝状瓣伸展着,鬼斧神工般,仿佛是天神随手丢下到此处,便在这里勃勃生长。

花酌枝瞧了眼,默默道:“那不是凤角……”

“……”萧见琛震惊,“不是凤角?”

花酌枝抬手,指了指前头的崖壁,上头生着一簇簇拇指形状的花骨朵,通身雪白,走近了看,便能发现其周身泛着滢滢的光。

“那才是凤角,因其状如肉角,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萧见琛脸上青红交加,合着他上回从崖上跌下去,竟连凤角的面都没见过?

他上前一跃,从崖壁上掰下几朵,原本白色的花瞬间变成深红,断面渗出殷红汁液,收集起来染指甲最好不过。

萧见琛赶紧回过头,抓着花酌枝急匆匆往上跑,没跑几步,眼前便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两人推门进去,萧见琛冲花酌枝一伸手,“手拿来。”

花酌枝乖乖伸出手去,萧见琛掏出凤角,就这么站在门口,帮他涂好指甲。

“好了。”待涂完,萧见琛一双手已被染成红色,他并不在意,而是随意甩了甩,“好看吗?”

花酌枝将手举到眼前,虽然汁液把手指也染上颜色,可他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好看。”

萧见琛拍去手上的黏腻,帮花酌枝将天神灯护送到神殿中央。

上回来时他没仔细瞧,如今绕了一圈才发现端倪。

“这是大燕的天神灯。”他指指末尾那盏。

花酌枝点头称是。

萧见琛又指了指快要熄灭那盏,“这是南疆的天神灯。”

“对。”花酌枝上前,把旧的那盏拿下来,将昨夜新点的灯放上去。

萧见琛琢磨出不对劲来,他往最头上一指,“那你点的第一盏灯是谁的?”

花酌枝扫了一眼那跃动的火苗,抿嘴不语。

萧见琛又催促一遍,“枝枝,你说,这盏灯是给谁点的?”

花酌枝轻启双唇,“是给……齐大哥点的。”

萧见琛:“???”

【作者有话说】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回老家参加我闺蜜婚礼,帮她布置新房啥的,所以更新可能不太稳定。

第67章 你的裤子还在那里

萧见琛双手托起那盏天神灯,高高举过头顶,作势要摔。

可花酌枝连拦都没拦,他笃定萧见琛不会摔下去。

四目相对,片刻后,萧见琛弱弱开口:“你就不怕我摔了它?”

花酌枝摇摇头,“我知道琛哥哥的,琛哥哥才不会做这种事。”

“我……”萧见琛张了张嘴,心里憋屈得很,只得把灯放回桌上。

花酌枝说的对,他不敢做那种事,先不说摔下去花酌枝会不会同他翻脸,就是再点一盏,还不是要耗费花酌枝的精力。

“你都没给我点灯……”萧见琛说完,又怕花酌枝真给他点,连忙道:“也不必给我点,我用不着。”

花酌枝眨眨眼,突然指着手边那盏新灯,“琛哥哥你瞧,这灯是点给南疆的。”

萧见琛探头一瞧,上头写着苗疆字,他也不认识。

“琛哥哥再看这盏,是点给大燕的,而点给齐大哥这盏,虽是齐大哥来求,却是点给流云教的。”

萧见琛一一看过去,闷声闷气道:“所以呢?”

“而这盏。”花酌枝讨好般拿起桌上最大最亮的一盏灯,“琛哥哥可知是给谁点的?”

给谁点的?南疆有了,大燕有了,流云教也有了,还能是给谁点的?

萧见琛猜了半天,脑子一抽,“总不能是给我点的吧?”

没想到花酌枝笑意盈盈道:“就是给琛哥哥点的。”

萧见琛自然是不信,他盯着花酌枝看了会儿,默默移开目光,“倒也不必如此哄骗我,我又没向你求灯,你又是何时给我点的?”

花酌枝脸上的笑意渐渐落下,“琛哥哥不信我?”

萧见琛一言不发。

这要他如何相信?

“琛哥哥可能看出,这盏灯同其他灯不同之处?”花酌枝把灯举高了些,刚刚涂好的指甲在光下愈发鲜艳,“它是这里最旺,最大,也是最长的一盏灯。”

萧见琛随花酌枝看向跃动的火苗,同其他天神灯相比,那确实是最旺盛的一盏。

“以寿借运,承运之人需自身干净,否则借不来丝毫,我为流云教借运,也不过几月之久,几月后灯火黯淡,便要重新点一盏,只要灯火不灭,便能一直延续运势,就像为大燕为南疆所点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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