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蠢徒(624)

这样两个人的感情就如薄冰上的建筑, 一点动摇都会塌陷、淹没。

傅渊甚至没有背着阿蒙,就那么把那些话说给贺椿听。他认定两人会互相猜忌,不管两人怎么解释圆场都会留下些微裂痕和怀疑。

可这些都是建立在傅渊认识中的蒙魔主和贺椿上,也是一般魔修和一般正修在一起的情况。

而实际上的贺椿和阿蒙……

贺椿等傅渊一离开, 就对他师父挤了挤眼睛, 一脸自己捞到莫大好处忍不住想要炫耀的贼模样。

但贺椿张口说的却是:“鼎炉啊,师父,我怎么觉得傅渊仙尊说得很贴近事实呢?”

阿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吧嗒就啃了一口,舌头也直接伸了进去搅合。

贺蠢蠢被粗暴的师父亲得呜呜叫, 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蒙舌头出来时还在蠢徒弟嘴边舔了一圈,把那些流出来的口水都舔了,末了捏了捏蠢徒弟的屁股说:“乖,师父给你做鼎炉,以后你想怎么吸就怎么吸。”

贺椿挥拳弑师,被狠心师父轻易压制,又被狠狠亲了一通。

蠢徒弟这次离开他的时间太长,想得厉害。

贺椿也发现这点了,弑师的拳头变成了手掌,插进他师父硬硬的头发中。

阿蒙贪婪地亲了一遍又一遍,把蠢徒弟嘴唇亲肿了还舍不得放开。

贺椿不得不小声求饶,让他师父缓着点。

阿蒙想要带他进小黑屋,贺椿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忙小声叫道:“我堂哥危险!我得回家看看。”

阿蒙:“嗯?”

陷入某种需求中的蒙魔帝一时都没想起蠢徒弟口中的堂哥是谁。

贺椿传音给阿蒙:“我们边走边说。”

阿蒙用劲抱了他一下,松开,抓着他的手往回走,同样传音问:“你见到了庚二。”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贺椿点头,随后好奇地问他:“师父,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妖孽反差美人?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他对我那么好,除了我身上的造化丝,和你也有莫大关系。喂,他不会是你过去的那啥啥吧?”

阿蒙一拍他脑袋:“胡扯。庚二算是你师伯,不过你也能叫他哥,他已经有伴侣。”

贺椿想了一下才明白,“既能叫师伯又能叫哥”是什么意思,敢情就看自己怎么定位和阿蒙的关系?还真是随便得一塌糊涂。

“等等,我还有事问你。你不是说你有一丝分神待在我识海里,我到哪里你就会到哪里吗?为什么在那个海湾,我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叫你你也不回应?”

阿蒙没有立刻回答。

贺椿偏头看他。

过了一会儿,阿蒙才开口说:“我不能出现。他们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

贺椿心中忽然抽痛了下。明明阿蒙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他就是看出阿蒙在说这句话时是有多么认真。

阿蒙无意识地捏住蠢徒弟的耳朵,轻轻揉了揉,“我小时候很混蛋,年轻的时候肆意妄为,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因为我的缘故,我的师兄弟们都很倒霉。谁跟我接触得多,倒霉得就越厉害,你庚二师伯在所有师兄弟中人最好,也最心软,是被我祸害得最惨的一个。”

阿蒙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黑暗的远方,“我走了,他们就慢慢地都过得好了。我打听过,他们好几个都有了伴,过得都比以前好、比以前开心。”

阿蒙目光转向身边蠢徒弟,“我知道那些原始符纹的石碑所在,我也可以带你进去,但多年不见,庚二如果发现我的气息,一定会找过来。”

贺椿:“所以你绕了一圈,宁可让我找傅渊,通过他进入原始符纹的石碑所在地,然后再凭借我身上的造化丝和你留在我身上的气息,让庚二师伯把我传送到他所在的海湾?”

阿蒙嘴角微微翘起一点点,“这次是海湾吗?你庚二师伯的阵法很厉害,他想让你传送到哪里,就能让你传送到哪里。傅渊那厮自认为精通符箓,可他连原始符纹石碑是个阵中阵都没看出来。我在你身上动了点手脚,你进去有九成九的可能会被你庚二师伯发现。”

贺椿仰头看男人:“你肯定很想念他们吧?”

阿蒙没说话。他很想,但他不能回去。越是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受他影响越重,就算他并不想都没用。

贺椿鼻子莫名其妙发酸,突然一把抱住男人。

阿蒙抬起拇指轻轻摩擦少年的额头,低头,很珍惜地亲了亲。

“你不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秽气的人,但却是第一个敢主动缠上我的笨蛋。傅渊那厮有一点没说错,我确实在利用你,我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秽气就不会影响到周围的人事物,除非我主动释放,或对方主动攻击我。但这点我还没有完全确定,我还需要时间来证明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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