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倌(75)

沈漠果然很上道地点点头道:“阿辰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身边,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那若是乌衣教主呢?”我一语出口,就发现沈漠的脸色好像难看了一点,这才想起不久前沈漠还在叶惊鸿的手下吃了大亏。

我正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却见沈漠微微咬了咬下唇,异常坚定地道:“他若杀你,除非先踏过我的尸体。”

看着他那坚忍的目光,我不禁心头一热,忍不住道:“我是开玩笑的啦!万一你真和乌衣教主撞上了,咱们就赶快逃,反正你有匹宝马,他铁定追不上的。”

沈漠点点头,然后当先朝门外走去,我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前脚刚踏出酒店门口,就听屋内店小二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对掌柜的说道:“我就说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公子是个兔儿爷,您老还不信,这不……”

我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转过头狠狠回敬了一句:“你才是兔儿爷,你们全家都是兔儿爷!老子明明是上面那个!”

喊完了一回头,赫然发现沈漠嘴角正不住抽动,显然正在忍笑。

我也没空理他,径自去寻先前停在这里的马车,然而在酒店门口转了一大圈都没有看见马车的影子。

沈漠见我在街上跑来跑去,跟着走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在找什么?”

“我的马车,”我喘了口粗气道:“我进来吃饭前明明交代车夫停在门口的,怎么没了呢?不会被打劫了吧?那车上可有好多值钱的宝贝呢!”

沈漠看了我一眼,漠然道:“你说车上可有好多值钱的宝贝?”

“是啊,”我点点头焦急道:“那些都是清……我朋友送给我,让我路上花用的。”

沈漠闻言抚摸了一下我的头,一脸深沉地道:“傻孩子别找了,一定是那车夫席卷了你的宝贝跑了。”

“不会吧?”我惊愕道:“那人可是我朋友的家奴,我朋友说他很可靠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人见了金银财宝,哪里有不动心的?”

“这么说,我的那些宝贝就找不回来了?”我心疼地满地乱转:“那些可都是奇珍异宝啊啊,是老子留着东山再起用的!”

“东山再起?”沈漠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连忙摆摆手:“我只是想拿这些宝贝变卖了做点小买卖养活自己,这下全泡汤了……那个该死的车夫,看我找到他不扒了他的皮!”

见我一脸痛苦,沈漠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道:“阿辰你放心,有我在这里,还能让你流浪街头不成?”

事到如今也只能靠沈漠了,我不禁庆幸方才在酒店里我帮了他一把,否则我现在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漠走到酒店旁的栓马柱前,解开了那匹枣红马的缰绳——我这时才想起那匹马有个威风的名字叫赤焰——然后牵了过来。

那马仍旧居高临下用鄙夷的眼光斜视我,我不禁大为诧异,忍不住问道:“阿漠,你家赤焰怎么这么看我?我得罪它了吗?”

“不是,是那日你忽然失踪,赤焰以为你抛下受伤的我自己跑了,此马颇通人性,它此举是代我不平呢,我说它一下就没事了。”

说完伸手轻轻理了理马鬃,然后又凑到马耳朵边低声耳语了两句,这才转头对我道:“没事了,你快上马吧。”

我走到马前,忽然想起自己此刻还是用真面目走在大街上,生怕附近有乌衣教教众,连忙走到不远处的小摊贩前买了顶大斗笠遮住脸,然后问沈漠:“你会易容术吗?”

沈漠道:“略通一点,你要易容吗?”边说边飞身上马,然后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抓住他的手跨到马背上,点点头道:“是啊,乌衣教教主还想着要抓我回去呢,我当然要小心些。”

沈漠道:“我们先买齐东西再寻家小客栈帮你易容。不过这叶惊鸿为何定要追着你不放,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我便把他找纯阴血脉之人交、合一修炼邪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沈漠闻言一脸深思:“难怪他一身武功高得邪门,却原来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九阴玄功。”

“九阴玄功?很厉害吗?”

沈漠道:“相传九阴玄功乃是九阴真经上所载的至高武功,只要能够练到第九层便可天下无敌。以我那日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他纵未练成,只怕也起码修炼到第八层了。”

我闻言不禁暗惊,心想乖乖不得了,看情况这叶惊鸿已经当今是武林第一人了,今后还是躲着他为妙。

沈漠带着我到一家店铺前买好了易容物品,然后驱马转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寻了家店面极小的客栈开好房间,然后便调好药物,让我坐在镜前帮我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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