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番外(175)
西落尔见她半天没回话,抬头便瞧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很是自然得抬手刮过她得挺翘的鼻锋,带着浅笑,“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让你这般盯着?”
阮玲珑回过神来,被人戳穿面颊泛红,一口否决,“我……我没有看你。”
“我知晓你脸皮薄,不妨事。”他若有所思,又夹起一个水晶虾仁放在了她的碗中,“对了,险些忘了一件事,方才教坊司送来帖子,明日便要各个秦楼楚馆的花魁,前去参加争夺,还说了……上头催得紧,只怕花魁献舞等不到元日那夜了,你今日好生歇息。”
阮玲珑接过烙金的帖子,很是潦草的瞧了两眼丢在了桌上,她微微靠近西落尔,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什么花魁之争,我能不能不去?”
西落尔有些诧异,“何出此言?”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阮玲珑空闲的时候都在寻思,自己是何人,又为何在此,也想不明白月牙为何羡慕自己,能去参加花魁之争,连最初的目的都想不起来,她又何必去掺和。
西落尔握住她的双手,二人四目相对,他叮嘱道:“你是四海关牛家村人士,名唤落烟,此去参加花魁之争,就是为了能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容……”他微微靠近阮玲珑,在她耳旁低语道:“是为了刺杀阮拓,杀了皇室所有人。”
阮玲珑眸光有些涣散,重复呢喃着最后一句话,“我要杀了皇室所有人,杀了皇室所有人……”低声念叨着上了楼。
西落尔满是笑意,盯着阮玲珑回了厢房。
阮玲珑回到厢房,鬼使神差的躺在软榻上,掀起被子盖在身上,随后便合上了眼。
天还未明,清欢阁中众人便忙碌起来,月牙将阮玲珑从梦中唤醒。
阮玲珑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打了一般,不过下了榻踢踢腿弯腰,顿时觉着身轻如燕,整个人也是兴奋不已,话还密了些。
她将妆奁台上的首饰都瞧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询问着,“月牙,这支簪子你觉得如何?这样式瞧着有些过时了。”
“怎会?这都是大人寻了京都最新图纸,还请了最好的工匠打出来的,连京都中的千金小姐都不曾有的。”
阮玲珑翻来翻去总觉着不好看,又将新衣试了几套,还是不满意。
若非月牙是丫鬟,她都要有脾气了。
阮玲珑见月牙还在给自己梳妆,有些不愿搭理自己,索性翻起自己妆奁台上的小盒子,又看到了昨日那个好看的瓶子,打开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钻入鼻中,一直紧绷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她趁着月牙分神,一股脑的将药丸系数吞下,留下两道鼻血。
“呀!落姑娘你……”
阮玲珑用帕子胡乱擦了擦,月牙焦急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月牙去请大夫吧!”
“不必……许是火大。”阮玲珑洗去脸上的血痕,“这不是不流鼻血了吗?何必大惊小怪。”
阮玲珑瞧着空瓶若有所思,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敢胡乱吃药丸,现在倒是忆起一张字条。
教坊司门前车水马龙,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参加花魁之争的人,已拿着帖子入了教坊司,前来观赛的人,也已从正门入了坊内,人声鼎沸,人人都好奇这所谓的花魁之赛。
“也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这花魁之争闻所未闻,你瞧瞧如今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身着青衣的人很是嫌弃的指着来往的人。
“王兄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不也来了。”
“此处有歌舞表演,又能看美人,岂不美哉?”
人三三两两朝着教坊司的后园走去,倒是人群中也能看到女客的身影。
时兰戴着纱笠,亦步亦趋跟在督公的身后,与她并肩而行的还有柳如弃。
温千楼着一袭墨绿色的袍子行于人群之中,胸襟处绣着金竹,但外层又罩着一层黑纱,若隐若现。
他长发及腰,一截打磨粗糙的玉簪挽起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勉强能看出那是一朵花,他凤眸含笑,给人一股温润如玉的感觉,极易亲近。
不少人的目光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温千楼视若不见,找寻着他已定好的座位。
“督……公子,这边。”柳如弃走在前带路。
阮玲珑整理着自己的衣裙,挑选了那件大红色,绣着贝壳闪片的水袖裙,神色有些紧张,她时不时看向西落尔,担忧道:“大人,奴家害怕,奴家怕跳不好。”
西落尔扣着她的肩膀,将人拥入了怀中,低语道:“你定能成的,若有人拦你路,我自有办法。”
阮玲珑闻言放宽了心,安心靠在他的怀中。
待阮玲珑到达教坊司门前时,众人连带马车都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毕竟车辇也不是谁都能坐的了,那八匹马太过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