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番外(90)
王嬷嬷垂首道:“是。”
一只夜莺在温府梅林中左右蹦跳,瞧见柳如弃时便落在了他的头上,柳如弃怕它受到惊吓,缓缓抬起手去捉它,碎碎念念道:“我是喂了你几天,但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在我的头上拉|屎。”
柳如弃一把捉住了夜莺,它惊吓之际还是在他手中解决了鸟生大事。
“我怎么这么倒霉。”他满是嫌弃的用帕子擦去了鸟屎,取下了它脚上的信筒。
“温大人,这夜莺怎如此不讲道德……”
温千楼正在书房中,用火盆烧毁密信,老远就听到柳如弃聒噪的声音,只是抬眼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大抵是遇到什么人,它便是什么德行。”
温千楼展开字条,欢喜得站起身来,激动道:“宫中探子来报,说这李仙人的山河图在玲珑的陪嫁礼单之中。”
柳如弃兴奋道:“温大人,可是真的?”
温千楼着实没想到,此物会以如此方式送到自己的手上,分析道:“应是汝南王北下之故,大邺皇帝想将此物做玲珑陪嫁送到孤这未来驸马手上,消息定是不假。”
柳如弃算了算日子,满打满算,距离温大人新婚之日还有一个多月,“那可真是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冻死的人地方了,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温千楼心中十分纠葛,他派人入宫送行,阮玲珑到现在还没有答复自己。
他有些后悔,将时辰定在了酉时。
温婉前来送鸡汤,她瞧见柳如弃手中的信筒,便知宫中又传来了消息,当即转身躲在房屋阴暗的拐角处,将他们二人的话系数听了去。
温婉眼神阴冷如蛇,“乐嘉帝姬,大人因你失了自我,换了一个人一般,便莫要怪我了。”
温婉将鸡汤送入了书房中,瞧着近日因病憔悴的温千楼,心中埋怨起了阮玲珑。
她盛了一碗汤送到了温千楼的面前,轻声道:“兄长,这是我让后厨宰杀的鸡,足足炖了一个时辰,您尝尝。”
温千楼瞧都未瞧一眼,“好,你放桌上便是。”
温婉站在他身旁许久。
温千楼这才抬起头来,“为何还不走?”
温婉思索了半天才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兄长,关于帝姬的事,我早就想说了。”
“哦?”温千楼将手中的密信又看了一遍,才肯丢入火盆中,“什么事?”
“兄长您日日忍受相思之苦,便是到了今日,乐嘉帝姬都不肯见您一面,只怕是帝姬生了二心。”
温千楼不悦得将一沓子密信丢在了卓上,冷着脸道:“何以见得?不过就是婚期将至,她守着新郎和新娘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罢了,是求个能相守的好兆头,怎到了你口中,便是她生了二心?”
温婉见他生气,便跪在了地上,担忧道:“其实……帝姬她是害怕了。”
温千楼微微愣住,但听到温婉的话,却怎么也生不起来。
挽月楼大火那日,阮玲珑是担忧自己的安危。
但谁会接受一个疯狂之人?
温婉冒着被责罚的风险,还是将心中的话皆说了出来。
“兄长,按乐嘉帝姬的性子,她若真的心里有您,您送去了这么多的信,怎回信只有几封,后面索性是寻人代笔,难道您还不明白?”
温千楼心中的喜悦被冲击得荡然无存,抬手扶着额头,最后将温婉轰出了书房。
“言已至此,温婉告退。”
温婉转身关上了房门,目光被园中的梅花所吸引,近日大雪连连又有寒风,那梅花被摧残得也只剩几朵。
就算温千楼要寻人问询挽月楼落水的事,也问不到真消息。
阮玲珑救人那日,她亦在人群之中,是她温婉推算出了二人可能出现在的下游之出,硬生生将二人分开。
她艰难拖着温千楼走了一段路,跳入水中又上了岸,便装作是她先寻到了温千楼。
都城之中,所有人都在惊叹,她这样的弱女子竟救了温千楼一命。
温千楼再怎么震怒,也会念在救他性命的份上,至少不会取自己的性命。
温婉看了一眼风中摇摆的灯笼,匆匆离去,“又起风了,真冷啊!”
温千楼因昨日温婉的话,一夜难眠,但阮玲珑怎会是那种人,为她死一次才肯原谅自己的要求,明明是玲珑提出来的。
他摸着枕头下的双兔玉佩,才肯合上了眼。
明日,我定要将她的心意问个清楚。
第二日,温千楼将自己衣柜中的衣裳翻了又翻,这才寻出了一件月牙白,胸口绣着绿竹的长袍。
他站在镜前照了又照,却又不满头上的发带和簪子,有了几回,索性派人去珍宝阁中买了十几款。
柳如弃双手抱剑站在他的身后,也照着镜子捋了捋鬓角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