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闹分手(149)

萧铭浅浅一笑,毫不掩饰对自己的自得,却也并未过多吹嘘:“你可有何需要之物?”

玄钺第一个反应是推拒,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却伸手拿起其中一瓶:“多谢。”

“无妨。”萧铭眨了眨眼睛,看玄钺将丹药收起,随后从储物戒中掏出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朝着他面前推了推,“这些是我在妖界弄到的小玩意,无什珍贵,但胜在新奇有趣,便带给你瞧瞧。”

萧铭有些无奈,虽然这些东西大多并不认识,但他可不相信能被玄钺看上眼的会不珍贵,只是既然玄钺二话不说收了他的东西,他也不好太过客气,只得笑着接下。

达成所愿后,玄钺整个人都似乎轻松愉快了很多,转而询问萧铭此番在幻冥境内历练的经过。

曾经两人仍是道侣的时候,无论是玄钺还是萧铭出行归来,他们都会彼此交流自己的经历。如今这一幕让萧铭颇有些恍然,大脑尚未反应,嘴巴却不由自主地作答,如此习惯简直让萧铭哭笑不得。

不过,这一次萧铭却并未像是从前那样隐瞒自己那些不光彩、不正派的行动,反而详细叙述了自己如何定下计划,如何设陷阱,如何放饵,又如何收网——大概,也是为了试探玄钺的底线吧。

所幸玄钺并未对此流露任何的不满,反倒听得极其认真,只有在他为了计划而自伤的时候才微微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却并未加以申斥。

——这大约便是萧铭能够与玄钺契合之处了,玄钺懂得尊重萧铭的选择,也信赖他的能力,即使不喜,也绝不干涉。

当然,幻冥境内发生的事情,也不能完全向玄钺和盘托出,萧铭选择性隐瞒了越青最后病娇发作,被他痛下杀手如今死生不知的事情。直觉的,萧铭认为自己与越青之间的孽缘也许并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他并不希望玄钺被卷入其中,背负目前还摸不着头绪的忧虑。

只不过,尽管萧铭努力将越青轻描淡写地描绘成一个临时的合作者,但是玄钺那根对“天敌”灵敏至极的神经却仍旧本能地提出警告,将越青挖了出来:“那位越青……我去接你之时似乎并未见到?”

即使玄钺素来高冷到不会对不想关的人多看一眼,但是倘若有人与萧铭关系稍进,他便不可能不注意到对方。

萧铭抿了抿嘴唇,带上了几分叹息:“事情有变,越青……不幸身陨。”

“原来如此。幻冥境中本就危险,这也是难免之事,你无需太过介怀。”玄钺微微颔首。他一点也不关心越青是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好,他便不必在意此人了。

如此毫无诚意的安抚让萧铭嘴角一抽,所幸他本人也不想多谈越青的事情,干脆换了话题,揶揄道:“说起来,我还尚未问过你,你在幻冥境中是如何历练的?是提剑大杀四方,还是打铁、跑堂之流?”

玄钺动作一僵,视线微微飘忽:“最初……我跟随一位铁匠学习如何铸剑。”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的回答有些掉分,玄钺很快添上一句,“虽然所铸之物不过是最低阶的凡剑,却仍令我对剑之一道多了一番了解,所获颇丰。”

萧铭忍笑颔首,不管玄钺说得多么认真严肃,他脑中想象到的仍旧是幻冥境内那位面相憨厚、赤。裸着壮硕的上。半。身挥动铁锤打铁的金丹修者,一旦将玄钺的面孔代入其中,萧铭便忍得肚子都微微发疼。

意识到萧铭脑中幻想出的自己的姿态大约不怎么潇洒英武,玄钺颇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别的方法,只能尽量无视:“不过那是白日,所获的银钱也并不多,更多的则是从哪些想要对我出手的人身上搜获的。”

“我明白。”萧铭点了点头,识请识趣儿地略过这一段玄钺的黑历史,视线在桌上微微一扫,“那么妖界之行,可有何收获?”

听到这个问题,玄钺的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妖界的确有所异动,起因似是妖界赤王,虽然我并未探听出到底所谓何事,但也许……与我洛水宗有关。”

“妖界赤王?”萧铭敲了敲桌面,对此一无所知。

“妖界赤王是成名数百年的大妖,本体是流有凤凰血脉的赤翼鸟。”对于萧铭的疑问,玄钺自然知无不言,“几百年前,他曾经被封于洛水宗后山,却因为我二师兄轻信而走脱,师父为了赎罪,在他逃走后追踪而去,最终却棋差一招,落入妖族设下的陷阱。师父身受重伤坏了根基,二师兄愧疚至极,心魔丛生,原本天赋不逊于我的他从此卡在金丹大圆满不得寸进。”玄钺语气淡然,萧铭却仍旧听得出他对于这段往事的怅惘,“二师兄待到侍奉师父寿元燃尽后便自请放逐,看守妖界结界,一旦赤王当真突破结界踏入修真界,我恐怕二师兄会太过冲动,再次做下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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