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媛又怎么了+番外(163)
“真金山啊?”
“不是金山,胜似金山。”
孟初这两年也看出来了,赵祈的境遇是越来越好,先太子薨逝后——她还是不想称其为怀齐亲王,这谥号谁都能懂皇上的意思,曾经站队他的官员有慌不择路转投在鸿亲王那的,有不敢再轻易掺和进来的,也有另辟蹊径,往勉郡王和赵祈这投路子的。
虽然赵祈对这些官员不冷不热,但不得不说,他如今在朝中说话显然有些分量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困于户部,请罪于皇上的善郡王了。
孟初即使在后院不知朝中事宜,但从天酷暑,府里冰却比去年还足,各种时令水果更是不曾断就看出来了,有些难得的东西,以往内务府除了宫里,只给永亲王和鸿亲王送,现今他们府上也是从来不缺了。
偶尔她也会想,人生起伏不定,万一再遇低谷,赵祈该怎么办呢?他真的能接受那么大的落差感吗?
见栖栖对什么金山,那么容易就没了想追问的意思,赵祈也不知为何,竟然感到有些气闷,“栖栖不好奇吗?”
孟初还在脑海里排练赵祈凄凄惨惨,她抱着满年拿帕子擦眼泪的戏码,被他这么一问也是懵的,“你不是说了不是金山。”
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无论他似是而非的说些什么,栖栖永远点到为止,她好像知道什么时候该多缠着他问一句,什么时候该当作察觉不出任何异样,配合他一起把那场心知肚明的戏搭下去。
是因为他其实所有事情,都没有完完全全跟她坦白过吗。
是因为那些阴暗处的谋划,她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了吗。
栖栖是不是在心里,已经对他失望了?
孟初拿着个荔枝剥的满手粘腻,刚想唤怡兰打盆水来,抬头就见赵祈神情不太对。
有点像虎子偷偷把回廊处那盆栽打碎后,一回头看到她时的表情。
……今天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栖栖想知道我这两日,都在做什么吗?”
可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孟初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不用说破,无论赵祈在忙什么,最后肯定和那个位子有关,也许中间涉及到许许多多的谋划,但她从不认为自己要参与进去。
比如已经很久没想起的程树心和孟先生,她相信他们对她的爱,她也同样爱他们,可那并不代表他们能互相打扰对方的生活。
就像在班里某个女孩疯狂迷恋某个冷门乐队时,她从来不会说乐队的主唱是她的妈妈,也不会在孟先生焦急去谈合同,没有给擦肩而过的她一个眼神时喊住他。
这不就是让彼此,都最轻松的相处吗?
“我当然想知道殿下在做什么,殿下愿意告诉我吗?”
栖栖撒谎。
第79章 能让孟侧妃都舍不得丢开手 只能附身在……
满年被赵祈让人抱了出去。
屋里陷入一片沉寂, 孟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并不对她之前的反应满意。
“那年你闻颜料染芙蓉膏的事,背后之人是东方家和太子, 他们也许本来是要让东方氏上瘾, 没想到东方氏中途将这给了我,之后又将计就计,以此来害你。”
赵祈看到她下意识移开目光,似乎想说什么将这事略过, 他便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东方氏是因芙蓉膏而死, 她是东方家的弃子, 其父因她幼时便害庶妹丧命, 早已不曾把她当作女儿, 但有一事东方氏死前都不知,她和那个庶妹本是同胞而生, 只是差了半个时辰, 八字便被算出太轻,六岁前养在妾室那, 且不能为人所知。”
“所以东方夫人这些年,对她冷冷淡淡。”
哪怕东方氏在她记忆中,模样已经不曾清晰,但孟初还记得初见她时一身檀香, 说她们是同府姐妹, 要有互顾之情。
“陈良媛其实已经去了, 我让元德瞒着你, 本来毒并不致命,是她怒极攻心。”
“这事你怎么能瞒着我——”她蹙眉。
栖栖总算有了些反应,赵祈眼眸微动, 却还是先自顾自说:“太子薨逝时我其实并不在场,那日在太子帐子中召我去的,是父皇。”
他莫不是喝酒了,这些还说给她听做什么,孟初想起身,但赵祈握着她的手不肯松。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查的,便是宫中贺德妃与太后的关系。”这次他故意只留个开头。
今日这一出孟初也算明白了,他非要招惹她,把事情都说个清清楚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