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63)

三娘刚喝下时还不觉什么,也就过了一刻钟时候,就觉浑身发热,脑袋发懵,别说勾引美皇叔了,坐都有点儿坐不住了,坐在哪儿,身子一个劲儿直打晃,而且,渐渐的开始犯糊涂了。

她撑着自己的脑袋先是笑了两声,一抬手指着朱晏道:“你,你不要觉得自己长得,长得帅,就在我面前来回,来回晃,本姑,呃……”三娘说到这儿打了个哏儿。

守财在亭子外头一见姑娘醉成这样,暗道不好,也顾不上规矩了,两步就窜进了亭子里,伸手就要扶三娘,谁知道三娘不买帐,一把挥开他,伸手攀在朱晏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道:“咱不搭理他。”把守财急的直搓手。

福庆一看这也太不像话了,也进来要扯开三娘,谁知三娘死扒着朱晏不放手,一见福庆来扯她,手臂一缠,反而缠在朱晏脖子上,脸都快贴在朱晏脸上了。

朱晏忽然楞了下神儿,目光闪了闪,瞧了她半晌儿,挥手道:“你们下去,他只是吃多了酒,待我扶她去里头歇息片刻,待醒了酒便无事了。”说着连搀待扶的把三娘弄进了秋露园正面的轩阁里。

这轩阁正是朱晏的寝室,朱晏把三娘扶进了西边儿书房的炕上,三娘刚躺下,朱晏一回身发现守财跟了进来,立在炕边上盯着三娘,脸上那表情说不上是着急还是别的,反正有些古怪。

朱晏未免不喜,脸色沉下来道:“你家公子无事,让他在此歇息片刻就好,你去外头候着吧!待他醒来我自会唤你。”

守财虽百般不愿可也没法儿,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朱晏跟三娘,朱晏神情复杂的瞧了三娘良久,刚三娘搂着他脖子的那一瞬,仿似看见了她耳垂上……莫不是自己看差了。

想到此,朱晏倾身凑过去,就着窗外的光亮,仔细端详她的耳朵,这会可瞧得分外清楚,那玉白的耳珠上,分明就是耳环的痕迹,可这怎么可能,她若是女子,怎会绘制春,宫来卖,世上哪有这般大胆的女子。

朱晏忽而想到,听人说过,民间有些百姓家里生了儿子怕养不活,自小便当成女孩儿养着,不仅穿女孩儿的衫裙儿,还会穿耳洞,他莫非也是如此。

朱晏盯着三娘瞧了不知多久,终于伸手过去,缓缓解开她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暂停了现代文,今儿起古代文日更六千

☆、第32章

随着腰带卸下,衣襟敞开,朱晏不由呼吸一滞,目光落在三娘身上,虽用棉布紧紧裹住了胸,又哪里掩的住如此春光,那修长玉颈下一痕雪脯若隐若现,竟让朱晏有些移不开视线。

瞧了半晌儿方觉自己着实孟浪,急忙别开头,觉得浑身燥哄哄好似发热了一般,顺手拿起炕桌上茶灌了下去,灌下去才发觉是醒酒汤,微酸带苦的醒酒汤,倒令朱晏冷静了些许。

朱晏错开目光,掩好三娘的衣襟,且把腰带重新系妥,稳了稳心神儿这才仔细去瞧三娘,这一瞧,朱晏暗道自己糊涂,便她眉宇间有些英气,这样一张白皙粉面,如何自己竟未瞧出底细,却又一想,自己何曾能想到世间有这般大胆的女子,敢绘制春,宫来卖,且绘制的那般香艳,她才多大,瞧着至多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哪来的这些风月**之思。

朱晏不由自主想起那春,宫之中的女子,图中女子纤手若笋……朱晏的目光不可控的落在三娘手上,三娘侧身躺于枕上,一手落在身侧,另一只手却拖在腮边儿,素手如玉,十指若笋,跟春,宫图上的仿佛叠在一起。

想到此处,朱晏忽觉燥意更甚,急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闭目在心里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来回念了数遍方觉燥意落下,灵台清明,这才睁开眼,却仍不大敢去瞧三娘。

心里却越发疑惑,她是何人,住着陈二喜的宅子,却以绘制春,宫谋财,世间哪有这般女子,瞧她画工颇见功夫,虽不通诗词,却有此歪才情,想来得过名师指点,若得名师,莫不是谁家的闺秀?姓周?刑部的右侍郎倒是姓周,难不成是他家的亲戚。

想到此,朱晏又不禁摇头,周侍郎如今年届五旬,府里统共三子,便有一庶出女儿,也早已成婚,年岁如今可也小三十上了,若说她是周家的亲故,若与周侍郎沾亲带故,又怎会靠上陈二喜,满朝中人谁不知周侍郎那老头死瞧不上陈二喜,虽说不上势同水火,也无半点儿交情,真是周家人何故不去靠周侍郎,却跟陈二喜扯上了关联,若与周家无干,莫不是陈二喜那阉货在外头偷纳的女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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