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江南(222)
眼看着他的步伐是要
往床边走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苏屿开始推他的脑袋,想跟他说“不行”,哪知脑袋倒是离开了,不过唇吻开始落在了下巴脖颈,然后继续往下。
“齐珩!”苏屿惊呼一声,他竟然敢咬她。
松风一愣正要进去,听着声音不对,闹了个大红脸,乖觉地把房门关上了,而且躲远了些守着。
他把她放在床上了,吻着她的唇开始解她的衣服,意识到眼下这种情况再下去无法收场,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在跳,酥麻感弥漫全身的同时,竟也在隐隐期待着。
可是,不行!理智让她回神,她轻咬他的唇,去抓他的手,不管用就开始使劲掐拧,齐珩终于抬头。
他的眸子蕴着潮涌,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终于开口,同之前那般说了句让苏屿脸红不已的话,哑着嗓子道:“就亲亲。”
沉默片刻,苏屿看到她脑袋旁撑着的手忍得青筋暴起,才把被子扯过来,遮住如红霞的脸,任着齐珩为所欲为。
他曾吻遍她的全身,自然很清楚她的敏感地方。最后苏屿在一阵颤抖缓过来后把手伸给他,哪知他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第二日苏屿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看到自己身上的被子是被掖好的,她诧异地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是不着寸缕的。
直到她看到自己很红的大腿内侧,苏屿红着脸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门外忽然传来松风焦急的叫喊,“姑娘!姑娘!”
第112章
苏屿拥紧了被子诧异地问着,“何事?”
“姑娘,你快起来吧,闻府、闻公子出事了!”松风的声音似乎很急。
苏屿忙扯过旁边挂着的干净衣物,而昨日的衣服已不见了踪影,连带着那件披风也不见,齐珩也不在,是去上朝了还未归。
她推门便看见松风满脸泪,手也在哆嗦,是吓的,松风忙攥着她的胳膊,唇也在哆嗦,“闻公子割腕了……”
什么?
听见的那一刻,苏屿只觉得自己耳边在嗡嗡作响,松风怕她承受不住晕过去忙用了劲去扶她,“姑娘?”
实际上苏屿并没有眼前一黑要晕过去的感觉,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幻,就连松风叫她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她最近经历的这般震惊事还少吗?
苏屿张了张嘴看了眼松风,有些麻木,松风哭得更厉害了。
跟着姑娘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比松风更能知道姑娘,这真是左右为难,她真怕姑娘受不住。
苏屿闭了闭眼睛,一个借酒消愁,一个自残度日,可她呢,都来逼她,她又何尝不是心力交瘁?
两行泪从紧闭的双眼流出,再睁眼时,苏屿眼睛里是一片清明,仿佛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
罢了罢了……
究竟还是她欠闻琅的,不是吗,是因也是果。
亏欠一个人,本就该如此,如鲠在喉。
苏屿抹干净了眼泪,她脚步迈开,往前走着,干净利落,倒是松风越哭越凶,慌得跟着她往前走,踉踉跄跄了好几步。
季青的眼睛因为哭泣红得厉害,此刻还在哽咽着,“公子如常用了早饭,我们都没跟他说姑娘去了哪,眼看着就要走,可公子突然说他想沐浴……”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雪,白色的裹伤布下依稀可见血红,明明昨日睡前还很乖巧,一切都在变好的。
“我不明白。”苏屿轻轻握住闻琅的手,垂眸喃喃自语着。
沉默一阵,苏屿起身,“大夫走了吗?”
吩咐着季青,“走就叫回来,没走就请去偏厅,我有事要问。”
季青抹着眼泪,苏屿叹口气,“别哭了。”
*
“身体发肤,好医,心病……”大夫摇摇头,“难医。”
“闻大人这是心病,执念太深,郁结于心,难以纾解。如今加上失血过多,才致昏迷不醒,老夫开了些安神的药,但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让他受刺激,而且尽量顺着他,才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否则恶化,胸闷心悸手抖都是外在,可情绪持续低落,还是会有轻生的念头再发生,此次幸运,就差一点,否则失血过多,药石难医。”大夫语气严肃。
不要再受刺激,药石难医……苏屿垂眸,神思飘忽,待反应过来后,她淡淡地“嗯”了声以示回应和知晓,然后派人好好地把大夫送走了。
季青觉得苏屿至今都面无表情,无泪无悲,他差点跪下来求她。
而苏屿看着季青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挥挥手让他退下,她轻轻推开闻琅的房间门,床上的人还在昏睡着。
从主院出去,有桃花瓣都飘到了这儿来,想来她说不让扫,府里的人都很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