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生死簿(96)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妖艳模样。
放在一起对比,都是对那人的侮辱!
“呸呸呸。”
想着,小妖女低头连续呸了好几下,带动身上的铃铛环佩些许。
不说小妖女和池星乐,就连在主座上等待会议开始的秦政,在看到亓官殊的新模样时,也忍不住瞳孔一震,随后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那一抹极淡的弧度,他可以凭藉此事,笑话亓官殊一整年。
亓官殊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瞿镜改成了什么样,此时正在思考,到底是多大的事,才会把这么多重要的人,都集中起来。连小妖女这种几乎不问玄界的都来了……玄门六派和散门异人也都来了,还差……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耽误了些时间,来迟了。”
随着一道朗笑声起,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长发青年怀中抱着一位七八岁大的孩子进入会议厅中。
孩子双眼上蒙着一圈画满符文的缎带,留着狼尾小辫,手中还抱着一瓶牛奶,虽然已经七八岁大了,但是小男生喝着牛奶的举动却格外自然和谐。
青年目不斜视,一路抱着孩子走到左下第一的位置,将孩子放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了身后。
看到小孩入座,亓官殊沉重地吐了一口气,没错,这最后一人,正是这位看似毫无用处的小朋友,天行院院长,禺封。
现在,玄学界所有大能和人物,都到齐了。
秦政,你想做什么?
亓官殊若有所思地望了主位上的青年一眼,瞿镜的位置不错,是右下第一,所以他可以近距离的观察秦政的神色。
秦政也不动声色地和亓官殊对视一眼,随后眨了下眼。这个动作又快又隐蔽,所以几乎只有亓官殊一个人看见了。
亓官殊:“……”
好的,他确定了,这家夥绝对是认出他来了!啧,瞿镜到底给他作假了一个什么身份,为什么秦政一直在憋笑!
虽然有种“名声被毁”的感觉,不过这种情况下,亓官殊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秦政刚才对他眨眼,那就说明,这场集结了玄门各类大能的会议,一定有特殊的地方。
单一个异海有变和考场融合现世的事,还不足以调来这么多人,除非,这件事事关整个玄门,而且,还正好是每一位玄门中人,都在意的事。
如今这普天之下,除了信仰问题,所有玄门人都会感兴趣和参与谈论的事,怕是就只有一个——新界余孽。
秦政是想在今天,撕开这层遮羞布,把新界余孽的事抖出来,从而肃清玄门!?!
亓官殊连忙低头,生怕自己眼中波动引来旁人猜测,同时心里也是涌起了万分思绪,一时半会儿都缠绕在一起,理清不开。
这些年来,他以身死为码,引出新界残留在此界的渣滓露出马脚,并且在【金瞳裁决人】死后的几年间,新界的那群渣滓也确实都做出了一些“不菲”的“风光伟绩”,引来了神庭和玄宗的注意。
只可惜,这些关注就像是鸿毛入水,虽然在面上起了波澜,但这波澜去的太快,尽管池水有所感,却依旧无法引来池水的注意,只当是风过无痕,倒是让新界余孽们,因此钻了不少空子。
而现在,秦政要做的,就是把这根鸿毛,沉入水底,搅了这一潭动荡。
只要这湖水乱了,那么混水摸鱼的也自然会更多。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背后当一只黄雀。
线,只有放的长了,才有可能钓上来大鱼。
新界如今在暗,那玄门就干脆将计就计,借助异海生变的风波,从明入暗。
大家皆在暗中,那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就说不准了。
亓官殊握紧双拳,转瞬又松开,与此同时,眼底的波动也重新归于平静,化作一潭深渊,沉下淩冽畅快。
新界。
亓官殊无声默念这个字,一字一句间都是恨意和杀气。
他灵魂分割了这么多年,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因为这群渣滓!如今,猎人和猎物的身份,终于要转换了。
情绪翻涌间,一盏清茶便递到了眼前,端着白玉茶盏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肤色匀称白皙,与白玉放在一起,居然丝毫不分上下,没有跌下颜色,反而因玉,更衬得这只手如精雕藏品,尤其是这只手的手腕上,还挂了一条精心编织的九股红绳,颜色对比下,这只手的惊艳程度反而更上一层。
“雅安蒙顶,上好的贡茶,尝尝?”
瞿镜淡雅温和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虽半句未提安慰,却字字都是关心。
亓官殊看了好一会瞿镜的这双手,感叹一声这么漂亮的手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位,心底却忍不住泛起一丝波澜,端过茶盏,望向瞿镜:“镜老板亲手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