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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盏+番外(255)

阿薇问她:“你主动要见我,是不是从岑氏口中挖出消息了?”

“她不肯说,”李嬷嬷喃喃,见阿薇兴趣缺缺模样,她着急起来,“奴、奴婢知道一些,或许您听着有用,岑家里头的事,但凡奴婢知道的,都说给您听。”

李嬷嬷说得很积极。

如她所说,知无不言。

阿薇没有打断她,从头听下来。

要对付岑太保,她与陆念自然打听过岑家状况,但外人七拼八揍来、不可能像李嬷嬷这样详细周全。

“三公子小时候受兄姐冷落,在府里也不受看重,直到他开蒙、念书念出名堂来,被太保高看一眼。”

“太保很偏心,偏到其他人暗地里都不满,但没办法,谁叫做哥哥的都没有三公子会念书。”

“三公子过年就二十四了,至今都没有定亲,太保想等他高中后再挑。”

“府里出身最好的是二夫人,她是安国公庶女,奴婢听说她和人抱怨过,说公爹偏心侄儿,她嫁个小儿子,生了小孙子,却什么好都轮不上。”

“三公子马上要下场了,表姑娘,您寻不到太保的事,您就寻三公子的事。”

“您让三公子考不来功名,比扎太保两刀都让他撕心裂肺,真的!”

李嬷嬷越说越激动,甚至手舞足蹈起来,脸上的疤痕跟着扭曲:“您给三公子喂泻药,找人弄伤他的右手,您、您办法这么多,您使劲折腾他去啊!”

第110章 看着就是个贱骨头(两更合一)

阿薇哼笑了声。

看看,方向不错,主意太臭!

就李嬷嬷这样一军师,难怪岑氏后来走了好几步的昏棋。

可哪怕老了后昏招频出,岑氏依旧靠着年轻时的两步杀招享了三十年的福。

阿薇抿了抿唇。

说什么也要变本加厉地全部从岑家身上收回来!

李嬷嬷又被送回庄子去了,阿薇到厨房里洗洗切切。

酒肆做完中午生意后,有一个半时辰的空闲给厨子小二们歇息,缓缓劲、打个盹。

等他们休息完,活动着肩膀走进来做晚上生意的准备时,就见那该洗的该切的,已经叫东家姑娘给收拾齐全了。

“您怎么不叫我们?”

“怎能让您费这么大工夫。”

阿薇一面擦拭菜刀,一面道:“我闲着无事,全当个消遣。”

就这般切切剁剁,她的心情平复许多。

阿薇寻了翁娘子,商议道:“春闱之前,考生们有各种诗会文会,这也是笔生意,我们广客来不能错过。”

翁娘子点头:“我听说,这些会都要一个彩头。”

“彩头多是文房,”阿薇道,“我们再添一道‘状元糕’,搏个好口彩,费银钱也不要紧,把名头打出去,多办几场。”

今年春试的第一场定在二月初九。

满打满算,时间也不多了。

京城里陆续办了诗会、文会,天子脚下,读书人也多,便是普通老百姓也不乏能识文断字的,近来的话题多是哪位考生文章出彩,哪家诗会昨日又出了好诗。

西街是京中热闹地,酒肆茶楼林立,多有参与。

广客来亦打出名头要操办,自然也红火了一场。

大堂中学子们热闹,纷纷要争那头名,吃一口状元糕,至于灵不灵的,谁下场考试不去文殊菩萨跟前磕头呢?

雅间里。

阿薇已经吃上热腾腾的状元糕了。

陆念连吃了三块,走到临大堂那侧的窗户旁,开了半扇,对底下指点江山。

“这人看着风采盎然、侃侃而谈,实则谈得连我都不如!他怎么过得秋试、成得举人?他们州府没有人了吗?”

“楼梯边上那藏青衣裳的年轻人,看着是农家子,身上有书卷气又有庄稼人的质朴,可见没有为了读书就对家事不管不顾,我看他就比看冯正彬顺眼多了!”

“唉,那头一道站着的那三人,模样一个赛一个的俊,果然这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处一块,看着就赏心悦目,就是不晓得文章做得怎样。若是才貌双全,指不定能被点作探花。”

饶是阿薇知道陆念就是这么一般性子,闻言也忍俊不禁。

她不会扫陆念的兴,听她兴致勃勃,也赶紧擦了手过来,挨着她道:“哪儿呢?哪儿有俊的?”

“喏!”陆念给她让了半身位子,“看到没有,瞧着应当都是稍有些家底的读书人。”

阿薇顺着看去,颔首道:“能叫您夸俊的,果真是俊。”

“不过再怎么看也还是成昭郡王的模样最俊。”陆念回忆了下。

阿薇失笑。

陆念只是随口一提,说完就罢,心思落到了重点上:“我左看右看、好像没有看到岑睦?莫非他不敢来?”

“许富德打听过,京中但凡有些名头的诗会学会、岑睦都参加了,”阿薇道,“除非是特意避开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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