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18)
“何人在暗中偷袭!有本事出来,同我正面交手!”
回应他的是窗楹骤然从外边被击碎,四分五裂滚落下来。
窗外的黑衣人翻窗而入。
三杆银枪同时朝他冲杀过来,裴玄铭内力受阻经脉受伤,一时竟毫无还手之力。
师父还迟迟没有回来。
他强撑着与对面过了几招,臂上,腿上各中了几记枪尖,触目惊心的血口在他衣衫间绽放开来。
裴玄铭逐渐支撑不住了,他拼着最后的力气剑锋出鞘,对着三人虚晃一枪。
赶在三杆银□□过来的前一刻,猛然仰身翻出窗去。
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
裴玄铭遭人暗算受伤不轻,武功减了大半,且身无分文。
他生怕那群人再追上来,也不敢在城中多逗留,于是只在郊外的荒野地里躲了几夜。
裴玄铭那时不过十五岁,就算练武再勤奋,也是在府中娇养着长大的,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弄的好不狼狈。
他开始后悔,为何要逞一时之快,将钱袋一股脑交给了那小偷。
第五天的时候郊外大雨如注,裴玄铭暂时找了个破庙容身,庙中漏雨不遮风,一夜过去,他便高烧不退,彻底病倒在了破庙里。
神思恍惚间,滚烫的额头被人轻轻一碰,那人蹲在他身畔笑眯眯的道:“小公子,怎么搞的这般狼狈啊?”
那日客栈中的美貌少年正吊儿郎当的在他身边呆着,他仍是那身银袍俊秀的模样,神情俏皮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俯身用匕首一抵他的脖颈,冷的裴玄铭猛地一哆嗦。
“你当日为难我的事,我尚且没同你算账,不如我给你个了结如何?”
裴玄铭颤抖着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
谢烨骤然发出一声痛到极处的哽咽,手指扣在李景辞脊背上,被巨大的痛楚和快感折磨的泪眼汪汪。
“殿下……”他声音虚软的哀求道。
“你喊我什么?”李景辞床榻上动作不减,恶意满怀的在他耳鬓间厮磨着。
谢烨清瘦手腕被他攥在手里,眉眼色气纵生,喘息着又道了声:“小景。”
“轻点……求你了。”
李景辞被这句话极大的取悦到了,他将身下人压的更紧,俯身用力的吻着谢烨红润而饱受蹂躏的嘴唇。
“你刚才分心了。”唇齿交缠间,李景辞低低的说:“在想什么?”
“无妨,只是小景这副模样,叫我想起当年一个故人,他当年与你一般无二。”
谢烨眼神涣散,疲惫的聚焦不起来,嘴角却是噙着笑的:“青涩,粗暴,毫无章法……”
李景辞怒从心头起,捞起腰带缠绕在他的贝齿间,系在谢烨脑后,让他含糊不清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发出崩溃而可怜至极的呜咽声。
“本王倒是想看看,阁主接下来这一夜,还有没有力气想别的人。”
谢烨被他缠住了嘴,一个字都难以说出口,半晌颤抖而疲倦的偏过头去,痛出来的泪水沿着通红的眼尾汹涌而下。
第11章
屋外隆冬正盛,夜里风凉,李景辞似乎是被他在床上的言语激怒到了,今夜并没有如往常一般顾及谢烨身体孱弱,动作强硬而粗暴十足,交缠间被褥滚到地上,稀里哗啦散开一地。
谢烨含泪抬起眼,泪光闪烁间,他的眸中还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的厉害,却还是格外柔和的抚上李景辞的脸颊。
“小景,你生气了。”
这是一个肯定句。
李景辞不答话,只自顾自加重了力道,攥着谢烨铺了满床的乌黑秀发,用力亲吻着他的唇角,一再的逼问:“什么人能让你这样记挂,嗯?说话。”
谢烨痛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手腕无力的从李景辞脸颊上垂落下来,瘫软似的砸在床榻边缘,说话的声音里夹杂着抽泣似的喘息。
“都说了,只是一个故人……”他苦笑着恳求道。
“那这位故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说与本王听听。”李景辞的胸腔被醋意填满,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渴望着把谢烨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拆吃入腹,扒拉进自己的骨髓里。
谢烨咬着嘴唇,十分辛苦的忍受着眼下巨大的刺激和痛楚,再也没回答一句话,看样子是咬死了不肯交代这位故人了。
李景辞越发生气了,他强硬的扳过谢烨的脸颊,逼他用那双虚脱到涣散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我将你藏在我府中,留你一条性命,冒的是欺君的大罪,若是被我父皇知道了,咱俩可是得一起掉脑袋。”
谢烨好不容易才聚拢了眼神,将冰凉温润的目光落在李景辞身上,他轻轻将头一歪,任由自己眼角积蓄已久的泪水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