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春风一度后(117)
她怎会是这样的姑娘。
他怎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
……算了,谁让他栽在她手里,不由着她还能怎么样?
月思朝站着未动,只是手忽地被一只温暖大掌牵住了。
她侧目看向他,他却没有言语,沉默着将她扣进怀中,垂下头去,薄唇再次捕捉到她的柔软。
手掌自她的领口滑至肩头,她被轻放在野草上,身下垫了件男人的外袍。
恰逢日暮,落日碎金,晃得她眼前模糊一片。
男人高大宽阔的身形笼罩住她,她一抬眼,便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昳丽面容和他被汗浸湿的额发。
她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微微张唇,吻了吻他的喉结。
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带她换了个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终于爬了上来。
夏夜寂静,明星璀璨。
她仰面躺着,身上随意盖着件衣衫,觉得自己从未离月亮这般近过,仿佛一伸手就能够下来。
当然她也这么去做了,抬臂的时候,衣料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晚风吹散薄汗,送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还未等她够到月亮,男人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按了回去,把她关回衣料里。
“小心着凉。”
如今她连说话都没有力气,自是懒得挣扎,只静静望着他。
或许月亮早就来到了她身边。
他被她盯得有些受不了,扶她坐起身,二话不说拿起了她的小衣,开始为她穿。
她随意倚在他身上,半点不想动。
但好在他很会照料人,连女子的小衣也穿得很熟练,连对系带的掌控都与她自己分毫不差,既不会太松,也不会勒到她。
她打趣道:“慕昭,没想到你帮女孩子穿小衣还挺有天赋的。”
在她腰间系绳结的手微微一顿。
哪有什么毫不费力的天赋,这都是他夜夜努力的结果。
最初他怕被她察觉,在这些带子上翻来覆去系了十几遍,才勉强与她自己打的无异。
不过还是他疏忽了。
为免她再度起疑,他在系腰间那条的时候特地勒得紧了些。
藕粉色的系带在她最纤细之处陷入软肉,将光洁的背与挺翘的臀一分为二。
“……我才刚夸完你。”她叹了口气,拨开他的手坐直身体,“我自己来吧。”
她的双手绕去背后。
借着月色,他轻易便能看见她深陷的锁骨,她很白,在月光沐浴下更显肌肤透亮,小衣的布料与身前紧紧贴合,勾勒出姣好身段。
他喉结滚了滚,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月思朝穿好衣裳,起身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崖边。
此处可俯瞰整座京城。
尚未至宵禁,满城灯火连绵不绝,巍峨宫城匿在万家灯火之后,像一只潜伏在暗夜里守护整座城池的兽。
晚风掠过青草,在她耳畔沙沙作响。
她闭上眼,感受着风的轻吻。
“真好看。”
平心而论,她很喜欢这座城池,它巍峨,繁荣,大到几乎不近人情。
也正因如此,
她才能在其中得觅一丝生机。
她也曾去过一些人口简单的小镇,镇上人人相互认识,因此当一个被丈夫常年殴打的女人试图从中逃出去时,被镇上的人相互通风报信,抓回去了一遍又一遍。
男人走到她身旁。
“你从前没来过吗?”
她侧目看他一眼,男人只披着衣衫,衣襟敞开,心口有她先前为了忍住声音而咬出的齿痕。
她道:“来过的。”
“但是从没好好看过。”
他好奇问:“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采菌子。”她回身,“你饿不饿,吃不了烤兔,咱们不如吃点旁的。”
“好啊,你想吃什么?”
“野鸡,野猪,还是野鹿?我给你打。”
“不用,今日我请你吃。”
晚风迢迢,篝火熊熊燃烧,炙烤的香味一阵一阵传来。
她请他吃的是一顿全素宴,有菌子,有野菜,还有她不知碾碎了什么东西制成的调料。
她一边烤着,一边难得和他说起从前。
“……其实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是仅能算是在打打零工,那时我觉得就靠着这些养活自己和娘亲也不错,直到我后来遇见了季述。”
“是他告诉我,想要赚大钱,不能仅靠接旁人的活,一定要学会自己寻找机会。”
好好的怎么又提起季述了?
慕昭心中有些不悦,开口道:“那你觉得我和他谁厉害?”
“……都很厉害。”她诚恳道。
对她而言,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离她的生活还是太过遥远,比起来还是赚钱更为要紧。
可没有慕昭这样的人守土安疆,她就没法在京城安心地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