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暗戳戳的小心思+番外(68)
“这小兔子真不好养,你再去多找几只,我要研究研究怎么才能养活一只兔子。”
“是。”侍卫偷瞄了一眼那兔子,六皇子在此之前养过好多只兔子,兔子食素,本性胆小,六皇子偏要喂兔子荤腥,还一惊一乍的,无一例外都被养死了,养不活还非要养,兔子也可怜啊。
“六皇子殿下。”江时闻声扭头看去,是太子身边的公公,他斜了一眼侍卫,侍卫自觉拎着兔子退下。
江时:“公公何事?”
公公笑道:“太子说感谢殿下舍身相救,待太子殿下禁足结束后,要办一场宴席,感谢六皇子殿下,还请六皇子准时赴约。”
江时勾唇笑了笑:“太子邀请,本皇子一定准时赴约。”
公公走后,江时又躺回躺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发旧的暖炉,唤来侍卫,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殷勤道:“殿下需要属下换个新的暖炉吗?”
虽说六皇子生母不受宠,早早的去了,但好歹是皇子如今又有德妃养着,待遇也不至于差到用旧暖炉。
他捧着暖炉打量了一眼,横了他一眼,“一会儿下去领二十鞭子。”
侍卫殷勤不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六皇子阴晴不定,他这帮做属下的和兔子一样可怜!
江时伸出五指挡了挡光,阳光透过五指缝隙打在他脸上,阳光明媚,在这冬日里却并不暖人,他声调阴冷下来:“通知我们的人,开始行动,他们动手,我们也不能干坐着,我答应父皇要追查铩羽楼,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
消息传到王府时,纪宁萱悲愤难平,吐血晕倒,一病不起,世子还请了太医前去,在府中养了好些时日,期间陆青汐与江眠来看望,也没见到人。
纪府丧事在众人长吁短叹中流过,纪家人出狱后,纪老夫人心力交瘁,去了洛云观为其大儿子超度,刘嬷嬷便回了老夫人身边伺候。
纪府管家之事交由了路秋霜,纪宁萱担心路秋霜被二叔一家欺负,暗中拜托江砚珩选了两个护卫过去。
在府中病了好些时日,立冬前两日,她才出了房门,落雪取来绒毛锦色披风,又塞给人一个暖炉,把人围得严严实实。
纪宁萱忍俊不禁:“落雪,我要闷出汗了。”
“闷出汗也比冻着夫人强,病刚好,自该穿厚点的,夫人进去吧,屋里点了炭火,比外面暖和。”落雪转过头去抹了泪。
纪老爷子离世时,夫人表面看似无事,可抄经书抄着抄着就落了泪,饭菜也只能吃下一两口,身子骨日渐消瘦,如今将军也出了事,她心里实在怕夫人熬不过去。
“我在屋里闷了许久,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你又要给我抓回去,我又不是风一吹就倒。”
“不信我现在还能耍一套剑法,还能再射一筒箭。”纪宁萱举起自己的拳头,落雪被逗乐了。
“祖父曾教过我下棋,有一招叫以退为进。”
落雪听得一知半解,怎么扯到下棋上来了,她没学过下棋,自然不太懂,“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相信我就好,在抓到陷害父亲的人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纪宁萱捏了捏落雪的小脸蛋。
纪宁萱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雪翎熬好了调养身子的药端过来时,她才进屋,屋里燃着炭火,纪宁萱解下披风,各看了两人一眼。
落雪和雪翎异口同声:“不行。”
“好吧。”纪宁萱乖乖喝了汤药,捏了一块蜜饯,蜜饯裹着糖霜瞬间冲散了苦涩。
她伸手去摆弄棋盘上的棋子,她闷在房中这几日,江砚珩也一直在,昨夜与他下棋,输了一盘又一盘,还要答应他一件事,不过这局棋她看懂了。
雪翎收起药碗,头上插着一片凋零的枫叶,“我娘常说立冬晴,一冬寒,立冬阴,一冬温,也不知今年冬天是冷是温,落雪我们赌一两银子怎么样?”
落雪瞥她一眼:“雪翎是又缺钱了?想坑我的钱?”
雪翎咧嘴一笑:“我为了研究新药,银子买药材都花完了,哪里叫坑啊?这个赌很公平,我又不是钦天监观测不了天象,咱俩赌靠运气又不是靠实力,就看谁运气好了。”
纪宁萱摆弄棋子的手狠狠一顿,靠实力……大意了,实力不相当,江砚珩肯定是胜券在握,才要与自己下棋,也不知他会提什么要求。
江砚珩告假了许多时日,今日被皇帝召进宫中,一个时辰后出宫乘着马车去了曙光司。
尤钰方才从牢狱中出来,咬牙道:“六皇子手脚倒是快,但凡和他有牵扯的官员全部被赶尽杀绝,妻儿老小都不剩一个,抓住的这个还没审就吓晕了过去,估计也审不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