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1402)
如今我们这般美满,自然希望身边人都能得偿所愿。”
“都会好的。”萧湛轻吻她发顶。
月华如练的花园里,拂冬正屏息凝听草叶间的窸窣声响。
江笑安望着她专注的侧脸,临时改了主意——或许借着捉蟋蟀的机会,能拉近些距离。
“驸马可好些了?”拂冬察觉来人,直起身问道。
“已无大碍,但还需活蟋蟀入药巩固。”
江笑安晃了晃手中竹筒:“我对药引特性更熟,帮你挑些上品。”
话音未落,侍卫突然捧着陶罐跑来:“统领,东园捉到五只!”
江笑安暗自咬牙,这难得的独处时光竟被搅黄。拂冬却已捧着蟋蟀凑近:“这些可用吗?”
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他终是败下阵来:“尚可。”
“那速去配药,公主该等急了。”
江笑安攥着尚有体温的竹筒,心底泛起酸涩。
何时自己在她心中,能及得上姜雪半分呢?
夜色如墨,檐角铜铃被晚风惊扰发出脆响。
拂冬攥着青竹笼的手指节发白,笼中促织振翅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盯着面前走神的男子加重语气:“江笑安!此刻发什么呆?速将药引送至公主府才是正理!”
江笑安被这声喝问惊得肩头微颤,月光勾勒出他眉间川字纹,终究认命般闭目颔首。
前日那场荒诞赌约如鲠在喉,此刻倒真应了“作茧自缚”四字。
公主府西厢灯火未熄,萧湛披着霜色寝衣斜倚凭几,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无奈摇头。
待庭院重归寂静,姜雪赤足踏过冰凉地砖,云锦织就的帐幔逶迤拖过青砖。
萧湛自后方环住妻子单薄肩颈,温热吐息拂过她耳畔:“可是为着拂冬的事烦心?”
察觉怀中人脊背微僵,他屈指叩响窗棂:“那促织原是假的,欺瞒之事全在我,与小雪何干?”
“可那味药……”
姜雪转身时鬓边金步摇缠进他衣襟,纠缠的璎珞如同她此刻心绪:
“拂冬自幼随侍于我,忠心耿耿从未离弃。今日这场戏,倒像折了半生磊落。”
雕花木窗外,枯叶打着旋掠过石阶。
萧湛解开发间缠绕的饰物,鎏金缠枝烛台将他眸色映得忽明忽暗:
“你既肯与我同演这出戏,可见拂冬对笑安并非无意。只是……”
他指尖划过妻子蹙起的眉尖:“何苦非要用这般手段?”
第1055章 情意
更漏声里,姜雪望着檐角残缺的望君归浮雕,恍惚又见招提寺山道上盘旋的雪羽金睛。
“十二载生死相随,我们早超越了主仆情分。前日见她望着江笑安送的点心发呆;
我才惊觉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之前青峰给她的感情太深,她不愿再轻易尝试男女之情也属正常。”
“江家那小子看着吊儿郎当,实则最重情义。若拂冬能放开心结接纳新的感情,那也是没事一桩。”
萧湛轻抚她隆起的小腹:“当年我追着你从北境到南疆,笑安这执拗性子倒是随了我。”
“可我怕他终究会对拂冬的过往心存芥蒂。”
“真正的情意经得起任何考验。”
他托起妻子下颌:“就像当初你接纳身中蛊毒的我,拂冬也值得被完整地爱着。”
姜雪将脸埋进他颈窝:“但我怕……”
“嘘!”
萧湛忽然打横抱起她:“上个月新得的羊脂玉枕,垫着听《浮生六记》可好?”
“又是话本子。”
她嗔怪着却搂紧他脖颈:“不如说说你十六岁夜闯敌营那次?”
烛火摇曳中,萧湛娓娓道来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姜雪听着听着便睡着了,梦里是女儿在春日放纸鸢的笑颜。
“要怎样才肯消气?”
姜雪旋身环住男人脖颈,眼波流转间指尖轻点朱唇。
萧湛会意俯首,温存厮磨的吻如同春雪初融,辗转间尽是珍重。
“云澈,说我是你的小狐狸。”
“自然是我的小狐狸。”
萧湛轻笑,指腹拂过她发烫的耳垂。
何止是狐狸,分明是能牵动他心神的小魔星。
拂冬正欲解衣就寝,檐下熟悉的步履声让她动作一顿。
江笑安夤夜来访所为何事?未及细想,叩门声已划破寂静:“拂冬,我有要紧事相商。”
锦衾下的手指蜷了蜷,终究没有起身。
既已决意疏远,便不该再给他半分希冀。门外人听不见回应却不肯罢休:“你素来眠浅,别装睡了。”
拂冬摸出枕下药棉塞住双耳,整个人缩进被褥。
这般冷待,纵是再执着也该知难而退。谁料闷闷的声线仍穿透屏障:“特意寻来你爱的百花酿,当真不尝?”
被中身影烦躁地翻动。这人怎就不知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