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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1468)

作者:嘤了樱桃 阅读记录

他忽然勾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毕竟你我皆知,兄妹这层戏服……”

未尽之言被烈酒截断。琥珀色酒液顺着喉结滚动,喉间灼烧感却无法冲淡胸中酸涩。

十年蛰伏算什么?最难熬的是如今站在通天梯前,还要装作不在意地数着台阶。

云韵盯着案几上晃动的烛泪,突然发现那些蜿蜒痕迹竟像极了她偷偷描摹过的四哥字迹。

当第十杯酒见底时,她伸手去扶踉跄的身影,却被玄色织金袖摆扫过手背,火辣辣的疼。

马车碾过宵禁时分的石板路,辘辘声碾碎寂静。

云振倚着鎏金车壁,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当月光透过茜纱窗漏在他眉间时,云韵突然听见沙哑的低语:“你不是她。”

“她是谁?”

云韵猛地攥住飘动的车帘,蜀锦暗纹硌得掌心生疼。

车外更夫梆子声突兀响起,惊得她后颈寒毛直立——四哥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螭纹玉佩,何时换成了陌生的芙蓉玉禁步?

云振忽然低笑出声,带着酒气的指尖虚点她眉心:“小郡主,当年陪你扮家家酒,不过是想看东相王吹胡子瞪眼罢了。”

他屈指叩响车壁,金玉相击声里眸光忽明忽暗:“就像现在,我留着你这双眼睛……”

未尽之言被夜风卷走。云韵望着他隐入府邸的背影,突然发现四哥腰间蹀躞带竟少了两枚玉钩。

她提起裙摆追上去,缎面绣鞋踏过青石阶上凝结的夜露,突然想起临行前国师那句箴言:困龙得水,鳞甲生寒。

云振猛地甩开对方的手腕:“你怎知东相时那个温润端方的四皇子不是假面?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才是我的本相?”

云韵踉跄着退后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确实从未怀疑过,那个总将杏花酥藏在袖中给自己的兄长,会露出这般阴鸷神情。

“听好了。”

玄色衣袍带起凌厉风声,云振眼底浮起血色寒芒:“要逃要留随你,若再敢窥探我的行踪……”

玉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用你的血给安国红枫添色。”

辘辘车轮碾碎满地霜华。

当云韵望着那道决绝背影没入朱门,突然忆起五岁那年,也是这般秋夜,四哥背着高烧的她穿过十里杏林。

掌心的银丝缠枝食盒微微发烫,六坛陈年竹叶青正静静躺在其中。

“都说酒是穿肠毒,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毒出几句真话。”

她摘下耳畔的翡翠明月珰,这是东相皇室暗卫的召集令。

青瓷酒坛在云振指尖转出冷光。

他忽地扯出个讥诮的笑,抓起酒坛就往喉咙里倒。

琥珀色酒液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浸透胸前暗绣的蟠龙纹。二十年质子生涯,三十年错位人生,都在辛辣中烧成灰烬。

当那道月白身影飘然而至时,他恍惚看见承明殿前的少女提着宫灯回眸。

那年上元夜偷溜出宫的姜雪,鬓边金步摇也是这般摇碎了满地星河。

“小雪……”带着酒气的指尖触上冰凉的面纱。

与此同时,朱雀门城楼上,玄甲卫统领拂冬正单膝跪地:“云韵公主带来的三十六随从,个个能踏雪无痕。”

姜雪摩挲着腕间佛珠,远处灯火映得她眉间朱砂愈发妖冶:

“派影卫盯住使馆每块砖瓦。告诉礼部,三日后秋猎大典,本宫要看到东相使团全员出席。”

而此刻的云韵正死死攥着鎏金帐钩。

床榻上醉卧的人反复呢喃着那个禁忌的封号,让她想起三日前在安国史馆翻到的秘档。

永和十九年,东相四皇子作为质子入京,恰与尚未及笄的长公主同窗三载。

雕花木椅上瘫软的身影突然抽动,云振布满血丝的眼睛猛然睁开。

他涣散的目光掠过云韵焦急的面庞,喉间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句什么,头一歪又栽倒在青玉酒壶旁。

第1105章 东相可曾为她讨过公道?

“四哥你醒醒!”云韵攥着绣金衣袖的手微微发抖。

她分明听见兄长在酒醉时呢喃着“倾云”二字,这让她想起昨日在御花园撞见四哥凝视姜雪背影时,那抹来不及藏起的灼热目光。

晨雾未散,姜雪正倚在紫檀榻上教幼子辨认玉佩纹样。

经过江太医调理,她双颊终于透出些血色。

听闻云韵求见,她将翡翠双鸾佩轻轻扣在案几上:“带她去西暖阁候着。”

云韵盯着鎏金漏刻里流动的细沙,当第八颗铜珠坠入玉盘发出脆响时,珠帘外终于传来环佩叮当。

姜雪裹着银狐氅衣款款落座,指尖还沾着方才逗弄孩儿时染上的桂花蜜香。

“本宫听闻南疆进贡的雪参最能安神。”

云韵示意侍女呈上锦盒:“四哥昨夜为着长公主的病情,险些饮空了整个酒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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