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虾仁刀沦为家养喵(12)
萧瑾在凝香雪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轻轻的,好不好?”不等凝香答话,他拉高她的一条腿,缓缓地送了进去。
夜色渐深,凝香饥肠辘辘,汗水淋湿了鬓发,萧瑾的动作起先还算温柔,渐渐放肆起来,时不时狠命一送,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凝香倦怠极了,却连昏都昏不过去。她一睁眼,恍恍惚惚的,眼前的人仿佛融在一团暖光里了,面容也看不真切,一股莫名的委屈上涌。
痛也不是痛,她忍了又忍,还是有些不适,哆哆嗦嗦地仰起脸问:“大人,你爱我吗?”
这种床笫之间的女儿家痴话,萧瑾一般是不置可否的,他在紧要关头,没心思搭理凝香。
挥汗如雨之间,目光不经意往她脸上一落,她两只眼里鼓着的都是泪,连卷翘的睫毛上都沾了几滴,玻璃珠子似的,真是可怜可爱。
他恍惚间想起,仿佛好久以前,大概是上辈子的事,也有个人满脸天真地问他:“郎君,你爱我吗?”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爱与不爱的?看着眼前桃花一般的面颊,萧瑾动作温存了些许,在凝香挺翘的小鼻子上一捏,“我爱你。”
萧瑾俊朗的容颜骤然贴近,凝香破涕为笑,唇角浮现出个梨涡,亲昵地伸手把他脖子一搂,“香香也爱你。”
*
冬去春来,时间一晃入夏。
此前凝香最为忧心的陵阳灭门一案,上京中起初流传是太子一党挟私报复,太子母族则坚称是河东张家在栽赃嫁祸。
事关储君之位争夺,重则动摇国之根本,如今粱、燕两国隔江对立,承平日久国库渐丰,两国俱有争雄之心,欲攘外必先安内,在多方势力的周旋之下,这件事渐渐便不了了之了。
不同于他的同母兄卫王,裕安王一向自恃风流,府邸不乏美人,但自打凝香来后,这阖府的美人便似入了冷宫,萧瑾晚上浅眠,从前晚池斋从不留人,但凝香几乎夜夜宿在那里。
凝香不至于因此得意忘形。
她在府中日久,深知此人的凉薄,爱时是心肝宝贝蜜里调油,不爱了就一手丢开,偏偏他是皇子贵胄,又生得一副好皮相,自有美人如同过江之鲫,争着抢着往他裕安王府的门缝里挤。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
萧瑾与她亲近时,时常哄她在脸上糊上厚厚一层胭脂,她若不从,他便抓住她的手,拿上描眉的石黛,在她两颊点上无数的雀斑。
她若受不了了赌气撒娇,他就夸赞她可爱,好话说尽,直哄得她一点脾气也没有。思量一番,反正每回都能让他得逞,还不如一开始就听他的乖乖抹胭脂。
他有时兴致来了,还不喜欢她好好地走路,要她边走路边夸张地扭腰。这姿势很丑,很奇怪,她偷偷打听过,他从不折腾别人,他只针对她。
他那些怪癖的点子冒出来时,还不喜欢她太安静,她学不来别的,只好轻轻地在他耳边唤他“大人”,这种时候,他不喜欢这种称呼。
他一遍遍教她,“唤君侯。”
这种种怪癖令她猜测,他或许是把她当成别的什么人了,若换了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姑娘,兴许得难过好一阵,不过她无所谓,只要能够留在他身边,管他把她当谁。
这日刚过午时,日光明炽,凝香百无聊赖,正在花园里荡秋千,管家陈默忽然从穿廊上走了过来,殷切地喊道:“香香姑娘,殿下请你去雾积山呢,车马已经备好了!”
雾积山位于上京城郊,山上草木繁茂,历来是上京权贵的避暑佳地,山脚下多豪富人家的别院。
凝香心说,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凑一块儿就得了,要她去干什么?但这金丝雀修行的第一课就是笑脸迎人,她当即从秋千上跳下来,就要跑回屋重新理妆。
陈默忙把人一拦,“姑娘,你现在就美得很呢!殿下还等着呢!”
凝香心里美滋滋的,把粉色的裙摆一扬,跟着陈默出了门。
夏日炎炎,竹林里格外凉爽,萧瑾命人设了坐榻,懒洋洋地倚着,见凝香一来,挥挥手把随从都轰走了。
凝香一看这四下无人,心想这家伙是有些稀奇古怪的癖好的,目光一瞥那张楠木坐榻,心里不由得毛毛的,绣鞋在地上慢吞吞地蹭,恨不得把这短短几步的路走上一个时辰。
萧瑾没有那闲工夫陪凝香消磨,起身握着腰把人一提,把人按在了腿上。他把个碧玉碟子移到凝香面前,“汇宾楼的酥黄独,咸的。”
他一直记得她不爱吃甜的,时常吩咐厨下做些咸口的点心给她。皇子殿下的面子必须得给,凝香抓起一块,张嘴咬了一大口。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