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122)

“现在我要讲第三个故事了——有一天,一只小白兔在草地里跑,突然有个大灰狼跳出来,说我要把你吃了。你们猜猜,然后发生了什么?”见一些天使摇头,梅丹佐笑得特别高深莫测,“然后大灰狼就把小白兔吃了。”

众人发出生不如死的呻吟。”

二十分钟后,所有天使都撑着下巴,神情麻木地看着梅丹佐。

“一个包子在街上走,走一走的,它被车撞了,临死前,它看着自己流出来的血,大吼一声‘哎呀,原来我是豆沙馅儿的!’……”梅丹佐已经彻底入魔,越讲越离谱,越讲越冷。

最后连天主都忍不住了:“梅丹佐,你们不是有舞台剧么?”

梅丹佐这才停下,回头看看加百列和拉斐尔,又回来笑笑:“对,戏剧名字叫做‘神谴’,我们筹备了很长时间。我这就下去准备。”

梅丹佐终于离开,众人死里逃生似的长叹。

拉斐尔从神圣阶级的台阶上冲我挥手,我扑扑翅膀飞上去,然后跟着他们整个剧组一起飞出去。

出了圣殿,衣服在风声中邋邋作响,加百列脱去披风,白绢如飞烟,金发如游丝,涣散在夜空中,别样的灵亮。她戴上银冠,踢掉冰晶高跟鞋,赤足站在地上对我笑了笑:“第一场戏我们就要出来,别紧张啊。”

我点头,换上黑衬衫,回她微笑:“加百列殿下一向不信赖我,我当然更不能紧张。”

还未等加百列接话,梅丹佐已经搂住我的肩:“小米迦勒,心情不好要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当旅行包。”

“旅行包?”

“天天拎着。”

我哭笑不得,他又抱我抱得超卖力,挣脱不开,只得傻站着。

这时拉斐尔换好衣服走来。一看到我们,他立刻就停下脚步,垂着眉目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我正想叫他,加百列就把我和梅丹佐拉开了:“要肉麻演完再说。”

梅丹佐揉揉我的头发:“这老处女又开始嫉妒了。”这个似乎是加百列的死穴。她咬牙看着梅丹佐,哼了一声扭头高傲地走了。

梅丹佐又似乎对打倒加百列感到骄傲,哼着小曲儿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开塞倒出浓黑黏稠液体在我头上、翅膀上。我嘶了一声。他手中捧光,在我头上划过,水在发间化开。

梅丹佐拿出镜子,放我面前。

这染发的速度也太快了,头发瞬间全黑,与白肤烟色瞳形成鲜明对比。

可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镜中的人愈发不像自己。

今天身体很不对劲,已经很长时间都觉得疲劳沉重,却又像有东西在体内涌动。

此时,里面传来雷动掌声。

梅丹佐收好镜子,把黑披风挂在我肩上:“开始了,进去吧。”

我戴好黑皮手套,把道具魔剑挂在腰际,理理领口,深呼吸,走到圣殿的侧门前。

圣殿的烛光已灭,每一个小桌上点了蜡烛,火焰呈现出沙丁鱼的鳞片银白。底层和二层之间有一个透明的石台,薄如玻璃纸,却有两百米周长的操场那么大。银光自顶空破开的窗洒落,如同碎裂的繁星,纷纷扬扬落在台上。

路西法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坐着,胸前的红宝石荧荧发亮:“舞台剧名称,神谴。主演加百列,拉斐尔,米迦勒。”

这么一看,更觉得晕眩,我扶着墙壁

>今天身体很不对劲,已经很长时间都觉得疲劳沉重,却又像有东西在体内涌动。

此时,里面传来雷动掌声。

梅丹佐收好镜子,把黑披风挂在我肩上:“开始了,进去吧。”

我戴好黑皮手套,把道具魔剑挂在腰际,理理领口,深呼吸,走到圣殿的侧门前。

圣殿的烛光已灭,每一个小桌上点了蜡烛,火焰呈现出沙丁鱼的鳞片银白。底层和二层之间有一个透明的石台,薄如玻璃纸,却有两百米周长的操场那么大。银光自顶空破开的窗洒落,如同碎裂的繁星,纷纷扬扬落在台上。

路西法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坐着,胸前的红宝石荧荧发亮:“舞台剧名称,神谴。主演加百列,拉斐尔,米迦勒。”

这么一看,更觉得晕眩,我扶着墙壁,定定神,直接怀疑自己是紧张过度。

轻灵的竖琴声自四面八方响起,优美雅致,荡气回肠,由拉斐尔特训的乐队奏出。他们不但擅长竖琴风笛,连精灵的短笛口琴也玩得滚瓜溜油。

加百列飞上台阶,光束瞬间打在她身上。她的身边因着魔法长满植物。她在夜里慢慢行走,步履轻盈,踩过野草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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