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愁微微蹙眉,脚下一动,朝着那个被砸晕的男修踢了一颗小石子。
许是因用上了灵力,那男修又被给“疼”醒了,见状当即朝着春愁就跪下,泣不成声:“这位公子!是我们兄妹二人有眼不识泰山了!只是我们二人有错,却罪不至死,毕竟我们只是想打劫,从未想过杀人。我们二人愿意奉上所有身家,求公子饶过我们二人这一遭,放过我妹妹罢!”
春愁勒着的女修,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春愁仿佛在思索是否要原谅时,那女修突然发难,手中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就要不顾自己脖子的危险往后刺去!
而那男修,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巨塔一样的身体,举着石头一样的拳头,同时朝春愁砸来。
春愁:“……”
他当即毫不犹豫的将那女修给勒死了,而那女修的匕首,正扎在他身上的法衣上。
春愁躲都未躲。他身上半点伤都没受,甚至连身上的法衣,也半点没有受损。
女修临死之前,不甘心的在心里咒骂着这个“富家公子”,简直不知晓自己是被气死的还是被勒死的。
而那名男修,则是被春愁身上的防御之力给振飞了出去。
他看到那女修濒死,咬了咬牙,就要逃。
奈何这阵法,非但是让外面的人进不来,同样也让阵法里的人出不去。
春愁:“……”花了好些灵石买的来着!
随即,他手持灵鞭,开始在阵法之中,追杀那个筑基中期的男修。
没办法,好久没打架了,总要拿些不长眼的东西练练手。
于是,等到这个防御+隔离阵法被重启的时候,外面窥探之人,看到的就是那个红衣少年,正在光明正大的“毁尸灭迹”——两张火球符就足够了。没办法,谁让此处的确不宜埋尸。
尽管知晓了这个少年不好惹,可,万一呢?
这个少年腰间的配饰,脚上的疾风靴,刚刚砸出来的高阶符宝,手里的灵鞭,手指上的两枚乾坤戒,无一不说明,这就是一头“肥羊”,怎能不让人心动?
至于那两个筑基中期的人,不过是不自量力,自大狂妄罢了,若是换了他们……怎么不能杀他?
就算一伙人不成,那么,两伙人联合起来呢?
于是,春愁正琢磨着,他究竟要再做些什么,才能引那些人继续来杀他时,就发觉有四个人同时朝他而来!
其中两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四人一句废话没有,全都抱着要一击杀死春愁的打算。
春愁微微讶然,随即,帷帽之下的唇角,轻轻上扬。
同时还不忘将那双重阵法再次开启。
阵法外仅剩下的一名金丹修士:“……”就这还不跑?
这阵法里的红衣少年,莫非并不是筑基期修为?
他心下一惊,转身欲走,又想,未尝不能留下来坐收渔翁之利。想到此时他身上连一块中品灵石都拿不出来的窘境,到底咬了咬牙,又留了下来。
这让远处原本险些暴露自己的鲛皇,又重新将自己隐藏好了。
他也是没奈何。心上人年纪小,又是这样一副脾气。他不惯着,又能如何?
且,即便他想要将春愁一直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怕是也偶有来不及的时候,既然春愁想要练手,那,就让春愁练手好了。
他轻轻一叹,手中开始把玩着什么东西。
偶有飞鸟经过,那飞鸟许是开了灵智,见到这鲛皇手里把玩的东西,当即吓得飞快的飞走。
哎呀呀,现在不但是人族,这鲛人族都变得这般的污污的了么?
又等了一个时辰,阵法消失时,地上这次一具尸体都没有。
都被清理干净了。
只有红衣少年,此时终于将帷帽给摘了下来。
衣服上也略沾了血,只是红衣服,看不大出来,精神头看起来倒是极好,眼睛也亮亮的。
那隐藏起来的刚刚进阶金丹中期,因此身上没甚灵石的修士,眼看这少年的战斗力,怎么都不像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莫非,是筑基后期大圆满?
总之一定不会是金丹期……的吧?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那红衣少年,已然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金丹中期修士:“……”
春愁:“……”怎么还不来?
虽然这个看起来有点难打,很有可能自己会被打一顿,但是,他身上的保命之物甚多,还有随身空间,无论如何,死不了就成。
结果……那金丹中期修士太过谨慎,还踟蹰着不敢来!
春愁:“……”
不然就算了?
他想了想,就转过了身去。
就在他背对着那金丹中期修士的那一刻,春愁突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