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只是想问清禁果的作用，它的眼神不对劲，我不清楚它说的话的真假，便试探一下。”迟安带着穿过这个空间的墙壁，天使被格挡在后，“它是信奉上帝的天使，话是真话，可惜它开始渐渐有了自我意识，如它所言，它就快要堕入地狱了。”

即墨修冥拨开身边的云雾，继续问：“就因为它要来抢禁果，它就是有了自我意识吗？”

“不只是，天使是有自己的职务的，它就怎么随意的来追我们，是有问题的。”迟安望见远处一座中式阁楼，加快飞行速度，眸光加深，“不对……”

“怎么了？”下面的即墨修冥抬头询问，只见迟安的细腻的脖颈，耳边还佩戴着琥珀色宝石耳环。迟安闭口不言，猛直立，先安稳地将即墨修冥放在阁楼二楼的地板上，自己再落下来。

迟安想到了Chessia，揉了一下眉头说：“我不确定，我也不知道这些天使是怎么想的？一群奇怪的生物。”

阁楼高耸，斗拱飞檐，美轮美奂。迟安和即墨修冥从外面露台走进阁楼，内部装饰华丽，玲珑剔透。房间典雅，雕花木门紧闭，他们各自打开房门，分头搜索。除了一些典籍兵器，没什么稀奇的东西。

迟安与即墨修冥汇合，通过木梯，来到上一层。他们转出楼梯口，直对琳琅树立的字画，层层包围，中间像是端坐着一个人，身影透过书画。

迟安刚靠近字画，字画就开始移动。迟安与即墨修冥眼神交汇，示意一番，分头行动，接近书画中央的人。

书画移动得越来越快，迟安卡着缝前进，巧妙地躲避疾速滑动的画框。迟安站在夹缝中，望着成虚影的一个个字画，思考着字画是否名贵，自己要不要直接劈开。

陡然间，一卷宽大的纸画破画袭来，企图卷走，捆住迟安。迟安挥刀碎纸，提刀拍飞身边经过的画框，击中长轴纸。迟安踏着画框，避开轴纸，前进。

“迟安，你快过来。”即墨修冥喊道。

迟安循声望去，即墨修冥手持斧头，上面闪着青色的纹饰，站在黑衣人的旁边，字画瞬时划来挡住迟安的视线。

迟安皱眉，不耐烦地劈落在她眼前晃悠的长轴画卷，蹬地一跃，抓着画卷，掠过旋转移动的画框，甩到即墨修冥面前。

“怎么了？”迟安落地问。即墨修冥指着地上垫子上闭目的人说：“你看，齐承宇怎么在这儿？我叫不醒他。”齐承宇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迟安试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反应，又半推半晃。

“算了，或许是意识进入某个空间里了。”迟安回望向即墨修冥道，“我们是要等他醒过来，还是接着去上面看看？”

“我们先歇歇吧，过一会，他不醒，我们就先走，给他发个信息就行。”即墨修冥一拉地上的蒲团，随性坐下，回应。

“冥啊——”迟安拖长声音喊道，“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呢？

”即墨修冥歪头回答：“都有一些吧，我觉得人是二者的混合物，恶多一点。怎么还在想天使的事情？”迟安躺着行军床上，身边围绕着几块屏幕，其中一个上面赫然呈现着Chessia的相关资料，回应：“嗯。”

“不要多想，对于天使这种东西，我们也不了解。但光就人来说，人性是复杂的，是深不可测的。”即墨修冥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你去网上转一圈就能发现一堆各种奇葩人类。”

即墨修冥眼眸微沉，远望道：“反正我觉得我是有成为恶人的潜质的。”

“哦，怎么这么说？我看你不挺好的。”迟安偏头看着他，笑着问。

“我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好吗？”即墨修冥抬眸，眼里带着戏谑，与迟安对视，“我小时候还想在要毁灭世界。”

“不好，虽然你现在性子也不这么好。但是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一样。我有的时候也会这么想，还会自己在脑子中演练。”迟安微挑眉道，“那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不想世界毁灭了，只要我讨厌的人消失就行了。”即墨修冥眼神闪烁，移开视线，懒散地伸着腿说，“这个世界有时还不错。你呢？”“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想毁灭吧，结束这一切。”迟安含笑，眨了眨眼道，“不过，我通常心情很好。”

“心情好时，会想什么？”

“改变世界。”

“我喜欢，加我一个。”

“好啊。”

……

一片枫叶飞到迟安眼前，形如纸鹤，散着淡淡的橙光。

“迟安，我是钱颂，我现在和公主在一起，在一个秘境中的一个水上阁楼里，如果你见到这片枫叶，就跟着它，来找我们吧。”钱颂的声音从枫叶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