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就业的同学可以听从学校安排，也可自行选择岗位进行提前培训。

地下城实验室里，在水中浸泡的宴宥突然睁开双眼。黑暗的空间内，空洞的眼神里折射出脖子上项圈的荧光。

伴随着白织灯亮起，南姤像是有预料般出现在水舱前，脸上仍戴着黑色口罩，虽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宴宥的眼神聚焦到南姤身上，右手因被链子绑住而无法移动，她缓慢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南姤从宴宥开合的嘴唇，读出她想说的话。

“我是谁？”

“珍妮。”南姤的回答中充满了满意，似乎苏醒后的宴宥的所作所为都在她设定的程序里。

宴宥缓缓地重复了“珍妮”二字，表情仍是最初的懵懂模样，宛如新生的婴儿。她知道眼前人可以读懂自己的话，又问。

“你是谁？”

“研究员。”南姤的眼睛打量着宴宥，像是在欣赏满意的作品。

宴宥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却被南姤无情打断，“睡吧。”

宴宥脖颈处的项圈应声而亮，宴宥也随即合上眼睛，陷入沉睡。

南姤的眼睛里迸发出奇异的光芒，“我完美的作品。”

第88章 风临

“请按照以下词语对你的重要程度由大到小排序：

生命、爱、自由、理想、金钱、权势、荣誉。”

这是期末综合实验中的其中一道简答题的题目，是一道写什么答案都满分的送分题。它是每届十二级学生期末考试的必备题，但每次都会在学生论坛上引起讨论。

“hello，有人在吗？”

“还有人在逛论坛吗？”

“现在这个点应该都考完试了吧。”

“当然，现在可是午饭时间。”

“诶，你们的那个送分题是怎么写的？”

“随便写，反正你写什么都对。”

“我第一个写的是金钱，拜托，在这个世界上，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自由，鸟儿不会被困于笼中，它注定属于天空，我注定会飞向属于我的自由。”

“我写的也是自由，若无自由，则生命无意义，生活无价值。”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理想，我的理想高于一切，为了它，我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包括我的生命。”

“我选的是理想排在第一位，朝闻道，夕死可矣。”

“荣誉，无论是我自己的，还是团体的，荣誉高于一切。”

“我要至高无上的荣誉，我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私认为只有没体会过权势的人，才会放弃权势。当你正在拥有它时，你会体验到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妙。”

“没错，为了钱财放弃权势是一件愚蠢的事。”

“爱，第一位肯定是爱呀。没有爱的话，生命该多么无趣。”

“是啊，是啊，我爱我自己，爱父母，爱家人，爱朋友，爱生活，爱自由，爱一切。”

“当然是生命，没有生命其他的都是虚妄。”

“对的，没命的话，要钱和权势有何用，要爱和自由有何用。只要能活命，我可以做任何事。”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意义。”

“那你认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生命本身并无意义，在于你如何对待、如何赋予它。”

“不知道，可是不活着的话，难道要去死吗？死亡不是不可取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活着就是为了吃饭，那些香香的美食，你们就不想尝尽吗？还有你们午饭都吃了吗？”

“生命的意义在于……快些复习吧，下午要考分析精神学的同学有福了。”

“救命，我还没复习完。”

“临时抱佛脚去喽。”

“救命，周宁作老师捞人吗？”

“放心，不会捞的，赶紧复习去吧。哈哈。”

“啊，天要亡我。”

“再见，希望我能平安度过考试，迟神保佑。”

“迟神保佑。”

……

迟安排在第一位的是生命，乔卿元是理想，伊莱恩写的是爱，即墨修明填的则是自由，齐承宇的首位是权势，而钱颂写的是荣誉，弗斯迦写的最重要的是金钱。

考试周的学生们总是异常忙碌，大家为了考取令自己满意的成绩，拼尽全力。也有些同学会牺牲自己的睡眠，来弥补之前上课时的偷懒。

他们会叫苦连天，但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谁也不想挂科。唉，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共情之前的自己，为什么之前的“我”可以那么轻松，而现在的“我”如此劳苦。

当然，对于绝大部分的同学而言，考试周的劳累是正常的，因为每个人都是需要复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