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他猛地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目光急切地扫过昏暗的剑冢四壁,可除了沉默的剑痕与冰冷的石壁外,依旧空无一物。他慌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低沉声音,突然清晰地在他耳畔响起:
“这剑冢内断刃残兵遍地,你每次来,怎地就独独倚靠这一把?”
这声音……?!
玄微如遭雷击,慌忙伸手按住那把残破的巨剑,嘶哑地问:“应宸……大人?”
那声音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呼唤,反倒继续缓缓问他:“莫非你知道,唯独只有这把剑,是属于本座的吗?”
“真、真的是您?” 玄微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死死咬住下唇,好半天才忍住激烈的情绪,哽咽着问他,“您在哪里?怎么不现身呢……?”
剑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又低沉了许多:“孤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从前便是再痛,你也不曾落泪。”
玄微慌忙擦去眼角的泪痕,可还是忍不住急切的心情,颤声请求他:“您不能现身吗?我想……想看看您……”
“哦?” 那声音似乎靠近了些,带着一丝促狭,“很期待见到孤么?”
两颊有些发热,如此熟悉的捉弄语气,竟令他感到无比怀念。
玄微抿紧了唇,轻轻嗯了一声。
应宸明显又安静了一瞬,随即轻声一笑,慢悠悠地应了一句:“既然如此,便自己除去衣裳,跨坐到那剑柄上。”
“什……什么?” 玄微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您不要开玩笑……”
“分明是你亲口所言,想要感受本座的存在,不是么?”
玄微呆在原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膛。
确实是应宸没错。
平日沉默寡言,冷淡得很,偏偏有些时候……就是要故意戏弄他、以他难堪挣扎为乐趣,偏要他违心地顺从自己,实在是个恶趣味十足的家伙……
果然魔神就是魔神,哪有什么正经人会被封印五千年的啊!
玄微深吸口气,心里羞耻得很,可又忍不住不听他的话,便咬紧了嘴唇,磨磨蹭蹭地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衣衫滑落,露出光洁的肌肤,在昏暗的剑冢里近乎泛着微光。
他闭上眼,咬着牙,颤抖着跨坐在了那冰冷粗糙的剑柄之上。
“所以……您……现在究竟在哪里……”
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剑冢内回荡开来,带着几分得逞的愉悦:“孤要重新凝聚实体,尚需一段时日。这段光阴,你便如我们初识时一般,与孤的魔气好好交融一番,如何?”
玄微浑身都要红透了,小声嗫嚅道:“可我体内已经没有镇魔锁了,就算和您交合……也、也无法助您恢复魔力……”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气流如同最灵巧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敏感的腰窝。紧接着,一片更浓郁的、带着应宸特有气息的冰凉阴气,如同实质般贴近了他的后背,紧紧包裹住了他的腰身。
玄微浑身战栗,一动不敢动,直到应宸的声音再次贴近他敏感的耳廓:“本座乃天地至阴煞气凝聚而成,恢复力量不过时间早晚而已,那镇魔锁不过是加快了些时日罢了,” 那声音顿了顿,又在他耳侧呢喃,“孤只是想要你。肯,还是不肯?”
还没等他回答,那股微凉的触感又轻轻拂过他的唇瓣,如同一个无形的吻。他愣愣眨了眨眼,忍不住抬手抚上自己的嘴唇,呆呆感受着那残留的冰凉触感。
那是独属于应宸的,那么熟悉的凉意。
心中顿时百感交集,酸涩、委屈、狂喜、羞怯……最终,他闭着眼,在那片冰冷的环绕之中,极轻极缓地,点了点头。
耳畔的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但很快,那熟悉的诡异触感便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无形的气流缠绕上他的四肢百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充满侵略性的能量开始侵入他的身体,让他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身下冰冷的剑柄。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曾让他感到屈辱和绝望,然而此刻,同样的冰冷却点燃了无法言喻的火焰,让他忍不住迎合那份冲击,随着它鼓动的节奏生涩地回应起来。
意识被浪潮推向顶峰之际,他疲惫地回过头,望向身后那片昏暗的虚空。
“应宸大人,谢谢您,救了我……”
那在他体内肆虐的冰冷能量,缓缓停顿了一下。
“就只是谢么?” 像是有手指抚过他耳尖,缭绕着吹拂了一下,“不说点别的给本座听听?”
玄微喘息着,在情潮的沉浮中,努力地、颤抖着向身后那片虚无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