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她+番外(176)
江庭雪倒是不明白,阿莴跑出来,不是该去附近的驿站找侯争鸣,怎么去了南面。
但他顾不得许多,命敏行驾着马车就冲向南面。
岂料,到了南面,只看到一群山贼死在那儿,纳言还在与剩下的山贼缠斗,随着江庭雪带的人马过来,所有山贼被全部击杀。
而道路的一侧,侯争鸣紧紧抱着哭泣的朱婄惜,慌神无措站在那儿。
这些人中,哪里有阿莴的身影?
江庭雪几步下了马车,先冲到朱婄惜的马车上看,没看见阿莴。他又怒得转身,几步上前拽起侯争鸣的衣领就怒喝道,“阿莴呢?她人呢?”
听到阿莴的名字,侯争鸣惊呆当场,他嘴唇猛地一颤,这才一下想起阿莴。
他震撼惊惧地抬起头,浑身跟着颤抖了一下,脸色苍白在那看着江庭雪,江庭雪已青黑着脸,厉声冲他再怒喝道,“我问你阿莴呢?!聋了吗?哑了吗?她不是找你去了?她人呢?”
“阿,阿莴,在,在寺庙里...”侯争鸣结结巴巴地道,“方,方才,我们,一同去寺庙里玩,婄惜遇上了山贼,我,我赶来救她,山贼将我们带上马车,是,是这位好人,救下我们...”
寺庙?寺庙在北面啊!
侯争鸣抬手指着纳言,江庭雪已愤怒暴起,抬起一拳就冲侯争鸣的脸照面打去,“你竟敢丢下阿莴?!你竟敢丢下她!侯争鸣!你还能让两位小娘子遇上危险,你可真有能耐,侯争鸣!”
侯争鸣被打得趔趄几步,嘴角瞬间破皮溢血,脸上也立时浮起个青黑印子。
他站稳在那,江庭雪却震怒上头,几步往前,抬脚对着侯争鸣胸口又是狠狠一踹,踹飞了侯争鸣,
“你要逃命,我不怪你,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只记得带上你的女人,我的女人呢?”
“侯争鸣!你把我的人带走,却丢下了她,你竟敢丢下了她!”
他到此刻不再将侯争鸣视作对手,这般无用的男人,实不配入他的眼。
不,不仅如此,侯争鸣不仅不配入他眼,此刻他怒意滔天,只想杀了这个窝囊的男人。
江庭雪转身一把抽出护卫腰间的剑,几步上前就想当场杀了侯争鸣。
“争鸣!”朱婄惜却惊吓地喊出声,跑上去就去扶侯争鸣。
她怒目转头看着江庭雪,出声喝他,“江庭雪!你真好威风啊!敢打朝廷命官!”
“你现在是还要杀了侯争鸣是吗?你若杀了侯争鸣,我,我...”朱婄惜却也心慌,一时不知可以拿江庭雪怎么办。
他二人都是京中人士,父亲又都在朝为官,朱婄惜自小便听过无数次有关江庭雪的事迹。
虽说人人都道江庭雪是名门大家的贵公子,最有礼仪,朱婄惜却知道江庭雪那漫不经心的神情下,总会带着轻视意味的目光。
是了,他家世好,模样好,品性好,为人好,他哪儿都好,自然有此本钱可以藐视他人,可他凭什么!
她也是家世不差的出身,他凭什么每次见到她,都那般轻视她!
或许是从前江庭雪每每见到朱婄惜,总无视着朱婄惜,而他身上那隐隐流淌的,来自皇族世家公子哥的威压,令朱婄惜总不免感到愤愤不公,又有些怕他。
朱婄惜口中阻拦着,却知并不能把江庭雪怎么办,只得着急地紧紧抱着侯争鸣。
江庭雪阴冷一笑,看着朱婄惜道,“他算什么朝廷命官?朱婄惜,你该庆幸你是女子,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朱婄惜惊吓得瞳孔一缩,不敢再说话,而侯争鸣胸口剧痛,狂咳不已。
他颤抖着爬起来,跪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两手捶地大哭起来,“我不想丢下她的...是我的错!我不想!丢下她的!...”
他是,太过惊恐,才忘记了阿莴!
江庭雪不再浪费时间,他将剑丢回给护卫,转身上车,忽又一把抢过敏行手中的长鞭,冲纳言身上狠狠抽去,“让你护着人,你护他俩做什么?蠢货!”
纳言咬牙单膝跪下,“属下不知,车里还有位娘子,属下以为,杀光便行。”
他一路追着马车过来,却见一群山贼围困住了马车,他以为杀了山贼就能保住阿莴的平安,根本未料,他忽视了最紧要的一点。
车里的娘子,不是阿莴。
江庭雪没功夫同纳言算账,此账后头再算,先找阿莴要紧。江庭雪将长鞭丢给敏行,冷声道,“去寺庙!”
此刻天色已黑,根本看不清路,敏行依旧甩起长鞭,朝北侧的寺庙赶去。
江庭雪额头突突地跳,只觉心口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生上来。
他从未有过如此愤怒之感,即便父亲忽视于他,大哥压制着他,母亲讥讽于他,他觉他都能受下这些个拉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