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44)
“这......”
见众人沉默,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震声道:“他的父母正是因承端郡王而死。此人狼子野心,蛰伏多年,为的就是一朝报仇!来人,将应见画拿下!”
他身后的三个捕快应声抽刀,村人一时被刀剑慑住不敢上前,却也不曾离去。
两边僵持不下之时,应见画突然开口:“若将过往恩怨当做罪证,恐怕锦溪城的牢房都住不下了吧?”
承端郡王作恶多端,因他失去亲朋的人家数不胜数,整座锦溪城的百姓都恨不能生啖其肉。
一语点破,沉寂的武陵村村民找到了新方向,个个据理力争:“没错!若是被承端郡王坑害过的就有嫌疑,凭什么只抓应大夫一个?”“难道各位官爷家里没有被王府捉去为奴为婢的妻女姊妹?”
甚至有人大言不惭地说:“承端郡王根本不是被人害死的。是他罪业深重,被阎王收了去!”
这个世上有妖有鬼,后山曾经的主人就死于妖怪之手,故而武陵村的百姓很相信“因果报应”。承端郡王和世子死于妖魔作乱也是最为人们信服的一个版本。
毕竟,他们确实很该死。无论杀他们父子的是人是鬼,不都是替天行道吗?
察觉到手下渐渐活络的心思,陆平面色一沉,继续抛出证据:“可分明有人看到,十几日前你离开武陵村不知所踪,恰与贼人‘莫大夫’行踪一致。”
“哈,我当陆捕头拿的出什么铁证呢,原是一两句不知出自何人的捕风捉影。”应见画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捕头,你捉我究竟是因为公道,还是私情?”
第23章 恩怨
◎黑暗中似乎有两道身影一闪而过◎
私情?哪里来的私情?
红花立刻想到之前姊姊还在时,这个陆捕头几次三番想要搭话。可她被黄伯娘捂着嘴,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但她说不了话,其他人能说啊。村人是见过杜知津和陆平一起从后山捉鸡回来的,那天各家的小孩都蹭了一口哩,“哦我想起来了!那位木匠姑娘!”
“什么木匠姑娘?”有人不知杜知津的存在,马上就有村民给他解释:“就是之前接住在应大夫家中的木匠姑娘啊,有一天早上老黄喊捉贼,结果一推门发现是.......”“原来是她啊!那姑娘走后应大夫追出去好远呢,没想到......”
肃杀的气氛顿时被八卦冲淡,不止武陵村村民,连陆平自己带来的几个捕快也开始互相挤眉弄眼。
其中一个颇为大胆,甚至凑到陆平耳边问:“陆哥,是不是我们在街上遇到的......”他的嗓门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起码竖着耳朵的村民听到了,登时嚷嚷起来:“木匠姑娘走都走了*,陆捕头你现在来干甚?还绑了她的救命恩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平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没料到应见画一句话能让话题歪到木姑娘头上,这事和她有什么干系?他奉命办案,岂是那等公报私仇的小人?
况且退一万步来讲,他和应见画这点摩擦,只能说是微乎其微,他根本没把这放心上。
但很显然,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这件事已经变得暧昧朦胧,而人们总是喜欢谈论一些影影绰绰的事。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下套了。
就在陆平头疼不已、其余人吵吵嚷嚷时,应见画说出了被绑后的第三句话。
“官差办案,草民不敢不从,可也不愿因一两句捕风捉影的话失了清白。敢问陆捕头,您定罪的依据是何?”
应见画的语调不疾不徐、不轻不重,但很有力,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听懂听清他的话。
话音落下,数十道目光齐齐投向陆平。他们一个字也没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是啊,罪证在哪?证人是谁?难道官差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了?他们、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熬死了一个承端郡王,难道立刻又要多出一座名为“陆捕头”的大山?
陆平和他的手下都感受到了村人们陡然变幻的眼神,一种怨念、冰冷的眼神。他按住手下的刀,示意他们勿要轻举妄动。
武陵村偏僻,他们一行只有四人,对上几十个村人毫无胜算。这些村民未必肯为应见画冒险,但此子言语极具煽动性,三言两语就能拨动人心中的那磅秤。
倒是小瞧了他。
陆平未出声,他身边一个捕快清了清嗓子,抬首略微扫了一圈围观的村民,道:“你们村中,可有一个叫丁劳的人?”
“丁劳?”乍听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众人一时未反应过来,还是赵村长抚了抚胡须,答:“可是住在村西边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