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46)
“......给她。”陆平没解释,招了招手让黄伯娘取走药丸。
黄伯娘连忙喂红花服下,几人看着她服药后神色稍虞,纷纷向应见画讨要:“应大夫,还有吗?”
几个捕快没出声,但渴望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真实意图——虽然是捕快,但他们也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
应见画很大方地一人给了一枚,轮到陆平时也不例外。陆平没接,扭头吩咐赵二叔:“把人喊出来。”
赵二叔在屋外喊了一声,不得回复直接伸手推门。两间茅草屋一眼望得到底,哪里都没人。
“这......也许是又去哪吃酒了。”赵二叔道。
其余村人表示吃酒都是委婉的说法,丁劳保不齐又去哪里偷鸡摸狗挣赌资了。这种人捕快们见多了,对丁劳的印象愈发不好。
所有人都说他不在家很正常,陆平却觉出了端倪。
屋里脏污物太多,其实没有什么个人生活的痕迹,倒像个猪圈。但陆平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好像,有人特意掩藏了什么。
可他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能按下不表,转而询问:“丁劳平日还会出现在哪?派人去找,把他找到来。”
村人和捕快都发动了,一个时辰后返回告诉他,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陆平不相信武陵村的村民,这话是对自己手下说的。
三名捕快额头冒汗:“四处都找遍了,不见人......”
陆平皱眉。
丁劳一眼一手,放在人群中是极惹眼的存在,怎么会找不到?况且昨日他找上县衙时,口口声声说会前来引路,他们在武陵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不见他出现?
除非......他逃了。
或者,死了。
那个年轻捕快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均赞同前一个说法。
像丁劳这种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的人,栽赃陷害后畏罪逃跑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似乎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去了,一切都是丁劳的污蔑,应见画是无辜的,被冤枉的。
或许还夹杂着一点上峰的个人恩怨,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顶着几人时不时飘来的目光,陆平在红花身前站定。
他记得这个孩子,她很机灵,一直跟在木姑娘旁边叽叽喳喳。刚才那名捕快说丁劳可能死了的时候,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了。
“你知道丁劳去哪了吗?”
黄伯娘一脸慌张:“孩子能知道什么?她只是”“你别说话,让她说。”
四周因为他忽然的沉声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黄伯娘怀里的人身上。
红花似乎是怕了,声音颤颤巍巍,带着嚎啕的哭腔:“我...我错了呜呜呜......我、我不该说应大夫讨厌、让你们把他抓走...呜呜呜我愿意每天多写十个大字!求你们别把他抓走——”
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闹中,捕快们走了。
武陵村重归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黄伯娘也这样以为。
可当晚,火光点燃夜空,滚滚浓烟笼罩村子上方,宛若地狱。黄伯娘匆匆起身,便看到隔壁应家置身火海,新换的稻草一点一点化作灰烬。
黑暗中似乎有两道身影一闪而过,她搓了搓眼再去看,却什么也没有。
第24章 淮舟
◎居然不是舟舟?◎
陆平和他的十几个手下再度往返武陵村时,听到的就是“应家失火”这么一个消息。
火烧了半夜,等村民们急急忙忙将火扑灭,焦急地在那并不宽敞的草屋遗骸中四处寻找时,一切都化成了灰烬。
书册化成了灰烬、草药化成了灰烬、衣箱化成了灰烬。唯独那具尸体,安详地倒在地上。
或许并不安详。尸体被焚烧得面目全非,四肢都受到了严重碳化,扭曲成诡异的姿势。前来敛骨的村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小应大夫从前是多么体面的一个人!死时竟受到了这般屈辱!”。
是的,屈辱。因为武陵村的村民一致认为,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走水,必定是谋杀!
“家中的箱匣瓦罐全都被翻开,定是贼人谋财未遂,起了杀心!”
周石头指着地上几个抢救出来的陶罐,说。
陆平的手下拿起陶罐嗅了嗅,朝他点点头。
有股铜锈味,确实装过财物。
陆平未置一词。他穿过骚乱的人群,垂眸凝视地上未燃尽的梁木,忽然出声:“既是谋杀,嫌犯是谁?”
不用村长或赵二叔开口,几个村民吵吵嚷嚷地接了他的话:“除了丁老头,还能是谁!”
若是丁老头,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与应见画有旧怨,又眼馋那份提供线索的奖赏,于是不分青红皂白把应见画的名字告到官府。可一夜之后他又后悔了,证据便是他不敢露面。见官府未定应见画的罪,怕自己事发反落了牢狱,索性杀人劫财,一把火烧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