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爱惜的摸了摸衣裳料子,不想放回去:“那咱们……能用么?”
“为什么不用?又不是我要求他这么干的!”
柳拂风磨牙:“他住我的吃我的,花了我多少钱!”
傅守眼睛都移不开那衣裳:“人肃王又不是没花钱,也给你买过东西不是?”
柳拂风瞪眼:“我仅有五十两,为他花了五十两,他为我花了五十两,可他有几十万两,能一样吗!”
“那是不一样,”傅守笑弯了眼,“所以他花多少,咱们都受得!哥你看这衣裳多好看,正适合你君子拂风的气度,快穿上试试!”
柳拂风:……
试试就试试!他要是不接受这些‘好意’,殷归止那狗男人拿起劲来,怕是接下来的信号都没有了!
啊啊啊都怪柳泽雷大傻蛋!到底干了什么利人不利己的破事!
柳拂风气的吃了两大碗米饭,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思考怎么治殷归止。
肃王是权大力壮,能做很多事,可越近海边小地方,有些力量越不好使,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必要给这霸道蛮横没人性,只知道强权逼迫的狗男人点颜色看看!
非要玩不要脸这一套是不是?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人……
远处山峦高坡,殷归止垂眸,看着客栈窗前倒影,某人睡觉都不老实,翻来覆去,还扯打枕头出气。
“王爷……可要过去?”
殷归止声音很轻:“他不想见我。”
堂堂王爷,看起来像淋了雨的大狗,可怜的很。
“那……明日可要继续追着?”
“当然。”
第63章 我见此花,岁月鲜妍,似你
象石岛。
岛边无有人烟,安平静澜,往里别有洞天,屋宇沟渠,亭台暗道,地上地下什么结构都有,护卫错落静伏,再往里,五步一岗,三步一哨,森严守护着最中心的小院。
“你不许去吞海楼。”说话的男人年近不惑,个矮,但身材健壮,唇边留了两撇小胡子,单眼皮,中间起角,看人时格外阴森,语气不容拒绝。
“为什么不行?”
与他说话的男人正好相反,二十多岁的年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心思,满脸天真,眼睛里写满清澈愚蠢,睁大眼睛看人时,格外叛逆。
“如今风声太紧,”侍立在侧的中年男人眼珠两个人身上转了下,低声打圆场,“京城世家那边被肃王咬住,不好大动作,欢云舫又被秋思阁的人烧了……眼下风口不利,主子稍安勿躁,当以安全为上。”
“你是在怪我?刘事,你到底是谁养的狗,帮着别人说话?”年轻男子瞪他,“还不是他姬恩重办事不利!亏的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他是一点没记住,全辜负了,根本就没尽心尽力!他若是个稳重的,能被肃王咬住,被秋思阁烧了欢云舫?我看他就是故意给我找事!”
“王旻——”
“我不姓王,我姓殷!”
个矮的中年男人气势威压,王旻喘着粗气怼了回去,尽管有点怕,还是高高扬起了下巴:“我是宗室子!可继江山社稷!”
“田村大人,您消消气,”刘事看着中年男人三角眼越来越阴鸷,心惊肉跳,“主子年纪还小,这日后成大事缺不得……”
他一点都不想替蠢货求情,相爷舍了一个能干的私生子,层层叠叠给‘殷旻’换了身份,多少人出生入死,为成大事刀口舔血,还得给‘殷旻’灵机一动的愚蠢行为擦屁股,有这样的主子何愁麻烦太少!
可田村心狠手辣,要人性命只看心情,连自己的小妾儿子都杀过,何况别人?
‘殷旻’这个身份不能见天日,叫出来就得糟。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对王旻使眼色,提醒他说话注意。
“舅舅——我错了嘛,我不该说话那么大声,”王旻在这里生活数年,还是识眼色的,低眉顺眼过去,给田村倒了盏茶,“我这不是长大了么,也学了些东西,不想再被当成小孩子对待,我也不是不会收拢人,最近不还收了两个心腹?那个叫雷留的武艺高强,在舅舅的人手里也没吃亏,显是个有本事的不是?我就叫他跟着我,肯定没问题……”
他还瞪了刘事一眼:“这都试几回了,那雷留对我忠心无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我都懂,结果现在都不准我和人家单独相处,私下说一句话都不行。”
刘事垂着头,没反驳。
田村倒是没顺着他的话:“再好的人才,都要清查背景才能决定是否要用,刘管事没错。”
“所以我也没把刘事怎么样嘛,还是很听话的,”王旻严肃跟田村探讨,“舅舅智计天下无双,那吞海楼有多重要怎会不知道?沙海帮地盘到现在咱们都没拿到,姬恩重还招惹了秋思阁,日后我们行动必定受限,吞海楼此次大拍已放出风声,有海路图,对我们至关重要……怎可不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