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信息素(37)
两人蹲在书房地板上选花,林溪挑了支花苞最饱满的,刚要剪,又舍不得:“这支开得最圆,剪了会不会可惜?”沈砚笑着把剪刀递到他手里,自己则拿起另一支:“剩下的还在花坛里开着,我们留两支在身边,这样屋里屋外都有花香。”
青瓷瓶里注了清水,两支风信子插进去,正好抵着窗棂。阳光透进来,花瓣泛着淡淡的粉,连带着书桌上的画册都染了几分香气。林溪趴在桌边翻画册,忽然指着之前画的花苗草图笑:“你看,当时我还担心它们长不好,现在比我画的还好看。”
傍晚时,沈砚去厨房忙活,林溪坐在廊下看花坛。月季的花苞又鼓了些,绣球的花骨朵也透出更深的蓝,风一吹,枝叶晃动,连带着空气里的花香都跟着飘。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沈砚喊他:“过来尝尝新做的桂花糕。”
竹盘里摆着几块桂花糕,米白色的糕体上撒着金黄的桂花,咬一口,清甜的米香混着桂花香在嘴里散开。林溪嚼着糕,眼睛弯成月牙:“比去年的还软。”沈砚递给他一杯温水,指尖擦过他嘴角的糕屑:“你上次说喜欢软一点的,这次特意多蒸了五分钟。”
夜里,林溪在画册上补画了书桌上的青瓷瓶和两支风信子,旁边还画了块小小的桂花糕。沈砚凑过来,在旁边写道:“花香满室,甜糕暖胃,春日的温柔,大抵就是这样,有花,有食,有你在旁。”林溪靠在他肩上,闻着屋里淡淡的风信子香,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春日里的美好,还会慢慢延续,就像花坛里的花,会一朵接一朵,开得长久。
月季开花那日,林溪是被“豆包”的轻挠弄醒的。他揉着眼睛起身,刚推开窗就愣了神——花坛里的粉月季竟开了满枝,花瓣层层叠叠,边缘还泛着浅白的晕,晨露沾在上面,像撒了把碎钻。
“醒了?”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还端着刚温好的牛奶,“去看看你的月季,比预期早开了两天。”林溪接过牛奶,快步跑到花坛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软得像云朵。他回头冲沈砚笑:“你看它开得多好,比镇上花店里的还好看!”
沈砚走过来,递给他一把小巧的修枝剪:“把最外层的残叶修修,能让养分都供到花上。”林溪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枯萎的小叶,沈砚则在旁边帮他扶着花枝,怕他不小心碰掉花瓣。“豆包”蹲在一旁,盯着落在地上的叶片,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倒像是在帮忙收拾。
修完枝,林溪想起前几日买的透明玻璃罐,跑回屋里翻出来,想把落在花坛边的花瓣捡起来做干花。沈砚见了,也蹲下身帮他捡,指尖捏着淡粉的花瓣,轻轻放进罐里:“等攒多了,装在香囊里,挂在衣柜里,夏天穿衣服都有花香。”林溪眼睛一亮:“好啊!还要留一些,撒在你的书里当书签。”
午后,两人坐在廊下晒花瓣。阳光透过玻璃罐,把花瓣照得透亮,暖融融的香气漫在周围。沈砚翻出本旧诗集,随手翻开一页,正好夹着去年林溪做的银杏书签。他笑着指给林溪看:“你看,去年的书签还在,今年又能添新的了。”
傍晚时,林溪把晒得半干的花瓣收进罐里,贴上张小纸条,写着“第十二年春月季”。沈砚从厨房端来两碗绿豆汤,冰凉爽口,还撒了点桂花蜜。林溪喝着汤,看着罐里的花瓣,忽然说:“等绣球也开了,我们再捡些蓝花瓣,混在一起装香囊好不好?”沈砚点头,指尖碰了碰他的发顶:“都听你的。”
睡前,林溪在画册上画了满枝的粉月季,旁边放着装花瓣的玻璃罐,还有一碗冒着轻烟的绿豆汤。沈砚拿起笔,在旁边写道:“捡一罐春阳下的花瓣,藏半盏晚风里的清甜,有你一起守着花开,便是春日最好的时光。”林溪靠在他肩上,闻着屋里淡淡的月季香,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绣球花很快也会开,而这样满是花香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
第18章 信息素拼图
林溪是在咖啡机的嗡鸣声里察觉到不对劲的。
早上七点十五分,阳光刚漫过厨房的百叶窗,在大理石台面上切出明暗交错的条纹。他握着陶瓷杯的手指突然泛起一阵细密的痒,像有只透明的小虫子顺着血管往上爬,连带着后颈的腺体也开始发沉——那是Omega发情期来临前的征兆,可距离他上一次发情明明还有两周,提前得毫无道理。
“在磨什么?”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低哑。Alpha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他习惯性地伸手揽住林溪的腰,指腹刚碰到Omega腰间的软肉,就顿了顿,“你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