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沈砚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是我真的很想跟溪溪解释清楚，我不想失去他。苏念，求你了，告诉我地址吧。”

苏念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他。“沈砚，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溪溪愿不愿意见你，能不能原谅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谢谢你，苏念。”沈砚说完，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往苏念家的方向跑。他跑得很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到林溪，他要跟林溪道歉，他要把林溪找回来。

沈砚跑到苏念家楼下时，已经满头大汗。他喘着气，抬头看着那栋楼，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深吸一口气，走进电梯，按下了苏念说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他走到门口，刚想敲门，门却突然开了——林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显然是要出去。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林溪看到沈砚，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冰冷。“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疏离。

“溪溪，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沈砚的心跳得很快，他看着林溪，眼神里满是恳求，“你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

林溪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侧身让他进来。“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

沈砚跟着林溪走进客厅，苏念坐在沙发上，看到沈砚，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起身走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很尴尬。沈砚看着林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想跟林溪解释许蔓的事，想跟林溪道歉，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第27章 对峙与结局-病与药-重逢与告别

沈砚跟着林溪走进客厅，指尖还在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他看着林溪转身时露出的后颈——那里的Omega信息素早已被抑制剂压得极淡，只剩下一点若有若无的、属于林溪独有的玫瑰香气，那是他从前总爱埋在颈间细细嗅的味道，现在却像隔着一层冰，冷得刺人。

“你想说什么？”林溪先开了口，他没坐，就站在玄关旁，行李箱的拉杆还握在手里，显然没打算跟沈砚多耗。小蓝从客房走出来，看到沈砚时“喵呜”叫了一声，却没像从前那样扑过来，只是绕着林溪的脚踝蹭了蹭，眼神里满是警惕。

沈砚的心又沉了沉，他往前走了两步，想靠近，却被林溪抬手拦住：“别过来。”

那三个字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沈砚挡在了原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是他昨天跟许蔓的聊天记录，许蔓说“我不会再纠缠你和林溪”，还有他拉黑许蔓的截图。

“溪溪，你看，我已经跟许蔓说清楚了，也把她拉黑了。”他把手机递过去，声音带着急切，“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不该让她有机会发那些朋友圈。我跟她真的只是同学，那条项链是她逼我买的，她说如果我不买，她就去画室找你闹……我怕你受委屈，才一时糊涂答应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怎么样。”

林溪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却没伸手去接。他看着那些聊天记录，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沉寂：“沈砚，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当然有！”沈砚急忙说，“溪溪，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撒谎，不该让你难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回家，天台的番茄苗已经活了，向日葵也发芽了，你喜欢的多肉我也买回来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以前？”林溪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沈砚，我们没有以前了。你撒谎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前；许蔓发朋友圈的时候，你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前；我在画室楼下哭着追你的车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前。现在你说要回到以前，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割着沈砚的心。沈砚看着他，眼眶红了：“溪溪，我知道我伤你很深，可我真的后悔了。我这一个月，每天都在天台等你，每天都在种你喜欢的花，我甚至学会了给小蓝温牛奶，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你做这些，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的愧疚。”林溪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沈砚，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的不是你事后弥补的花，不是你学会的温牛奶，是你不撒谎，是你坦诚，是你把我放在心上，而不是在我发现真相后，才来做这些没用的事。”

他低头摸了摸小蓝的头，小蓝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委屈的“喵”声。林溪抬头时，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你知道我看到许蔓朋友圈里那张西餐厅的照片时，是什么感觉吗？那是你说的，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基地。你带她去那里，给她买项链，对她笑，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这些，会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