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枭雄争夺的美人(192)
贺知秋问着虞绾音,“女君要跟着一起去吗?”
虞绾音舀着碗里的粥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戎肆。
戎肆沉默片刻,“不带她去了,代州不比这里。”
代州更危险一些。
那里的人如狼似虎,还缺女子。
把虞绾音带过去风险更大,“咱们早日回来的好。”
代州在舆图上规模并不算大,其中有一半都是高山草原,冰雪山川,不能住人的地方。
若是真打起来,说难打也难,好打也好打。
这些都要看代州内部情况如何。
戎肆算着,他要是能快一些,个把月就能结束。
想她,顶多是多吃点药。
虞绾音多少有点吃不下去。
贺知秋闻言也点了点头,“确实,这里安全些。”
“而且代州地势复杂,还有高原山川,女君身体未必能适应。”
戎肆没再说话。
这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回卧房的路上,虞绾音有意无意道,“前面那些州郡的民档,贺郡守那边掌管收起来了,我看过一遍,你记得走之前收好。”
“嗯。”
“然后,他们送来的舆图我放你包裹里了。”
“你不喜欢看书的话,也不用勉强,我给你放了两本兵书,那些多半就够用了。”
“好。”
虞绾音又轻又缓地提起,“你性子有时候别那么着急。”
“再坏的情况都能有办法,大局为先。”
戎肆没有应声,反倒是看向她。
戎肆这阵子渐渐地与以往生出了些区别,气质更沉,身上凶性也更重了一些。被他尖利幽深的视线盯住,就像是连灵魂也被剥开搅弄了一番。
虞绾音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太自在地问,“怎么了?”
戎肆慢悠悠道,“没怎么,就是说得不像是我要走了,像是你要走了一样。”
“之前出兵也不见你说这么多。”
虞绾音哽住,“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想听。”戎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杳杳最近对我太好了。”
又好又配合。
好得让他觉得,她其实也离不开他。
和他一样。
虞绾音沉默着,没有吭声。
人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总会萌生出一种很微妙的补偿遮掩心理。
他们回房照旧梳洗准备就寝。
屋内灯火昏暗,暖炉升起一层一层热气。
将整个屋舍映照得昏黄。
戎肆站在桌边,听到浴房内她撩拨而起清清泠泠的水声,又无可避免的生了躁火。
每一颗水珠都像是坠在了他心口。
他打开药瓶,取了一颗。
正要倒水,浴房里的人刚好出来。
虞绾音长发挽起,隔了一段距离,触碰到了他略略滚烫的视线。
挽起的长发并不规整,有些散碎之处垂在耳侧,又沾了浴房湿漉漉的水汽。
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格外柔软。
戎肆正欲服药,听到了身后走来的脚步声。
她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走到他身后,勾住了他垂在一侧的手。
仅此一个动作,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暗示。
戎肆气息跟着重了几分,他放下药,顺着她的手指捏住了她整只手。
二话不说,将人拉过来架在桌边。
她与她挽起的长发一同坠下。
桌上的杯盏尽数洒落,沾染在她身上微微发凉。
但很快又被男人尽数饮下。
还不够。
他心腹火旺,烧得喉中干渴。
硬是要从她这里取水。
腿弯之处被压出指印,虞绾音偏头,不小心发现旁边就是铜镜,能看到自己轻颤的膝盖。
铜镜模糊,在昏暗的屋舍内更是如此。
影影绰绰间还是能看到那抹柔白和一团暗影。
仅仅看光影,像是美人被凶兽箍在身下啃噬。
腰身时不时勾起,纤细一握,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桌上倾洒的茶水不但没有变少,反倒是更多了些,溅出水花。
桌子也移了位置。
戎肆抱着她走回去,放下她时
又一并压进她灵魂深处。
大抵是把人压得有些重了,她本能地纠缠他。
戎肆粗重且自私地想。
或许呢,或许他独占她已久,她已经忘了楚御。
或许圆月明光再不会分给任何人,只属于他。
抵死相缠间灌入,“杳杳,等我回来。”
虞绾音神思空荡,嗓音绵绵无力,听来发虚,“我等你回来。”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时节,城中赶在深冬来临之前将大多数屋舍修缮完成,准备过冬。
寒霜凛冬时节并不平静。
不过好在,前线是一封又一封的捷报传来。
戎肆出兵启程,虞绾音算好了日子。
等到第五封捷报传来的深夜,恰逢年节,城中一片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