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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侯爷家傻儿子(268)

作者:灯乾 阅读记录

祁昼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我就不去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看祁昼表情,叶慈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追问原因为好。

“嬷嬷,师叔,那我们便……江湖再见了。”叶慈上马,冲二人作了个揖。

那是一个江湖侠客才会用的手势,豪气干云。

“死孩子,搞得好像不会再见了似的。”祁昼嘟囔了一句,“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小子,好好照顾我们家叶慈,听到没有?”

“师叔放心!”赵明予龇牙一笑,眼见祁昼作势要揍他,一拍马屁|股,跑远了。

“臭小子!”祁昼骂道。

“师叔,那我也走了?”叶慈调转马头,准备追上去,刚回头,却听到身后一声——

“等等!”

叶慈停下来,下一秒,一双轻而有力的手拉低了她的身子。

——祁昼凑上来,轻轻地拥抱了她。

不远处,赵明予的眼睛立刻像小猫一样瞪大了。

片刻后,二人策马走在官道上,叶慈看见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里觉得可爱,故意逗他:“怎么,师叔抱我,你不开心了?”

“怎……怎么会!”赵明予生怕叶慈觉得他是妒夫,连忙否认,“你与师叔好不容易相认,多亲近亲近也是应该的!只是……嗯……男女有别,不该过分亲昵。”

他似乎仔细斟酌着言辞,边说边小心翼翼觑着叶慈的脸色,似乎在仔细辨别她有没有生气。

叶慈皱眉佯怒:“你的意思是,方才我与师叔,过分亲昵了?”

“自然没有!”赵明予飞速地否认,接着似乎别过脸去,嘟囔了一串什么。

叶慈看他模样,“噗嗤”笑了出来,聪明如赵明予,见状瞬间明白了叶慈是在开玩笑,双颊气鼓鼓道:“阿……娘子!你唬我!”

这次轮到叶慈一拍马屁|股,转眼间便策马远去:“便是唬你又如何!”

赵明予刚要发作,又听见远处顺着风声传来了一句——

“你可是我夫君——”

“夫君”二字落在他耳朵里,哪还有那么大气性?不管先前是佯怒还是真怒,这会儿都不怒了。

若要从大允入境楚狄,势必要经过陇右,而若经陇右,则少不得再去途中的梵净寺一趟。

大漠绿洲中气候特殊,即便入了冬,寺中巨树的叶子仍未完全干枯落尽,二人到达时,梵净寺的银杏叶簌簌落在石阶上,金箔似的铺了满庭。

叶慈想起从前与努既在此处度过的时日,一时感慨万千,难得虔诚地入寺上了柱香。

她跪在佛前燃香时,檀烟忽地打了个旋——像极了小时候祁涟总爱绕着她发梢玩的指尖。

她思及从前祁涟作为慧明时,与她的种种对话,以及二人在偏殿一同聆听过无数次的诵经声,第一次懂了“五味杂陈”这个词的意味。

“叶施主来了。”熟悉的浑厚声音从身后响起,叶慈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空无住持。

她磕完头之后,站起身,双手合十向住持行了个佛礼。

回礼后,住持笑眯眯道:“老衲方才在殿外碰见了那位姓赵的施主,与叶施主随行的,只有他一位吗?”

叶慈似乎隐约知道住持想问什么,轻轻地“嗯”了一声。

老和尚拨动念珠,袈裟扫过香案上一盏未收的茶,颇为讶异一般:“慧明竟未与施主同路?”

他果然都知道。叶慈心下了然。

“他俗名,是叫祁涟吧?”

叶慈指尖猛地一颤,香灰簌簌落在手背,不只是不是疼得鼻头一酸,带着鼻音“嗯”了一声,颇有些狼狈。

老僧叹息如古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还是去了西南?”

叶慈猛地抬起头:“住持怎么知道?”

“他离开梵净寺时,我曾告诫过他,这孩子命中在西南有一劫,若终身不前往西南,自可百年无忧。”

——百年。

少年送她那一百年份的蓝楹花时,眸子如泛着涟漪的湖水一般,在月光下闪着幽光。

“他去得痛苦吗?”

一滴泪自她眼眶滑落,叶慈答道:“他中了孔雀胆。”

“百种毒物混合而成,中毒者,痛若噬心啮腹。”老和尚道了声“阿弥陀佛”,仿佛很是不忍一般,“那孩子痛觉本就异于常人,却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了。”

叶慈突然剧烈发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空无:“怎么可能?他走之前,还跟我说了好多话呢!他痛觉异于常人,谁说的?”

“叶施主不知道?”

叶慈忽然想起少年祁涟在山中时又一次,曾被毒蛇咬伤,明明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仍笑着把伤口藏到背后:“慈姐姐不怕,小涟一点都不疼。”

可偏偏是这样的他,每每受点被树枝擦破手背,或是不小心扭伤脚踝这样的小伤,都要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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