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妻主竟然是个丫鬟?(99)
“南茴,你在看什么?”
穆南茴这才惊醒过来,低头遮住慌乱的眼眸,轻声回道。
“哦,没,没什么…”
贺云朗挑了挑好看的眼角,抿嘴笑了。
“是吗?”
这一日,穆南茴都有点心不在焉,连秦郁白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秦郁白担忧地问。
“小茴,你怎么了?”
穆南茴惊了过来,哦了一声。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秦郁白一听,很是紧张,他拉过穆南茴的衣袖,抬手要摸下她的额头,却被穆南茴躲了过去。
秦郁白愣了一下。
“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是否发热了?”
穆南茴摇了摇头。
“没有,我身体好着呢,别担心,哦,可能是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吃点东西。”
秦郁白看着穆南茴离去的背影沉思。
她这是怎么了?
穆南茴觉得自己是发热了,她现在的脸还烫得厉害,打了冷水洗脸,才稍稍好受一些。
晚上一起吃饭时,穆南茴都不敢抬头看贺云朗,她怕一瞧见他,就想起河边的那一幕,脸颊又开始发烫。
秦郁白和贺云朗只觉得今日的穆南茴好生奇怪。
平日,她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现在她的头低得像只鹌鹑,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吃饭吃菜。
穆南茴今夜睡得很早,天一黑就回了屋子。
她蒙着被子,恍惚中瞧得她的房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贺云朗?
他怎能随便进她的房间?
穆南茴愣愣地看着他,一动都不敢动。
他在她的床榻边上坐下,没有言语,只安静地看着她,慢慢身子往前倾,一股清冷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似乎在探寻她的额头是否发热,穆南茴从未挨过他如此近,总觉得他这样是否太不妥帖?
迷蒙中听得他轻微的叹息,良久,他的额头离开了她,水盈盈的双眸如春水般旖旎,双睫翘起,偶尔扑闪,似蝶翼般轻薄,穆南茴不由得伸出手想遮住他的眼,却被他的手掌握紧,抓她的手贴在他的脸庞,阖上双眸,敛去眼眸中的情绪,厮磨中感受脸庞的温润和细腻。
良久,他睁开双眸,他的手带着她的手滑过下颚,脖颈,滚动的喉结之下,是精致的锁骨,锁骨往圆润的肩头过去,衣衫丝滑地掉落在手臂处,露出一片雪白,穆南茴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再带着她的手游游走深处时,猛地抽回手,然后坐了起来。
再睁眼一看,哪里有贺云朗的身影。
只有一扇小窗户,清冷的月光渗了进来。
穆南茴满头大汗,呼吸微乱。
她做梦了?
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
她才十五岁,就开始想男人了?
穆南茴觉得自己疯了,她以后怎么出去见贺云朗?
她倚靠在床头,调整自己的思绪,睁眼到天亮。
许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穆南茴一整日都没怎么言语,这让秦郁白很是担忧。
贺云朗也是困惑,自从昨日找回大白鹅后,她就开始低头不言语,也不敢瞧人,现在除了吃饭,就见不到她人影了,要不在厨房,要不就是去了集市买菜,要不就是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她,好像没生病,但又好像生病了。
总之,奇奇怪怪的。
他踱步走出了秦郁白的屋子,瞧着穆南茴紧闭的房门,停了片刻,又走开了。
自从围墙倒了后,穆南茴就在他的院子前侍弄着菜地,开了春,垅上的菜牙冒了青绿,以前的死气沉沉,而今勃勃生机。
书房窗几明亮,书架不染灰尘,书桌上多了笔架和镇纸,旁边,白色瓷瓶中插着她用绒线编织的绒花。
因为她的到来,他的被褥香软温馨,有了自己专属的方块布斤,他的衣衫没有了补丁留下了菊花香,他的水壶里永远都有热水…
他,一个烂泥般的人生,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空荡荡的家,如今遍地生花。
锦绣无暇,如是芳华!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还好,遇到了她。
他嘴角噙着笑意,又回过头看了穆南茴的房间,低声叹了口气。
深夜,穆南茴又靠在床头,眼睁睁看着月亮洒进来的光。
是的,她又做了梦,她又梦见了贺云朗。
她心内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忽然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是那样的人,竟然亵渎温柔强大的贺云朗。
但又庆幸,还好,这只是自己的梦,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她便如此的哄骗着自己,这不是真的,她从来没有对贺云朗有过想法。
但又骗不了自己,她想着与他亲近,心内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