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128)
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
余袖清是瞧见了严妈妈的,但也没什么反应,左不过是田氏让她过来打探消息。
这许家也真有意思,都和离了,不过好自己的日子,老盯着别人。
她看着流水似的东西往院里送,有些好笑地对余鹤川道:
“你这是要把我这小院子塞满啊,快要堆得路都走不了了。”
余鹤川道:“这些东西放在哪儿是其次,重要的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着,你就算和离了,还是我们余家的掌上明珠!”
陈老夫人出来听见这话,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老把袖清和离的事挂在嘴边。
人家好不容易要忘了,他又提起来。
余鹤川却不以为然,直言道:
“这种事不用避讳它,你越是避讳它,反而越把它当个事。袖清,你听二哥一句话,从前那些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清了创口擦了药,连疤也不能让它留下,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要是那狗还敢冲出来对你叫,哥替你宰了他。”
第100章 心里空落落的
余鹤川看着她这些天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其实十分不好受。
他这个妹妹,小时候身体弱,父亲母亲以为宫里地气儿好,把她送进去养了一阵,结果反而愈发不好了。
到她九岁那年,门口来了个癞头和尚,敲着钵盂说她不适合养在宅子里。
说宅子里养大,身上阳气不足,容易夭折。
于是外祖父便带着她到外面游商。
那日子是苦的,风餐露宿,披星戴月。
等年节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黑黢黢的都不敢认。
但身子还真比从前强健多了。
可惜到她十三岁那年,外祖就去世了。
她便只能重新被养回宅院里。
过了两年,就嫁到了许家。
当了一家主母,就更不可能再远行。
十年的时间,那个黑黢黢的俏皮丫头,已经长成了白皙美貌,沉稳持重的贵妇人。
性情也大变,沉默得和从前仿佛不是一个人。
那和尚大约还是说对了,她就不适合养在宅院里。
“袖清,”他开口道,“等年节过完,你不妨带着嘉儿,跟我们一起去江南走走。”
“正好侯府私塾那位李先生也要回山青院了,嘉儿年纪也见长,不方便再和那些男孩子一道读书,不妨歇个一年半年,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陈老夫人在一旁听见,过来说道:“出去玩两个月就回来,可别跟你二哥二嫂一样,几年了都见不到人。”
余鹤川摸了摸头,笑着说道:“那两年也是情况特殊,我保证,以后我们半年就回来一次,那还不成吗?”
陈老夫人哼笑一声:“我可不记挂你们几个大的,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就是记挂我的孙子孙女。”
陈鹤川了然地点点头,“那容易,以后就让他们几个小的自己回来,我们就省得跑一趟了,还省下不少路钱。”
陈老夫人笑着拍了他两下:“少耍贫嘴,你快抓紧点,找两个匠人过来,把东南角那块赶紧打通了。”
芦竹苑的东南角和康王府只隔了一条巷道。
两边一打通,完全可以合成一个宅子。
如此一来,外面也不会说余袖清一个女子,自己分家在外。
陈老夫人心里也感觉女儿没有出府,安慰不少。
“虽说这院子和咱们府上相连,还是多带着嘉儿在家中住,听见了吗?”
陈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虽说就住在隔壁,但还是觉得舍不得。
余袖清鼻子发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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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伦刚从当值处回来,就听说了母亲去忠勤伯府求亲之事。
他只感觉头疼。
忠勤伯府家唯一的嫡小姐,他母亲到底怎么想的,这哪儿是去求亲,这简直就是去结仇嘛。
他到如今才知道,这么多年他在外,将军府能风平浪静,甚至稳中求进,全是靠着余袖清的费心经营。
他这个母亲纯粹就是拖后腿的。
他觉得烦躁,不想理会,可又怕田氏会惹出更大的笑话来,只好忍着满心的不耐,往晚香堂过去。
田氏似乎被白日里的事情气着了,正脸色发青地半躺在小榻上。
一看见儿子过来,以为是来安慰自己的,半哭着说道:“儿啊,母亲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啊。”
许伦抚了抚脸,长叹口气。
他尽量平缓了语气,对田氏说道:
“母亲,以后……您就别再做这种事了。就算要做,也先跟我打个商量。忠勤伯府啊,就凭着我们如今的名声,您怎么想的,去求娶人家的嫡小姐?”
田氏听出他话里的怨怼,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好心没好报,气得拍了拍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