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226)
用这种东西,她是感觉耻辱的。
一个当妻子的想怀上孩子,还要对丈夫用这种东西。
可是母亲说的也没错,用什么路子都是次要的,能怀上嫡子,才是头等大事。
走到碧桐园的时候,她手心里都微微出了层汗。
下人们早就躲懒去睡了,院子里空无一人。
只主屋亮着昏暗的烛火。
她站在门前,有些紧张地抬起手想敲门。
不想里面却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
“爹爹,母亲她天天打我们,我和弟弟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她心里悚然一惊。
忙闪到一边,在窗户边撕开了一个口子往里看。
许伦一脸醉意,烂泥一般靠在桌上。
许沅和许津高高挽起袖口,给他展示自己身上的伤口。
卢玉儿眉头一拧。
这两个小贱种,她一个多月前打的他们,伤口早该好了,他们手臂上的分明是新伤,竟然赖在她头上!
分明是他们自己使的苦肉计!
“爹爹……”许沅抹着眼泪,哭得相当可怜,“她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孩子看,她不许那些丫鬟小厮对我们好,不许我们自己存着月例,每次一不高兴还拿我们出气。”
“若不是我们今日寻了机会跑出来,她平日里都不许我们来见爹爹和祖母。”
“爹爹,我们想要自己的娘亲,你把我们娘亲带回来吧,求您了爹……”
许伦醉眼朦胧,孩子们的哭诉只听进去几个字。
一抬头,看见两个孩子胳膊上的伤,怒气一下子蹿上来,猛拍桌子吼道:
“这个贱人,她敢打你们?我……我打不死她!”
他猛地站起身往前冲了两步,结果被凳子绊了一记,狼狈地摔在地上,许久都站不起来。
两个孩子却很高兴地过去扶他:“爹爹,你真的要打死她吗?那你现在就去,现在就去打死她,再接娘亲回来……”
话说到一半,听见“吱呀”一声。
门开了。
夜里阴冷的风呼呼灌了进来。
卢玉儿冷笑着走进来。
“你们要打死谁?要接谁回来啊?”
第173章 鬼用也没有
两个孩子浑身一颤,只觉得身后靠近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个食人的恶鬼。
许津还想挪到许伦身后躲一躲,许沅却更清醒一些。
别说许伦现在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根本护不住他们,就是他现在清醒,也不一定站在他们这边。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疼爱他们的爹爹了。
她立刻拉过许津,飞快地逃离了碧桐园。
屋子里一时静下来,只剩下许伦和卢玉儿两人。
许伦醉醺醺地抬起头,眼前的人都出现了三个重影。
他认了好一会,才确定面前站着的是谁。
“贱人,你敢打我儿子……”
他扶着凳子想站起来,但是眼前天旋地转,怎么都站不稳,折腾了半天还是一头栽在地上。
卢玉儿看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庆幸自己好下手,还是该失望他的不上进。
“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下去吗?”她问道。
许伦仿佛是睡着了,头闷在地上没有回应。
卢玉儿忽然起了一种可悲的玩闹心理,朝他说道:“就你这副样子,还妄想余袖清能回来?”
果然,听见“余袖清”三个字,他的头微微抬了起来。
“袖清……袖清回来了吗?袖清!”他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裙摆,“袖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被赵静蒙蔽了双眼,辜负了你……”
卢玉儿没有愤怒。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眼里充满悲凉。
她早就料到过今日。
成婚前就看见他像个疯子一样,在康王府门口纠缠余袖清。
可她那时候太天真。
她以为自己真的能理智到把丈夫当踏板,永远不对他产生半点多余的感情。
她以为自己和那些深闺怨妇不一样,男人只是她的工具,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欢心,而变成一个不讲道理的怨妇?
事实证明,她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婚姻对人的磋磨。
她将手里的白瓷瓶打开,取出一颗猩红色的药丸,丢进酒瓶子里化开。
扶起许伦,将酒给他灌了下去。
不到一刻钟,合欢散便起了药效。
许伦迷离的眼睛定在她脸上,痴痴地喊道:“袖清,你回来了……”
卢玉儿形同木偶,被他牢牢地圈在怀中。
“是啊,我回来了。”
……
许沅带着许津跑到西边侧门,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门外立刻有人轻声敲门:“沅儿,快给娘开门!”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但还是听话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