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266)
“若是我们如今看着彼此都好,我对他也渐渐全心全意,可有朝一日他像……像许家那个父亲一样,生了别的心思,那我该如何是好?”
“母亲,我不敢全心全意地喜欢谁。”
余袖清很是一怔。
她竟然是这么想的?
许伦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对她竟然影响这么深?
她还是个孩子,却已经不相信夫妻间的忠贞与情义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嘉儿,你……”
她几番张嘴,却实在也不知该怎么转变她的想法。
毕竟她的顾虑,也不见得是思虑过多。
天下薄幸男子何其多?
“母亲,”她靠在余袖清肩上,轻声道,“我早就想好了。若是这世上没有人能让我对他有足够的信心,没有人能对我忠诚无二,那我就不嫁人了。”
“若是京城有流言蜚语,那我就和二舅舅一样,跑到江城去,对外就说我是个寡妇,那不就行了?”
“胡说!”余袖清嗔怪道,“什么不吉利的话都挂在嘴边。”
虽是责怪,可她也没有反驳女儿的心思。
嫁人也不见得是女子唯一能走的路。
若是不能嫁得良人,反而是消磨人的心志。
就如那卢玉儿一般,婚前分明是那样自强的一个女子,婚后却如坠深渊,再难回头。
她对许伦动了心,却无论如何捂不热许伦的心。
备受折磨。
仿佛鬼上身一般,简直变了一个人。
她轻轻地抱住女儿。
他们出生贵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又何苦非要用婚姻,圈定嘉儿的人生呢?
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
她护着她一生,也不是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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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许柔嘉跟着云夫人一道,前往城外接谢扶章。
正在凉亭里等着谢扶章乘坐的马车呢,却看见两个少年郎骑着马,远远过来了。
玉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突然喊道:“哟,像是小侯爷和弦舟少爷呢!”
几人忙站起来,往凉亭外走了几步。
正好许家大房的人也到了,周氏热泪盈眶地冲儿子挥手:“弦舟,我的儿!”
两匹马渐渐靠近,听得许弦舟喊道:“母亲!母亲!”
谢扶章倒内敛得多,跳下马才大步上前喊道:“母亲!”
云夫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高了!怎么好好的不乘马车,还自己骑马回来,人都晒得黢黑!”
说是这么说,倒也算不得黑。
人高马大的,和过年的时候比真是高出了许多。
从前虽则俊朗,总有几分孩子气,经过这半年,倒真是一副少年儿郎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虽和母亲说着话,谢扶章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往许柔嘉那边看。
云夫人心里暗笑,装作不知情地说道:“母亲给你带了些糕点,吃了填填肚子再回京。”
说着一把将他推到许柔嘉跟前。
他也没防备,险些原地摔一跤,脚步踉跄地堪堪站稳,透出两分狼狈。
许柔嘉忙伸手扶住他,笑着递上水壶:
“一路风尘仆仆实在辛苦,韵文哥哥喝口水润一润吧。”
“就知道给你韵文哥哥递水,都不知道看看我这个亲哥哥!”许弦舟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
手里早已拿了他母亲给的水壶,哐哐喝完了大半壶。
他自己没觉得打趣了那两个,那两个却皆是脸上一阵飘红。
倒把他搞得莫名其妙。
他把手搭在谢扶章肩膀上,对着他的脸看:“你怎么脸这么红?很热吗?”
第204章 我想娶你
两人都不由尴尬地错开了眼。
云夫人过来打圆场,拍了许弦舟一记:“定是你这猴头提出来骑马回京的。”
回头朝周氏笑道:“瞧瞧这两个孩子,都晒成什么样子了,大热的天,跟不知道冷热似的。”
周氏笑骂许弦舟:“大考在即,你自己胡来也就罢了,还偏生要带上小侯爷!”
许弦舟闻言直呼冤枉:
“哪儿是我提出来的,分明是韵文兄自个儿非要骑马,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非嫌弃马车太慢,不知道的还以为急着回京娶媳妇呢!”
谢扶章脸上一阵滚烫,将手里的糕点塞进他嘴里:“就你话多!”
许弦舟是个木头脑袋,周氏却是个眼明心亮的。
北威将军府虽然败落,好歹没有牵连到许家其他几房。
听说是余奕川在圣上跟前求情了。
说到底,他们承的是余袖清的情。
如今看着小侯爷对柔嘉有情义,她心里也为柔嘉高兴。
知道云夫人有意撮合两个孩子,他们也不好多作打扰,又闲话两句,便带着儿子回府了。
云夫人便邀许柔嘉去侯府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