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外室?我撺掇娘亲和离咯!(42)
云夫人没急着走,在许柔嘉屋子里又坐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走之前还笑着对老夫人道:“孩子还小,有什么话慢慢教,要真作坏了身体,那心疼的不还是咱们这些做长辈的。”
老夫人讪讪点头。
正要和云夫人一道出门,迎头碰上了赵静母女。
她们俩是刚听说侯府夫人过来,赶紧来会面的。
眼见人要走,赵静笑着说道:“夫人这就要走,不再多坐坐?”
云夫人冷眼瞧她,笑道:“这位是?”
老夫人看见赵静过来,脸色都沉下来。
她来做什么?
一向是个没数的人,别在云夫人面前说出什么没轻没重的话才好。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这是府上的妾室,赵姨娘。”
赵静忙向着云夫人行礼:“夫人来府上多时,我竟不知,未能及时过来相陪,夫人莫要怪罪。”
云夫人笑得冷淡:“不碍事,我来也就是看看嘉姐儿。”
赵静眼色一变,她来看许柔嘉这小贱蹄子?
难道老夫人没说这小蹄子做了什么好事?
她立时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帕子掩了掩嘴角:
“虽说大小姐推了咱们津哥儿下水,但将军责打了十记廷杖,也确实惩罚得太重了,我也是过来,瞧瞧嘉姐儿好些了没有。”
她接话接得快,老夫人竟一时来不及拦住,眼睁睁地看她说出将军府里的丑闻,一时间气得几乎站不住。
“什么?”云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是柔嘉把你儿子推下水的?”
“胡说什么!”老夫人实在没脸,对着赵静怒喝一声。
赵静委屈地说道:“老夫人,妾身知道你们都心疼大小姐,可她是将军府里的孩子,我的一双儿女,难道就是能任人欺凌的草芥吗?”
一番话说得十足悲愤,做足了一个爱子心切的慈母形象。
云夫人却冷笑了一声。
“我说呢,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给打成这样。”
她回头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世上,还真不是什么人的话都能拿来听的,老夫人英明,想必是懂得分辨的。”
老夫人心中一凛,眼睛往赵静脸上看去,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贱人……难不成是她诬赖了嘉姐儿不成?
袖清眼看着没几日就要回来,要是让她知道他们这一家子铆足了劲污蔑她的女儿,还打成这副样子……
不敢想,她真是不敢想。
她有些气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在严妈妈搀扶得及时。
她闭了闭眼,真是荒谬,这一家子,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妾室算计了!
还把脸都丢到了侯府夫人跟前!
云夫人说完这句话,也不好继续在这里探看将军府里的私隐,告辞离开了。
谢扶章和许弦舟不好入姑娘家的院子,只等在外面。
一看见云夫人出来,二人便围上去问情况。
云夫人道:“大夫来看过了,好好养着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孩子,真是吃了大冤枉了。”
谢扶章皱眉:“吃冤枉?什么冤枉?”
云夫人看他一眼,等余夫人回来,必定要将这事审问个清楚,到时候若有说不过去的,章儿或许还能过来当个人证。
虽说没看见许津究竟如何落的水,但是柔嘉跳下水去救人,却是他们当场的几个孩子都清楚的事。
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回到府里,你派个人去宫门口守着,什么时候余夫人出来了,就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却能在余夫人心里留个印象,让她知道他们侯府,是关心着柔嘉的。
以后议起亲来,提起今日的事,也能让余夫人更放心托付。
“为何不直接派人进宫通知?”谢扶章问道。
云夫人道:“柔嘉这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皇后娘娘生产的事要紧,这事传进宫里,怕是皇后娘娘也要忧心。”
谢扶章略低了低头,他差点忘了余夫人进宫所为何事。
今天看见许柔嘉,那样小小一个人,浑身是伤,孤零零跪在祠堂里,实在觉得可怜。
这偌大的将军府,竟然欺负她一个母亲不在身边的孩子。
实在龌龊!
上了自家马车,和许弦舟分了两路,云夫人才忍不住叹息:
“柔嘉不惜自己犯险,下水去救一个庶出的弟弟,却被如此污蔑……这样好的一个孩子,生在这样的人家,实在可惜。”
她不仅觉得许柔嘉可惜,更是替余袖清可惜。
她从小没有长在京城,和余袖清没有什么交集,短短几次见面,却也能看出对方的温婉娴雅,大方端重,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