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整个王朝都吻了上来+番外(27)
于是沈醉想,罢了,换个别的。
裴玄归忽地捉住他的手,皱眉问:“你做什么?”
沈醉薄红轻衫垂地,正半弯腰地解他里衣,温润的含情眸淡弯了下:“练练,怎么把你给办了。”
裴玄归面色刹那间恼怒,训斥道:“沈白徵,你在胡说八道什……”
“闭嘴,脱你的。”
沈醉淡淡地打断他。
裴玄归好似被拉了闸,随后木头般僵硬地抬起手,将里衣从上身褪下——
“轰隆!”
整个梦境随之颤动了下。
沈醉身形跟着一晃,眼前的宫殿刹那间倾塌,宫墙楼阁砸下来的瞬间,一双手将他推了出去:“有危险,快出去。”
那双手被压在了宫殿下方。
沈醉意识到这梦境出问题了,正要捏碎手中的珠子。
看到袖口里藏着的青蝶。
要他死在梦境中吗?
被困在梦境中,在现实里也会随之死亡。裴玄归死了于他而言有利无害,李庸失去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他未来的路的确更顺遂。
可沈醉要的不光如此。
前世裴玄归出征边域,李庸依旧借力逃脱,那朝堂之上依旧有人暗中帮他,亦或者他身边的人不可信。
唯一可信的反而是,出征的裴玄归。
这一世。
他要裴玄归为他所用。
沈醉将青蝶放飞:“入梦。”
苍茫无垠的风沙漫天,沈醉迎面便被沙尘暴吹起,在天上三百六十度大摇摆,而后如一片蝶般甩飞坠落。
沈醉:……这狗东西梦里是什么?
这就是蝶梦口中的有意思吗?
他身上依旧是薄红软绸,如一片花瓣般坠落,砸在了裴玄归面前的沙土里。
“你躲了。”沈醉狼狈地爬起来,满头满脸都是沙子,“我瞄准好的……”
“你是谁?”
裴玄归的话让他愣住。
偌大的漫天沙暴中,裴玄归支颐在皇座上,一身玄黑金的龙袍,额前垂着珠玉帘子,俨然是一副帝王之相。
裴玄归在梦境中,竟登基称帝了?
“朕为何要接住你,你以为你,”裴玄归眸光落在他脸上,别开头,“长得很好看吗?”
沈醉思绪有些混沌,问:“你不认识我?”
“未曾见过。”
仿佛一滴寒冰坠落,哪怕置身在大漠,沈醉依旧很轻地不舒服了下。
他问:“这是你的国家?”
莫说是子民,就是连一头猪,一个活物都没有。
裴玄归睨他一眼,似看傻子:“此处是朕心境。”
心境本应归元,怎会容许闯入。
裴玄归淡漠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这位何人并未理他,转身看向大漠深处,除了风沙别无他物。他回头问:“今夕是何年?承德十五?”
裴玄归长眸微眯,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而后闻言大怒:“放肆!谁允许你提承德?!”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许是他长得还算顺眼,裴玄归冷冷道:“死之前便让你死得明白些。”
“当今国号永徵,永徵十五年。”
沈醉一怔,永徵?
前世在裴玄归面前暴露多了,他便也没再隐藏,甚至在醉后吐露真心话,大放厥词他要立新国号为永徵。
寓意,永恒的天命征召。
还不待沈醉开口,裴玄归俨然已被触怒,当即命令:“来人,给朕将他关入地牢!”
沈醉:“…………”
没完了是吧?
远处风沙肆虐,裴玄归的梦境也即将倾塌,沈醉一把拽住帝王的领口,捏碎手中的水绿珠子。
“永徵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而后两人从梦境中被弹了出去——
沈醉从云层中坠落时,忽然想到,梦境中的记忆是否存在。
待他猛然睁开眼,看到身下压着的人,与他四目相对时。
确定了,是有记忆的。
沈醉弯着笑意的眸,对他道:“大人的梦,是小人见过最像梦的梦。”
裴玄归:“……”
他的大脑头疼欲裂,好似被人撕裂一道口子,涌入许多陌生的情绪感官。
待他再次定睛在沈醉身上,凤眸中的情绪堪称一团寒墨。
“沈白徵,你要办了谁?”
第20章 他的梦境里,闯入一只蝴蝶
沈醉面上笑意顿敛,不可置信抬眸看他。
……他叫我什么?
似洞察他心中所想,裴玄归不紧不慢地逼近他,声调宛如隆冬上空坠落的横冰:“沈白……”
话音未落,他猛然后退。
脖颈堪堪被刀锋划过,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竟差点被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采花贼——
一剑封喉。
“你疯了?”裴玄归怒斥道。
沈醉手握寄枫遗落的佩剑,看他的目光毫无半分柔情,近乎不带感情道:“既已知晓我的身份,今日只能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