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后他沦陷了(19)
“泠川,算起来我有几日没见你了?”
他一路跟着她进了房间,泠川觉得心烦,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他撵回去。
“几日都好,王爷以大局为重。”
“我皇兄的病越发的重了,现在正是关键阶段,我确实没法子陪你。”
他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泠川,原是我对不住你。”
泠川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给她道歉了。
她攥紧了手帕,手背的皮肤粉而薄,露出淡蓝色的血管。
泠川的牙齿扣紧了,舌尖咬出了血,不让原谅的话自己从唇舌间流淌出来,她不信他会真心忏悔犯下的那些错误。
“为稳定朝政,我最近需要多花银两去收购粮草商,暂时没法给你出嫁妆,泠川你最近也节俭些,别再乱砸东西,你只需再等上半年,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泠川怒气上涌,果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会说对不起,不过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
她的双眸顿时变得阴冷,一团愤怒的火焰又燃烧了起来,可她腹中的孩子就像一盆冷水,把她愤怒的火焰又瞬间泼灭了。
“无妨,大局为重,我暂且不嫁就是了。”
既然这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忏悔,泠川索性把这个人从自己的记忆里彻底删除。
收购粮草商此事属实,本质上却是顾时不愿泠川出嫁,便东拉西扯了一个理由出来。
他听到泠川说暂且不嫁,却没来由地安下心来,忍不住抱着她单薄的肩膀。
顾时觉得反悔了,他似乎就不该向泠川提起嫁人的事,但是他也不想让泠川遂意得太容易,若是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他,恐怕就不会珍惜。
离开泠川时,他是冷血理智的利己者,总能做出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可是只要一见到泠川,一种奇怪的本能又占了上风,他总是会不择手段地想得到她的关注。
他觉得泠川没在看他,这样不对。
于是他从她的妆奁中抽出了一根簪子,猛地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王爷,你在做什么?”
泠川瞪大了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顾时无端觉得心底一阵欣喜。
他任由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故作无谓地说,
“最近杂务众多,又无人为我分忧,便只能这样发泄下火气。”
他特意伸了伸胳膊,等着泠川来关心他。*
“您是王爷,怎会无人为王爷分忧呢……”
泠川不接他的茬,反倒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真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她攥紧了拳头,还是克制住了。
“我性情顽劣,不给王爷倒添烦恼就不错了,何来的分忧一说。”
“旁人无非是各怀着私心才来接近我的。”
泠川被他气笑了,
“王爷与其这般,倒不如去医馆看看,抓几副草药来调理调理,省得过度操劳。我就算愿意为王爷分忧,可我又用什么身份来为王爷分忧?”
以我妻子的身份……
他在心里默默回应着她,却未说出口来。
第10章
泠川一边嫌弃,一边觉得还是该给他个面子。
他都这样了,再不哄哄好像有点不礼貌了。
她潦草地用手帕给他把伤口包上,他却趁机亲她的脸。
泠川一时没躲开,被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原来他刚刚作妖半天,就是为了亲上这么一口啊。
泠川心底很不耐烦,但又怕顾时起疑心,不好拒绝得太明显,使劲在他伤口上捏上一把。
他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那疼痛感在他的伤口上开出一朵妖异的小花。
顾时伸手去解开泠川的腰带,她的中衣白得发亮,因被他扯下来一半而变得凹凸不平,露出一小片胸口的皮肤,她很瘦,从逆光的角度能看到她被一层皮肤浅浅覆盖住的胸骨。
她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把他往外推。
他直接把她的细腰夹在腿下,顺势按在地毯上。
“泠川,你要不要?”
虽说口头上问了泠川的意见,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会给她拒绝的权力,手上没停歇动作。
泠川是知道女子怀孕期间是不能同房的,若是这孩子能因为顾时流掉,那也算是好事一桩。
她顺从地侧身躺着,用手帕蒙住自己的脸。
泠川的肋骨清晰可见,他伸手摸上去,像弹奏一把古筝。
泠川想,人骨头是可以做成乐器的,若是她死了,顾时也许会把她做成一把琴日夜爱抚。
她的肋骨如波浪一般上下起伏,头发已经尽数散落下来,在光线下变成一种乌青色,他摸了摸她的下颌,她下巴很尖,骨头硌手,皮肤又很光滑。
光滑的皮肤和尖锐的骨骼形成一种怪异的触感,他伸手去触碰她的髂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