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139)
她受不了,他怎么真的用惯了这一招了?烦躁不已地回身,“做什么,睡觉呢。”
他笑起来,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嗅着她的衣领,“不要睡了,我来了。”
这样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野鸳鸯,轻车熟路,趁着夜晚无人,悄悄亲昵。
他不是最道德洁癖的一个人吗?
“你怎么能……”她几乎有点语塞,“你怎么能大半夜的偷偷进了姑娘家的房间,还上人家的榻,还在这里……”又顶了一下,她其余的话全噎进了喉咙。
“不是皎皎说的,什么都会忘掉吗?那还有什么所谓?”他笑起来,拥着她,一面在她脖子旁依恋地嗅,一面在她身上爱昵地磨,“既然皎皎全会忘掉,那只要过了我自己这关,就没什么不可以。”
“你……”她气笑了,难道你自己那关还真过了?
“皎皎,你说得对……你今日真是提醒我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鼻尖嗅过她后颈,每过一寸,轻微的呼吸就喷落在皮肤上,她那些小小的寒毛颤翕不已,气息落在身上仿佛搔痒,鸡皮疙瘩竟然从脖颈间一路蔓延到胸腹,“反正你也会忘掉,我有什么不可以?”
她发起抖来,意外发觉连顾怀瑾都还没有开始喘,她倒开始口干舌燥,赶忙阖了唇瓣。
这种情况,她也依旧保有一点常胜将军的从容,笑着,“你不是最不强求人的吗?不是说只强求我那一次?别人的想法都在乎,别人的感受都重要,谁也不勉强,只在这里勉强我?”
“对,”他竟然笑起来,重重在门上叩,吻上她后颈,“我只强求你,就只强求你。”
她听到了喜欢的字眼,笑起来,“强求我什么?”
“今晚,不准睡了。”他在她耳畔呵气,“以后,我每晚都来,你白天睡好,晚上陪我说话。”
她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都到了这一步了,他箭在弦上,弓拉得崩满,竟然还不知道往哪里瞄准。
他的气息吐在她耳尖上,她竟然战栗起来,但只是翻了翻眼皮,“滚。”
他不理,密密的吻,毫无遮掩地,纷纷落在她耳畔。
他竟然开始吻她了。
但是,那是不同的意义。吻她的嘴唇,和吻她的耳廓,不一样。
在他对她奉上他的爱以前,他再在她床榻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也只会冷眼旁观。
顺序颠倒,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她闭着眼受着他的吻。她喜欢这种无可奈何的承受,仿佛她是无辜的一个。
他低低道,“转过来。”
她最喜欢逗他,“不。烦不烦?”
他不由分说将她翻过来,不准她侧身背对他,让她平躺在榻上,自己一只胳膊撑在她身侧,又压在了她身上。
一回生,二回熟,他甚至不再自我唾弃。
他垂首,欣赏着身下人散乱鬓发和潮./红双腮,吞咽了一下。
连她也开始喘起来了,两片唇瓣,一开一合,中间一点白生生的贝齿。
他陡然想起那个梦。她的糖葫芦掉了一块糖,在新画的小像上,顿时她就不高兴了,娇嫩的唇揪在齿间,咬着。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终于,抚上了她那两片唇。
软的。
跟他梦里的触感一样软。
就是这两片花瓣一样的东西,折磨他已久。
南琼霜倏然愣了。
他伏在她身上,垂首,长发松散披落在她身侧,大拇指按在她唇瓣中间,眷恋不已地揉着,摩挲,不肯放。
他以前,哪里敢动她的嘴唇。
他侧首凑过来,这回,竟然敢凑得离她的唇只有半寸远,呼吸交错,彼此交缠,一呼、一吸。
他这时候才发觉,竟然连呼吸都会这样意义难明。
呼,就是插。吸,就是抽。一呼、一吸,就是一./插、一./抽。(此处仅为心理描写,无实质行为)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喜欢想。
她在故意激怒他的时候,在故意冷落他、忽视他、品味他的心碎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他笑了一下,那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已经干渴:
“皎皎,如果我吻你,你会生气吗。”
她心里一动,这也是她喜欢的字眼,“不会。”
黑暗里,他竟然愉悦笑了起来,伏在她身上,“太好了,……那就更加不能吻。”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摸着她脸颊,大拇指刮着她尖尖的下颏,“我是发现了,皎皎。仔细对待你,你就不懂得仔细对待我。心疼你,你就不懂得心疼我。唯有逼你……强迫你做,应了也就应了。”
她竟然将“应”这个音听成别的字,吓了一跳。
“我真是……我怎么会竟然……”他伏在她身上,竟然发起抖来,“你这样心狠,我为什么……”